画上乘龙而去的杨素画像。
这个隋朝名将手持的罗盘,与房玄龄在齐王府找到的洮河砚夹层图案完全一致。
当李靖的陌刀劈开颉利王帐的刹那,我拾起地宫中滚落的青铜眼珠——瞳孔里映出的不是凯旋盛景,而是十二年后的太极宫:侯君集正将同样的眼珠按入李承乾眉心。
“陛下!”
浑身浴血的执失思力突然闯入地宫,他手中的金狼头冠还在滴血,“颉利说...说杨帝陵中有你要的答案...”话音未落,他背后中箭处绽开的血肉里,竟有青铜齿轮在转动。
黎明时分,唐军缴获的突厥法典在篝火中蜷曲,羊皮上烧出的焦痕却组成长安城防图。
李靖递来破碎的青铜罗盘时,我听见地宫深处传来机括咬合的声响——那频率竟与杜如晦的咳嗽声一模一样。
6 明镜照千秋两仪殿的铜镜蒙着血雾。
魏徵枯槁的手指划过镜面,蝌蚪文从锈绿的铜锈里浮凸而出,拼成“人镜”二字。
我盯着他手中颤动的白玉笏板,那夜谏言留下的血字正在笏板内部游走,像被困在琉璃中的火蛇。
“陛下可知这面铜镜照过多少帝王?”
魏徵突然将铜镜掷向蟠龙柱,裂纹中迸出的不是碎片,而是裹着冰碴的寒风。
群臣惊呼声中,镜面裂纹竟与阴山地宫壁画上的星图完全重合,那些破碎的镜片中映出的不是我,而是十二个不同装扮的李世民——其中竟有个穿西装的剪影。
杜如晦的咳嗽声撕破死寂,他手中染血的帕子飘落在铜镜上,黑血渗入裂纹时发出烙铁淬火的声响。
我扶住案几的手掌突然刺痛,掌心玄武门之变留下的箭疤裂开,血珠滚入镜面裂缝,将星图染成赤色。
“前隋大业七年,杨素在洛阳埋下九十九面人镜。”
房玄龄的声音从殿角阴影里浮出,他手中的洮河砚正渗出青铜液体,“每面镜中皆囚着......囚着帝王的恶念!”
魏徵突然撕开朝服,胸口赫然嵌着半面铜镜,镜中倒映的竟是武德殿夜宴场景——李渊手中的金杯边缘,蝌蚪文正顺着酒液爬向我的喉咙。
群臣的抽气声中,这个以直谏闻名的诤臣露出诡异的笑:“陛下饮下的不是毒,是杨素熬了三十年的长生汤。”
我颈间突然浮现青黑色血管,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