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下才会发光。”
布袋里躺着枚银色发卡，翅膀边缘嵌着细小的盐晶，正是安苓二十年前被毁掉的那只的复刻版。
安苓接过发卡时，发现张玫的指甲修得整齐，不再像从前那样参差不齐。
“我去了趟派出所，”张玫盯着地板上的蝴蝶地毯，“把当年每个人的名字都写下来了，包括我自己。”
她抬头时，安苓看见她眼底浮着层水光，像盐晶溶于晨露，“雪雪说，这不是道歉，是给蝴蝶安新的翅膀。”
李奕的实验室里，安苓正在看他新发现的蝴蝶化石。
“这只蝴蝶死于冰川期，”他用镊子指着翅膀上的盐晶排列，“但你看，这些结晶形成了类似‘保护’的符号。”
显微镜的冷光里，安苓突然想起董雅菲的话：“伤害会成为翅膀的密码。”
她掏出张设计稿，蝴蝶裙摆的褶皱里，藏着用盐晶拼出的《未成年人保护法》条款，“我们可以把化石扫描进面料，让每寸布都带着时光的证词。”
李奕望着她颈后的胎记，突然说：“知道北极蝴蝶为什么逆着风飞吗？”
他从抽屉里拿出封信，是二十年前没敢寄出的告白，“因为它们要让翅膀上的盐，折射出更多人的光。”
信纸上的蝴蝶画旁，多了行新字：“你早就教会我，疼痛不是终点，是翅膀学会拥抱阳光的起点。”
赵雪的十五岁生日，“苓心阁”来了位特殊的客人——当年带头霸凌安苓的王芳。
她捧着束玉兰花，花瓣间夹着张泛黄的纸：“这是我当年从你书包里偷的作文，”字迹被泪水洇开，“‘愿做迁徙的帝王蝶’，这句话我抄了二十三年。”
王芳的女儿躲在身后，校服领口露出和赵雪同款的蝴蝶项链，“她在学校被排挤时，我把你的故事讲给她听，她说：‘原来蝴蝶的盐，是让翅膀变硬的糖。
’”赵雪突然跑回房间，抱出自己的画册。
翻到最新的《光的显影》：画面中央是三只蝴蝶，最大的翅膀上落着盐晶，中间的翅膀带着未愈的伤，最小的翅膀正从它们的影子里飞出，翅尖沾着晨光。
“这是我、妈妈和安苓姐姐，”她指着画角的小字，“影子会变成光的台阶。”
深秋的傍晚，董雅菲在公益组织的花园里种了片玉兰。
安苓和张玫蹲在旁边培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