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应淮苏晴好的其他类型小说《你爱小绿茶,我提离婚你急什么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乔西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夜,我睡眼朦胧地从床上起来,经过卫生间的时候,竟无意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声音。是陆应淮正在跟朋友视频通话。朋友调侃:“怎么突然就怀上了?我可听说这次宋晚晚回来,就是为了跟苏晴好抢出国名额,在这节骨眼上怀孕,应淮,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为了给宋晚晚铺路?”“意外。”陆应淮声音很淡。朋友笑了,“现在医学发达,意外也能流啊,这么早就结婚,应淮,这可不像是你的处事风格!”陆应淮沉默了一会儿。许久后,他才平静道:“她没安全感,要个孩子也省心。”听到这句话后,我站在门后,一瞬间脊背发凉。原来……陆应淮突然同意我生下小枝,竟是为了帮宋晚晚竞争出国名额!星期一,我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直接开车去了医院。等术前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边签文件边说:“麻醉后就不...
《你爱小绿茶,我提离婚你急什么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半夜,我睡眼朦胧地从床上起来,经过卫生间的时候,竟无意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声音。
是陆应淮正在跟朋友视频通话。
朋友调侃:“怎么突然就怀上了?我可听说这次宋晚晚回来,就是为了跟苏晴好抢出国名额,在这节骨眼上怀孕,应淮,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为了给宋晚晚铺路?”
“意外。”
陆应淮声音很淡。
朋友笑了,“现在医学发达,意外也能流啊,这么早就结婚,应淮,这可不像是你的处事风格!”
陆应淮沉默了一会儿。
许久后,他才平静道:“她没安全感,要个孩子也省心。”
听到这句话后,我站在门后,一瞬间脊背发凉。
原来……陆应淮突然同意我生下小枝,竟是为了帮宋晚晚竞争出国名额!
星期一,我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等术前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边签文件边说:“麻醉后就不能反悔了,你确定想好了吗?”
我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看着上面晃眼的灯,“想好了。”
深夜,我双腿虚软地坐在车里,让代驾开车送我回家。
可下单忘了修改目的地,代驾把我送到了默认地址——陆应淮的公寓。
我下车后,扶着墙壁,身上冷汗阵阵,全身脱力地走进了电梯。
令人意外的是,陆应淮竟在家里等我。
他靠在沙发上,茶几放着一张预留人流的回执。
我收回视线,绕过他去卧室。
身后却传来男人疲惫的声音,“苏晴好,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假装去流产吸引我注意,很好玩吗?”
我背对着他,脚步一僵。
陆应淮语气冷漠,“不要再用这些小把戏试探我,很无聊。”
说完后,他起身,正打算去书房,却意外地看到我惨白的嘴唇。
瞬间,陆应淮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扯住我的手腕:“你刚刚去干什么了?”
我抬眸,厌恶地甩开他的手,“你说呢?你不是很希望我流产,然后你好找宋晚晚复合吗?现在又在装什么?”
陆应淮眉头紧皱,似乎以为我还在开玩笑。
直到包里的病历掉了出来,他直接抽了出来,看到报告单上的字,陆应淮紧抿双唇,脸色阴晴不定,过了许久,他才像是妥协般叹了口气。
“流了就流了,婚礼还是照常办,过几天我妈会过来照顾你,你安心在家里休息。”
我双臂撑在地上,胃里空荡荡的,心也空荡荡的,像是在灌冷风。
“让你妈别来,我不会见。”
陆应淮抿唇,“别说气话。”
这一折腾便闹到了深夜,我没有力气再去酒店,勉强留了下来,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在手术台上,麻醉的前一秒,我突然反悔了。
因为我想起了小枝,那个在我为了陆应淮失眠的夜晚里,不断用自己小小的身体给我取暖的小枝。
“妈妈,爸爸只是太忙了,等下就会回家的,他很爱妈妈,我也很爱妈妈!”
小枝奶里奶气地哄我。
就像我自欺欺人地哄她那样。
我摸着小腹,在被子里默默流泪。
一想到前世……小枝圆圆的眼睛被埋在深海之下,她那么小的一团,从高空坠落的时候,会不会害怕地喊妈妈?
每次做这个噩梦的时候,我都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她!
我又怎么可能流掉她?
