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
正好看到他急匆匆跑过转角，像是在追谁。
“程……”喊他的声音哑在嗓子眼，我捏紧了机票不太确定。
那背影，很像林雪瑜。
脑子飞速运转，我退后，转身冲着登机口去了。
起飞轰鸣时，我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处。
程云川，没有上飞机。
紧绷的神经一松我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闹钟震醒的。
我看了时间，慌忙去洗手间换了衣服。
跟随人流出来时还压低了帽檐。
可还是在出口被堵住了。
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二话不说将我带去了停车场。
“你们……不是程云川的人？”
大概是被我问烦了，一个大哥口音不太流利。
“我们老大要见你。”
至于老大是谁，他们闭口不说。
刺眼的灯光打过来，一个黑车大剌剌停在中间。
我被塞进后座，驾驶位坐着个带墨镜的男人。
一身白色休闲服，碎发散在额角，很年轻。
我和程云川这些年争了不少项目。
印象中，没有这么一个人。
看我不说话，男人轻声笑了。
“你好，苏小桐，作为交换，人质是你了。”
是‘人质是你’，而不是‘你是人质’。
我心里一沉，脱口而出：“谁换的我？”
“林雪瑜。”
4我见到林雪瑜了。
透过电子屏。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下半张脸埋在阴影里。
‘沙沙’的声音很清晰，她在写什么。
因为视角的关系，我只看见一行字。
[今天，我回程云川家了。]然后屏幕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没骗你，林雪瑜我们确实放回去了。”
姜寒靠在门边，转了转手里的遥控器。
来这个别墅后，他完全没限制我的行动，甚至好吃好喝招呼我。
除了门口都是保镖。
我问他人质总要换点什么吧？
他说：“纯好玩。”
问他要关我多久？
他回：“再等等。”
于是我每天都能看到屏幕里的林雪瑜。
当然偶尔也能看到程云川。
他端着热牛奶进门，蹲在林雪瑜身前轻柔摸她的发丝。
声线腻得我头皮发麻。
“雪瑜，又睡不着吗？
有想起什么吗？”
是的，‘失忆’是重大变故后的万能招数。
每当这时，林雪瑜就抗拒似的摇头，被程云川抱着安抚。
我还记得我装失忆那天。
程云川拉了一屋子医生，说是给我好好检查。
那语气，分明像：扒开她的头骨，马上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