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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花了几个钱请他来看,谁知那郎中开了几服药,翠兰喝了没两天就出事了。
后来那郎中跑得无影无踪,我儿气不过,去县城买棺材,顺便想找那郎中算账,可至今没回来。”
“游方郎中?”
张县太爷眯起眼,若有所思。
他转头看向老道士,问:“道长,这事可有蹊跷?”
老道士捋了捋胡子,沉声道:“贫道听闻,有些江湖术士会用邪药害人,若那郎中真有歹意,许是下了毒药,害她母子丧命。
她死时怨气冲天,又逢阴地停尸,才会尸变。
至于为何追那柳云生,怕是另有因由。”
张县太爷点点头,命衙役道:“去查那郎中的下落,再问问村里人,可有人见过他。”
他又瞥了眼女尸,低声道,“这翠兰生前必有冤屈,死后才如此执着。
把她暂且安置,勿让怨气再起。”
与此同时,县衙大牢里,柳云生缩在角落,脸色比墙上的霉斑还白。
他被关了一天,饿得前胸贴后背,可一想到那女尸,满肚子饥火都被吓没了。
牢房里阴冷得很,墙缝里透进来的风像刀子,割得他直打哆嗦。
他抱着膝盖,嘴里念叨:“少爷我命苦啊,招谁惹谁了?
那娘们儿死了还来找我,简直不讲道理!”
正嘀咕着,牢房外传来一阵沙沙声,低得像有人在拖鞋走路。
柳云生猛地抬头,瞪大眼睛盯着铁栅栏外,可昏暗的过道里啥也看不见。
他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喊:“谁?
谁在那儿?”
声音刚落,那沙沙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低低的喘息,像有人站在暗处盯着他。
柳云生吓得魂飞魄散,爬到栅栏前拍着喊:“来人啊!
救命!
有鬼!”
可狱卒早躲去前头喝酒去了,压根没人理他。
那喘息声越来越近,柳云生眯眼一看,栅栏外竟缓缓浮现出一道白影。
那张淡金色的脸贴在铁条上,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指甲抓着栅栏,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别过来!
别过来!”
柳云生尖叫着往后退,一屁股跌在稻草堆上,裤子都湿了一片。
那女尸似乎被铁栅挡住,伸不进来,只能在外头抓挠着,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在诉说着什么。
柳云生捂着耳朵,满脑子都是她的脸,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脚步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