我根本舍不得……
等出国后,我会用心照顾小枝,绝不会让她跟陆应淮见面!
第二天清早,我眼皮红肿,连夜租好新房,打算从陆应淮的公寓搬走。
我推着行李箱,正准备离开,包里的手机却突然一震。
拿出手机,我看着上面的备注,指尖猛地泛白。
竟是宋晚晚打来的!
那瞬间,我脑海闪过她站在灵堂前,像是扔垃圾一样,把平安符扔在地上的画面……
我闭上眼,声音嘶哑地接通电话,“喂?”
“是苏学妹吗?”
宋晚晚声音很娇,“我听朋友说,你怀宝宝啦!恭喜呀,什么时候办酒呀?到时候我出国留学,正好能帮你代购奶粉奶瓶,听说这些东西还是国外的比较安全……”
我听着宋晚晚的话,冷漠打断道:“孩子已经流掉了。”
“啊?”
那头,宋晚晚语气相当意外,“不好意思,应淮没跟我说,那你好好休……”
我眼底漠然,懒得再听她废话,直接关机挂断。
搬家结束后,我躺在新家的沙发上,恍惚地摸着小腹,竟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而突然间,手机猛地震动起来。
是陆应淮新发来的消息:你是不是又去找她麻烦了?
我扯唇,直接关掉聊天框。
刚好,学长发来的邮件顶到了最上面。
晴好,这是导师定下来的研究方向,有空的话,你定时间,咱们见面聊聊。
我直接给学长打了通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晴好?”
男人的声音很温润,也很意外。
我平静道:“就现在吧,周学长,我随时有空,你定地方就可以。”
“好。”
半小时后,我推开咖啡厅的门。
男人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穿着灰白色的毛衣,面前的水杯空了一半,似乎来得很早。
我走了过去,打起招呼:“周学长,不好意思,有点堵车来晚了。”
“没有,我也刚到。”
男人微微笑着,帮我点了杯牛奶后,他突然顿了顿,说道:“不用这么客气,跟应淮一样,你叫我言礼就可以。”
我抿了抿唇,没提太多私事。
周言礼跟陆应淮曾经是同一届研究生室友,只不过陆应淮很早就出来创业,但周言礼却一直留校做研究。
之前两人关系很好。
但这两年,似乎来往很少。
我拿出准备好的视频,放在了男人面前,“这是我的研究思路,你看看有没有逻辑不清晰的地方?”
周言礼仔细看过后,平静道:“准备得不错,不过有几处地方,国外已经有类似的研究成果了,等下我帮你标注出来。”
“谢谢。”
“没事,”周言礼抬眸,不经意道,“对了,你要出国的事情,应淮知情吗?”
我语气冷淡:“跟他没有关系。”
男人微愣了一秒,端起水杯后,眼神却格外专注:“其实,如果我是应淮,我是不会阻止女朋友追求梦想的。”
听到这句话,我眼睫微颤。
上一世,周言礼执意邀请我出国留学,但我却全心全意地扑在陆应淮的身上,每天都幻想着办婚礼领证的事。
拒绝出国后,我难产生下小枝,身体越发虚空,成了一个每晚在家里等丈夫回家的全职太太。
而陆应淮呢,他一表人才,夜夜应酬,身上总染着复杂的香水味。
我却只能隐忍,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甚至是连他衬衫上的口红印,都不敢质问的懦弱妻子!
想到这里,我心口闷胀。
周言礼起身,拿起大衣,语气温和道:“已经很晚了,晴好,我开车送你回家。”
浑浑噩噩间,我忘了开口拒绝,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坐在了男人的副驾驶上。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陆应淮打来的。
我正想挂断,却不小心误触接通了。
刚刚好,周言礼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晴好,你安全带没系上。”
说完这句话后,我下意识捂着肚子。
小枝似乎也体会到了我的难过,跟着蠕动,弄得我胃里泛着隐隐的疼痛。
陆应淮抿唇。
他起身关掉电视,然后极其冷静道:“晴好,我觉得我们应该聊聊。”
“聊什么呢?”
