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处理。”
柳云生连连点头,缩在蒲团上,眼睛盯着庙门,生怕那女尸破门而入。
他这一夜没敢合眼,满脑子都是那淡金色的脸和冰冷的呼吸,悔得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外头的风吹得庙门吱吱响,像是在低语着什么,他听着听着,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在晨光微露时昏睡过去。
天亮时分,老道士推开庙门,走到白杨树下,见那女尸依旧挂在树上,指甲扣得死紧,脸色却比夜里更青了几分。
他皱紧眉头,喃喃道:“这事麻烦了……”转身回庙,准备唤醒柳云生,却听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人朝这边来了。
晨雾笼罩着阳信县东郊,兰若寺外的白杨树在薄光中显得格外阴森。
那女尸依旧挂在树干上,双臂僵硬地环抱着,指甲嵌进树皮,像是生了根一般。
老道士站在树下,皱着眉打量了一会儿,转身回庙,打算唤醒柳云生,却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人声和马蹄响。
他探头一看,只见七八个穿着灰布制服的衙役,正沿着土路匆匆赶来,为首的还是个骑马的官差,手里提着根马鞭,气势汹汹。
老道士心头一紧,暗道:“来得这么快,怕是蔡店那边出事了。”
他赶紧回屋,推了推缩在蒲团上的柳云生,低声喊道:“醒醒!
衙门的人来了!”
柳云生睡得迷迷糊糊,满脑子还是那女尸追他的影子,被这一推猛地惊醒,跳起来喊道:“别追我!
少爷我错了!”
睁眼一看是老道士,才松了口气,可手脚还是抖得厉害。
他揉了揉眼,嘀咕道:“啥?
衙门的人?
他们来干嘛?”
“还能干嘛?”
老道士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那三个随从死了,女尸跑了,蔡店那边怕是炸开了锅。
快收拾收拾,别让人看笑话!”
柳云生一听“三个随从死了”,脸色刷地白了,昨夜的恐惧又涌上心头。
他哆嗦着站起来,胡乱整理了下衣衫,可那绸缎长衫早脏得不成样子,活像个叫花子。
他刚要说话,庙门已被推开,一个粗壮的衙役大步闯进来,喝道:“谁是柳云生?
县太爷有令,命你速去县衙回话!”
柳云生吓得一哆嗦,忙赔笑道:“差爷,我就是柳云生!
这……这是误会啊,我啥也没干!”
他那副纨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