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看到了吗?”
李医生的声音像冰冷的探针刺入我的耳朵,“这就是你‘幻想’出的怪物的杰作。
破坏力惊人,对吧?
所以,我们必须对你进行必要的约束和治疗。”
幻想?
我死死盯着那狰狞的抓痕,心脏狂跳。
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和恐惧感从心底涌起。
那不是幻想……那感觉,那残留的气息……太真实了!
真实得让我浑身发冷。
“不……”我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那不是……艾伦,接受现实是治疗的第一步。”
李医生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你的大脑欺骗了你。
我们会帮助你区分现实和幻觉。
现在,你需要休息,然后我们会开始今天的治疗。”
他示意旁边的护士给我注射镇静剂。
冰冷的液体注入血管,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皮变得沉重。
但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到李医生转身离开病房时,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转瞬即逝的……诡异笑容?
不,一定是我看错了,是药物开始起作用了。
我这样告诉自己。
可那墙上的抓痕,如同烙印般刻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它们在无声地嘶吼,提醒我,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非常、非常不对劲。
这个地方,这个所谓的“治疗”,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猩红色的谎言。
而我,就是被困在谎言中心的猎物。
我的心跳在镇静剂的作用下逐渐平缓,但一种更深的、冰冷的恐惧,却开始在我的骨髓里悄然蔓延。
2 蠕动的阴影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个提线木偶,被动地接受着“治疗”。
每天准时服下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参加枯燥乏味的心理疏导。
李医生和蔼可亲地告诉我,那些怪物是我内心恐惧的投射,是我潜意识里暴力倾向的象征。
墙上的抓痕?
那是我在极度狂躁状态下,用病房里的椅子或其他硬物造成的。
“你看,艾伦,”他指着一份报告,“你的力量在发病时会超出常人想象,这在精神病案例中并不少见。
你需要相信科学,相信我们。”
他的话语像一层厚厚的棉花,试图包裹住我所有的疑虑和恐惧。
药物让我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思维迟钝,像是在浓雾中行走。
白天,疗养院看起来平静而“正常”,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