我声音有些虚,胃实在疼得厉害,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
“宋晚晚腰伤很严重,或许以后不能再跳舞了,昨晚她情绪有些激动,一度想自残,作为朋友,我想我有责任在医院守着,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陆应淮说这句话时的神态,很专注,甚至有些迷人。
就像当初上学时,他作为助教,站在讲台边,聊那些枯燥无趣的理论知识,一样的专注,一样的投入。
只有谈到宋晚晚的时候,他才会认真几分。
我抬头,没什么情绪的反问:“所以,没有你,她就会去死?”
陆应淮皱眉。
兴许是我措辞太粗鄙,太情绪化。
他显而易见变得疏离。
我笑了。
陆应淮,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这个人,你这个身份,出现在医院里,陪着宋晚晚度过了整整一夜,本身就是一种逾矩。
可是你并不觉得。
所以我也并未说出口。
“算了,我累了。”
我扔掉橘子皮,吞咽着酸涩的果肉,然后从沙发上起来,正准备回房间。
陆应淮却突然拉住我。
他身上气味很好闻,跟前世一样,永远是一种极淡的须后水的味道。
很清冽,干净。
“晴好,下周张教授六十大寿办酒,我们一起去。”
我冷漠地拒绝,“不用了,我不舒服,不想去。”
“别闹小孩子脾气。”
陆应淮皱眉,目光似乎责怪我不够懂事。
他永远都是这样,我的一切情绪都能被他理解成耍性子,闹矛盾,等着他像哄孩子一样求安慰。
我懒得再开口,直接推开他回房。
孕酮片吃了大半,我关紧药盒,收到了周言礼的电话。
“晴好?”
我应了一声,“怎么了?”
那头微顿,语气有些着急,“你哭过了吗?”
我讶异片刻,脸上却并没有眼泪,“没有,你听错了。”
“那就好,”周言礼松了口气,“张教授下周大寿办酒,我可以带你过去,就以研究生师妹的名义,周五那天你有空吗?”
我沉默了会儿,才如实交代:“这件事,应淮刚刚问过我。”
周言礼追问:“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
很明显,如果跟陆应淮一起出席,我则会被当做是他的家属,他的未婚妻。
周言礼自然也清楚这点,只提醒道:“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毕竟张教授有可能是你未来的直系导师,就算是混个脸熟,说不定对以后有帮助。”
“我明白,我再考虑考虑。”
周言礼放松语气:“嗯,不着急,对了,你现在有空吗?”
“有,怎么了?”
“之前你开车送我去医院时,我不小心将明天要用的教案跟病历混在一起,塞进副驾驶的抽屉里了,你现在方便的话,能不能看一眼还在不在?”
我连忙起身,翻出车钥匙,“你现在急着要吗?”
“不算急,如果还在的话,我明早来拿就行,没有的话,我重新做一份也不迟。”
“好,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去车库看一眼。”
我迅速推开卧室房门,却意外看见陆应淮正靠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我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走?”
陆应淮摘下平光眼镜,看了眼我手里的钥匙,“你要去哪里?”
“跟你没关系。”
我懒得解释,直接出门下楼。
等到了车库后,我拉开车门,拿出抽屉里的资料,里面混杂着很多文件,我只好摊开放在引擎盖上一页一页翻找。
陆应淮走了过来,皱眉问:“什么东西掉了?”
我没有理会,直到突然翻到了一本大学讲师的教案,才倏然松了口气,立马拿起手机:“言礼,找到了,确实在抽屉里,要不要我现在给你送过来?”
“不用,我明早来拿吧,晴好,已经很晚了,你好好休息。”
“那也行,你也是。”
几秒后,我挂断电话,将其余的文件都放回车里。
等我锁好车门,却看见陆应淮正垂眸,随意地翻阅着那本教案,脸色异常平静。
我皱眉,将教案关上,“这是别人的东西,不要乱看。”
陆应淮抬眸,情绪稍冷:“让我猜测一下,周言礼找理由见你的借口是什么,说这些东西很重要?他明天必须要使用?”
“和你有关系吗?”
我推开他,准备回家。
陆应淮却拉住我的手腕,力度虽不大,却很难挣脱。
“作为一个高级讲师,没有教案就上不了课的借口,晴好,你不觉得很拙劣吗?”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略带嘲讽。
我用力甩开,“陆应淮,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是君子,我是小人?”
陆应淮笑容极淡,他突然阔步上前,直接把我压在了车上,距离分外危险,“晴好,敢不敢试试什么才是真小人?”
