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火光照亮他脖颈上结痂的咬痕：“我爸的安全带……只能承重一人。”
她突然吻住他染血的唇，将偷来的镇痛剂扎进自己手臂。
药液在血管里炸开冰花：“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消防车的鸣笛穿透浓烟时，张婉莹正拖着于子轩爬过最后一道横梁。
他腰间的绷带早已烧焦，裸露的伤口粘着水泥碎渣，像撒了一把星辰。
她摸到他口袋里半融化的手机，屏幕定格在草稿箱——一条未发出的短信：“志愿表我改了，填的医学院。”
周浩的惨叫从火场深处传来，像被掐断脖子的乌鸦。
于子轩突然翻身压住她，用后背挡住爆裂的钢管。
灼热的金属刺入皮肉时，他在她耳边说：“你的未来……我赔得起。”
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在肺里结成蛛网。
消毒水味被烧焦的头发味腌入味。
张婉莹在昏迷中听见母亲的哭喊：“你把救命钱拿去救那个小混混！”
弟弟的牙齿陷进她手腕，护士注射镇定剂的针头弯成九十度，在皮肤上犁出第二道伤口。
于子轩在隔壁病房被手铐锁在床头。
警察举起监控录像截图，便利店货架间的他正在替换收银款。
“盗窃、故意伤人、纵火……”手铐撞在铁床栏上叮当作响，“你最好老实交代。”
他盯着天花板的裂缝，仿佛那是志愿表上未填完的“土木工程”：“都是我干的。”
月光像小偷溜进病房时，张婉莹拔掉了输液管。
于子轩的后背缠满纱布，溃烂的伤口拼成地图般的纹路——脚手架钢管烙下的印记，比他父亲的旧伤更狰狞。
她将改好的志愿表复印件塞进他掌心，纸面还沾着灭火器的干粉：“于子轩，你的命是我的。”
他攥紧纸张，在“医学院”旁添上一行小字：“附属医院神经外科。”
晨光穿透窗帘时，警察在门外举起逮捕令。
张婉莹将美工刀抵住自己咽喉，刀刃压出月牙状的血痕：“人是我伤的，火是我放的，监控录像在我手机里。”
8 真相浮出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像一块冻僵的湖面，映出张婉莹毫无血色的脸。
警察将证物袋推到她面前：沾着蜡笔屑的美工刀、烧焦半边的志愿表、还有便利店监控录像的U盘。
“你坚持说火是自己放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那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