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艾伦,因为幻想自己是怪物而被送进疗养院。
可当我看向窗外,那些巡逻的白大褂,脖颈后面都隐约可见蠕动的触手。
更可怕的是,我开始渴望他们血液的味道,就像……同类。
1 猩红的序幕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像是一把生锈的刀子,硬生生地剜开了我的意识。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花了半秒才聚焦——惨白的天花板,惨白的墙壁,还有身上那件同样惨白、束缚感极强的病号服。
这里是哪里?
我是谁?
剧烈的头痛袭来,像是有人拿着电钻在我太阳穴上施工。
我呻吟一声,试图坐起身,却发现手腕脚腕被柔软但坚韧的束缚带固定在床沿。
恐慌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
“醒了?”
一个冷静得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
我扭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板。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眼神锐利,像是在解剖一只实验用的小白鼠。
“你是谁?
我在哪?”
我的声音沙哑干涩,喉咙火辣辣地疼。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李医生。”
他扶了扶眼镜,“这里是‘静心’疗养院。
你叫艾伦,是这里的病人。”
艾伦?
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激不起半点涟漪。
疗养院?
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我……我不记得了。”
我挣扎着,束缚带勒得皮肤生疼,“我怎么了?”
李医生脸上露出一丝公式化的“关切”:“艾伦,你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和妄想症。
特别是你的妄想,非常危险。”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你坚信自己的负面情绪——比如恐惧、愤怒、焦虑——会具象化,变成……嗯,实体怪物。”
怪物?
我皱起眉,努力在空白的记忆里搜寻,却只有一片混沌。
“昨晚,你的‘病症’再次发作了。”
李医生的语气加重了些,“你的‘妄想’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你的病房几乎被毁了。
幸好我们及时控制住了你。”
他侧过身,让我能看到病房的另一面。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面墙壁上,布满了深深的抓痕!
三道一组,像是某种巨大利爪留下的印记,从墙角一直蔓延到天花板附近,石灰剥落,露出了里面暗色的砖石。
那痕迹边缘锐利,力道深重,绝不是人类指甲能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