我被压在车上,腰猛地吃疼,我不自觉捂着小腹,保护孩子的潜意识骤然发作。
“让开!”
陆应淮却恍若未闻。
他垂眸,跟我的距离很近。
近到我稍微仰头,就能碰到他挺拔的鼻梁。
这种近乎负距离的尺度,让我很快联想到了当初刚发生关系后,那种极度混乱的生活。
那会儿,陆应淮刚失恋不久。
我趁机上位,在他身边软磨硬泡,每天除了上床,就是上床。
女人是很敏感的。
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用不用心,几乎可以从床品来判断。
陆应淮就属于床上很好,但到了床下,就毫无耐心的人。
但那会儿,我很年轻,也很傻。
他把我当戒断宋晚晚的玩具,我也很天真的以为,当玩具久了,说不定就能产生一点真心呢?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这样不清不楚鬼混了一周后。
我坐在床边穿衣服,从吊带,穿到外套,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他:“陆应淮,你爱我吗?”
这句话很傻。
问出来,就显得更傻。
可当时那个年纪,不问又显得故作成熟。
那会儿,陆应淮靠在床头,正在抽烟,他姿态很放松,明显是事后的贤者状态,却因为我突然的一句话,烟头干烧了会儿,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掉。
很快,他皱了皱眉。
我敏锐地察觉到,又多嘴了句:“当我没问。”
有时候男女这档子事,只讲究个你情我愿,问“爱不爱我”、“喜不喜欢我”,都显得太可笑,又太讽刺。
可当时的我并不懂。
以为每一次上床,都是在递增感情。
但其实,每次只有我一个人在床上沉沦,逐渐被那种多巴胺的分泌所迷惑。
不过很快,正当我准备起身离开酒店的时候。
陆应淮却突然扯出了我的手腕。
我双腿还在发软,根本站不稳,摔在了床上。
酒店柔软的大床上,他离我很近,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我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他平直的睫毛。
但随之而来的,是我呼之欲出的心跳声。
就像此时此刻。
我心跳骤然加速,却再也不是因为他。
而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小枝。
“当初毕业照里,言礼站在你身边,明显模样比你更斯文英俊,论我的品味,也应该是更喜欢他那样的!”
这句话,我并没撒谎。
周言礼从小浸润在高知家庭中,气质相当出类拔萃。
即便在校荣誉比不上陆应淮,可他性格平和,做事也相当沉稳有耐心。
如果不是我更早遇见陆应淮的话。
被周言礼吸引,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情。
只能说,阴差阳错。
当初我被陆应淮身上那股专注所着迷,可后来纠缠在一起后,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他抽烟喝酒颓废,我都觉得迷人。
激素分泌下,他做什么我都沦陷。
不怪陆应淮觉得我爱犯贱。
然而,话音刚落,陆应淮手中的烟顿时被夹断。
他目光危险地看向我,冷声问,“你的意思是,当初要是先认识周言礼,你就会爱上他?”
“不然呢?”
我反问,“其实现在想起来,我有时候还会后悔呢。”
“后悔什么?”
男人声音像是结了一层冰。
我嘲弄道:“要是当初早些认识言礼,说不准今天,我早就跟他结婚了,以言礼的性格,我爸妈一定会非常喜欢他,至于我肚子里的宝宝,也能名正言顺的生下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天躲躲藏藏!”
气压骤然降低。
陆应淮垂眸,视线落在我凸起的小腹上。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光是那冰冷的视线,都足够令我警惕。
我不耐烦地推着紧锁的车门,“陆应淮,你要是不开车,就放我下去!”
“下去?”
陆应淮轻笑。
他突然上前,将我解开的安全带又锁上。
未等我反应过来,男人修长的手指,瞬间伸了进来。
我身体猛地扭曲,不可置信道:“这是在车上!陆应淮,你要发.情去找你的宋晚晚,别碰我!”
陆应淮却根本无动于衷。
他情绪漠然,“晴好,周言礼有这样碰过你吗?碰你的时候,你有这样亢奋过吗?”
“疯子!”
我将包摔在他脸上。
男人动作微顿,淡声道:“看来是没有。”
他不紧不慢地收回手,然后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眼底的寒意都少了几分。
到最后,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将纸巾递给我。
我挥开他的手。
陆应淮也不恼,而是好心提醒,“晴好,车要是脏了,万一周言礼怀疑你在车里跟我做了什么,不太好吧?”
