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影。
每个都穿着不同年代的校服。
心口编号从 1到 29——原来我们都是编号 0的碎片，是 1999年那个女孩分裂出的灵魂。
“你以为反抗就能自由？”
1999年的我捏住我的手腕，木纹迅速蔓延至手臂。
“父亲建这所学校，就是为了用学生灵魂喂养我，让我永远‘活着’。”
“现在你毁了总衣柜，却让所有碎片无家可归，只能寄生在你们肉体里。”
陆鸣突然举起从废墟捡到的校牌 0。
那是我在崩塌时扯下的。
“碎片会团聚，而你，只是个被困在过去的可怜虫。”
她将校牌按在镜中裂缝。
血光闪过。
“呀呀——呀呀呀——”所有倒影发出尖叫，宿舍楼开始崩塌。
陈薇在木屑中抓住我的手。
她的校牌 26号正在消失。
“还记得衣柜里的规则吗？”
“当最后一个校牌被毁掉，所有学生都会回到现实。”
“但你是第一个，你必须留下。”
13 血色黎明雾在黎明前消散。
启明中学的废墟再次显形。
1999年的我逐渐透明，她的校服化作木屑，露出底下蜷缩的少女尸体。
心口别着的校牌 0，名字早已模糊，唯有姓氏“林”清晰可见。
“原来，我只是她分裂出的反抗灵魂。”
我抚摸着逐渐消失的木纹，手腕恢复如常。
“真正的林小羽，早在 24年前就死了，而我们，是她不愿屈服的碎片。”
陆鸣的校牌 28号彻底消失。
她抱住颤抖的陈薇。
“总衣柜崩塌时，所有碎片都回到了原位。
现在，只剩下你——编号 0的反抗面。”
校长的木偶身体在晨光中崩解。
最后一句话飘在风中：“没有编号 0，学校就无法存在……”废墟中央。
307号衣柜残骸发出“咔嗒”声，门缝里伸出的手握住我的手腕。
那是 1999年的我。
眼中不再有木刺，只有解脱的泪光。
“谢谢你，让我能真正死去。”
当她的手松开时，整个山区发出轰鸣。
启明中学的轮廓如海市蜃楼般消散，只剩下我们站在空地上。
手中的规则纸化作灰烬，最后一行血字在风中飘逝：规则的尽头，是第一个祭品的谎言。
三年后。
我在大学宿舍整理行李，手腕上的木纹彻底消失。
陈薇在视频里炫耀新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