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手里捧着道歉信和蝴蝶兰。
“我们当年不知道，”领头的女人摸着安苓的设计图，“伤害会像盐粒，在时光里越结越硬。”
安苓看着她们带来的礼物，有个女生递上盒玻璃弹珠，说：“这是我儿子在水泥厂捡的，他说要送给蝴蝶姐姐。”
张玫在老家的中学开了场讲座，PPT背景是安苓设计的盐晶蝴蝶。
“这是我女儿画的，”她指着屏幕上的《破茧》，“她说蝴蝶破茧时，会把所有的痛，都变成翅膀上的星星。”
台下有个女生举起手：“那您后悔吗？”
她摸着讲台边缘的蝴蝶浮雕，突然看见十七岁的自己，正从时光里走来，递来朵带刺的玉兰花。
“后悔，”她声音哽咽，“但后悔不是终点，是翅膀学会承载盐粒的起点。”
李奕在青海湖考察时，发现了新的蝴蝶化石群。
化石翅膀上的盐晶排列成奇异的图案，像极了安苓设计稿上的法律条款。
他在给她的信里写：“原来四万年的蝴蝶，早就知道，保护自己的盐，要藏在翅膀最柔软的地方。”
随信寄来的，还有瓶青海湖的蓝盐，瓶身上贴着赵雪的画：两只蝴蝶，一只翅膀带盐，一只翅膀带光。
赵雪的生日那天，众人在“苓心阁”放飞了千只蝴蝶。
每只翅膀上都沾着盐晶，在夕阳下像落满火星的雪。
安苓看着张玫牵着女儿的手，突然想起董老师信里的最后一句：“蝴蝶从不在乎起点和终点，它们只在乎，每一次振动翅膀时，是否带着让世界变甜的盐。”
当第一只蝴蝶落在赵雪肩上，女孩笑了，而张玫的眼泪，正滴在翅膀的盐晶上，折射出七彩的光。
8 光翼重生安苓父亲临终前，把当年的撤销报案书塞进她手里。
“爸爸错了，”老人的指甲抠进她手背，像极了张玫当年的撕扯，“但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你明白吗？”
她望着监护仪上的蝴蝶形波纹，突然笑了——原来有些人，到死都学不会，翅膀比面子更重要。
父亲闭上眼时，她看见他掌心刻着“对不起”，用的是当年张玫划在她课桌上的字体。
张玫在整理丈夫遗物时，发现了本记账本。
每笔家暴后的补偿款旁，都画着歪扭的蝴蝶。
最后一页写着：“等雪雪长大，把这些钱给她买蝴蝶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