我扯过纸巾,一声不吭。
陆应淮笑意未达眼底。
他脚踩油门,没多久便到了小区车库。
车一解锁,我立即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陆应淮动作倒是有条不紊。
他跟在我身后,一起走进电梯,随手整理着袖口。
我皱眉,瞥见了他袖口上的水渍,顿时脸颊烧红,电梯一停下来,便直接冲出去,敲响门铃。
很快,家里传来脚步声。
母亲笑着拉开门,“终于来了,等你们好久了,晴好……应淮?你的脸怎么了?”
陆应淮垂眸,面不改色地撒谎,“没事,阿姨,最近换季有些过敏。”
“那就好……”
母亲松了口气,转头往客厅里走,“我去找找药膏,让晴好给你涂一下,等着啊。”
“没事,阿姨。”
陆应淮很客套。
他在门口换鞋,习惯性接过我手里的包。
我下意识扯紧包。
两个人就这么僵住。
陆应淮起身,突然凑近过来,低声道:“想演戏就好好演,不然我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
我手上的力气骤然一松。
男人拿起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从玄关离开。
我低头,盯着自己微隆的小腹。
陆应淮掐灭烟,神色不明。
他并未接话,也没反驳,只淡淡道:“好了,外面还有客人,先出去。”
“行吧。”
方浩把烟头一摁,抬腿往外走。
我站在门外,听完里面的对话,整个人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茫然无措地捏紧掌心。
到最后,我躲在安全楼梯里,等陆应淮他们走了,才扶着墙壁出来。
直到要敬酒的时候,我在酒店漫无目的地乱走,却不慎撞见了陆应淮。
他皱着眉,脸色紧绷,“你去哪了?手机也没有拿,爸妈都在找你,不知道吗?”
我脸色惨白,却被厚重的粉底液掩盖。
“对不起,我本来是担心你没吃饭,想出来找你的……”
陆应淮听完我的解释,揉了下眉心,他终于缓和神情,拉住我的手。
却碰到了已经软掉的巧克力。
我捏的太紧,太用力,融化掉的巧克力,被挤出包装,弄得整个掌心都是。
看起来特别脏。
我下意识想抽出来,陆应淮却没松手。
他牵着我朝着洗手间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失神地看着我们紧紧交缠的双手,只觉得很虚伪,很假。
就像此刻,我挽着周言礼的手臂,走进酒店大堂。
光亮的瓷砖上,映着我和言礼紧紧贴在一起的身影,一样的假,一样的虚伪。
其实根本感情也不深。
就像陆应淮对我,我对周言礼那样。
却不得不装作无比恩爱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很美好。
电梯门缓缓关上,我看着上面熟悉的按钮,勉强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办婚礼的瞬间。
不过,电梯门打开的刹那。
我看着眼前恭祝宋晚晚顺利出国留学的喜联,讽刺地笑了笑。
“哎呀,苏学妹,你终于来了!等会儿,这不是周学长吗?”
宋晚晚穿着旗袍,弱不禁风地走了过来。
很明显,她对于周言礼的出现,感到相当意外,“你、你们这是?”
周言礼挽着我的腰,无疑是主动宣誓主权。
宋晚晚讶异地挑眉,愣了几秒,便很快回神,“好了,快进来吧,大家都等你们很久了。”
我走进去,只瞥见了几个熟人面孔。
除了陆应淮,就是方浩。
其他男女,大概都是他们圈子里的朋友,我没见过,也不认识。
当初,陆应淮并未大张旗鼓地公开恋情。
也就身边几个常来往的熟人知道,他有个女朋友,叫苏晴好。
至于其他人……
恐怕还以为他并未跟宋晚晚分手。
现在看看,我这个前女友,存在感低得可怜。
或许在旁人眼里,他跟宋晚晚,甚至还能称得上是模范情侣。
毕竟感情如此稳固,谈七八年都不分手。
周言礼微微捏了下我的掌心,我才惊觉地抬头,听见他温柔的提醒,“晴好,你是喝牛奶还是果汁?”
