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厌恶。
他只是有些不自在地转开了脸,发音模糊地“嗯”了一声。
胸中的火气又往上窜了一大截,我眼眶发热地朝床尾的位置指了指,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命令的口气。
“去床尾坐好!
等着!”
蓝汪汪的美丽双眸无辜地看着我眨巴眨巴,眼底透出一股没弄清状况的懵懂和澄澈,看得我几乎立刻心软。
不,沈星回才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小白兔!
他只是一只披着兔子萌系外皮的钓系狐狸!
我在心底反复提醒了自己几次,才咬紧牙关,让自己看似凶狠杀气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改变。
沈星回老老实实地迈开长腿,坐到了我刚刚指的床尾处,微微歪着头看向了我。
不!
不能心软!
你忍住!
我用尽了这辈子的所有意志力才保持着凶狠的表情转了个身,随即便快步走到我随身小包前,从夹层里无比熟练地翻出了之前留作备用的消毒酒精棉片和一板完整的创可贴。
我才不管地球上这东西对他管不管用!
他在我眼前受伤了,我就要给他处理消毒!
不然伤口感染了该怎么办!
因为怕耽误最佳处理时间,我走回床尾的速度很快,朝着表情依旧温良无害的沈星回佯装冷淡地使了个眼色之后,他难得乖顺地将头往一边偏了偏,露出了他侧颊和脖子上的伤口。
我在这些还在渗血的伤口之间看了好几个来回,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戳出了一个血洞,钻心挖骨地疼。
面上的凶狠没有耽误我处理伤口的速度,用酒精棉片给伤口消毒时,我能明显感觉到沈星回的身体僵硬了极为短暂的一瞬间。
“酒精杀菌消毒,忍着点。”
唉,他终究还是为了跨越重重阻碍来见我,才受的这些伤,我这到底是在别扭矫情什么呢……我站在他面前,垂着头给他的伤口消毒时,因为近视的关系,需要离得很近才能看得清伤口具体的创面情况,和他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都似乎咫尺可闻。
他保持着这个偏头的动作,几乎一动不动地让我全力施为,目光却一直没有从我脸上错开。
他的目光里,有几分明晃晃的戏谑和调侃,却不开口用言语揭穿,就在如此近的距离用过分直接的眼神看着我。
等把卡通图案的创可贴贴到他的侧颊后,我刚想依样画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