“牛奶吧……”
我慌乱地移开视线,却瞥见对面,宋晚晚坐在陆应淮旁边的席位。
她搭着披风,小心翼翼地护住肚子。
我冷笑,又看向一旁的陆应淮。
他姿态清冷,全程并未将目光投来,仿佛异常疏离。
宋晚晚捂着唇,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满脸红晕地望向他。
陆应淮反应并不大,垂着眼,只简短的回应了一句。
宋晚晚顿时咬唇,嗔怪地拍了他一下,便扭过头,耳根泛着薄红。
方浩眼尖,打趣道:“应淮,你跟我们校花聊了什么?招得她脸都红到快滴血了。”
陆应淮抬眸,声音很淡,“没什么,都是跟留学有关。”
“别拿这些话搪塞我们。”
方浩笑得揶揄,抬气氛道,“谁不知道,过几天你跟宋校花就要分隔两地,估计刚才那会儿,正聊异国怎么维持友谊吧?”
那瞬间,一股异样感袭来。
我略微皱眉,下意识碰了下他额前的碎发,低声道:“其实……你不用这样。”
周言礼动作停顿片刻。
他继续收拾着药箱,淡声道:“我以为你会喜欢。”
很明显。
周言礼现在的发型,跟陆应淮至少有七分相似。
两个人外在条件都很优越,肩宽腿长,只要穿衣品味再接近一些,粗略一看,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说难听点,甚至关了灯,我也许根本就分不清。
听到他的回答,我眼神躲开,苦涩一笑。
“要是放在半年前,或许我会喜欢,但现在……言礼,我看到他,只觉得特别恶心。”
药箱被关上。
周言礼抬眸,他神情很温柔,总是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
然而,就是这种温柔下,我却隐隐有些微妙的不适应。
周言礼起身,温声提醒:“晴好,先洗漱吧,明早还要去医院做检查。”
我连忙回神,“好……”
走进浴室,我反锁上门,直直地盯着镜子,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即将结婚的关系。
就算再清白,再纯洁,也难免会有些尴尬的幻想。
想到这里,我微微有些出神。
可放在浴室柜上的手机,却突然连震几下。
我皱眉,打开手机。
却发现是一个陌生联系人发来的照片和短信。
苏学妹,应淮胃疼好像吃药过敏了,现在很难受,一直喊老婆,好像是在叫你呢,学妹,你现在有空过来接他回家吗?
图片
我手指不受控制的放大照片。
背景是在律所的办公室内,陆应淮靠在椅上,神情隐忍,只是闭着眼,微微皱眉。
这状态我很熟悉。
前世,陆应淮创业初期,不得已喝成胃穿孔的时候,也是这样,异常寡言,只是忍着剧痛,双唇紧抿。
然而有所不同的是——
上辈子,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是我。
而此刻,宋晚晚纤细的手,却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关掉照片,没有丝毫犹豫,回复了一条消息过去。
他叫的老婆,不是我,是你。
深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并不是担心陆应淮的病,而是思绪翻腾,止不住地在想他们正在做什么。
陆应淮应该得偿所愿了吧?
毕竟前世,他上床都念着宋晚晚。
现在终于将赝品甩干净了,还能跟初恋旧情复燃,怎么看,今晚都是天赐的良机。
再不纾解纾解,都对不起他那几年的思念。
我睁开眼,摸了摸小腹。
孕妇并不是没需求,上次检查后,医生也说过,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只要别弄得太激烈,那种事情,其实对女性很有益处。
我攥紧床单,内心竟有几分出格的想法。
爸妈用来羞辱我的那些话,历历在目。
我根本忘不掉。
明明我一件错事都没做过,却落得一个水性杨花,不懂得自洁自爱的名头。
凭什么?
我跟陆应淮之间,凭什么只有他能出轨,他能跟初恋藕断丝连,他能深夜跟初恋共处一室?
仿佛我做什么都是错。
哪怕他在我面前,跟宋晚晚睡了,也是能被原谅的。
想到这,我掀开床单,鼓足勇气下床。
手机时间显示九点四十。
平日里,周言礼的作息很规律,处理工作到十点半后便休息,次日七点再起床洗漱。
现在这个时间,他大概率还没有睡。
我紧张地吞咽着喉咙。
然后悄悄下床,轻声拉开卧室门。
次卧的灯并未熄灭,周言礼没有关门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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