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那我可不能输。
于是,我在他收回手之前,一把握住了:“成交!”
耿伯维笑了,顺势拉我起身:“走,送你去做头发。”
回程的路上,我们没有说话。
耿伯维似乎怕我无聊,随意点了直播放着。
视频里有人问主播:“为什么您总能第一时间抓住粉丝想表达的点,您的倾听有什么技巧吗?”
主播轻轻地说了八个字:“把人当人,把事当事。”
4 咖啡厅的尴尬相遇“你怎么还在?”
我从美发店回来的时候,谢明宇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跟李琳真没啥。
你别闹了,赶紧做饭去吧。”
谢明宇玩着游戏,眼皮都没抬。
“与她无关,是我们不爱了。”
我将手隔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他终于一脸烦躁地收了手机,看向我:“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一样,整天爱不爱的挂在嘴边,不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吗?”
我打开房门:“请你现在马上从我的房子里出去!”
这话戳中了谢明宇的痛处,他恼羞成怒,恨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没有工作?
虽然房子是你的,可是你日常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给的?”
我没有说话,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谢明宇指着我的鼻子点了点,恨恨地摔门而出。
我叹了口气,滑坐在地上。
原来他不是听不懂,只是没把我当人,没把我的事当事。
那个主播真通透啊。
黑暗中手机铃声骤然炸响。
“耿伯维?”
“出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我沉默着,没有回应。
想不通一个二十多年没见的人,会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怎么,怕我是缅北的医生啊?”
“原来如此,难怪你带我去看墓地。”
我故作夸张地恍然大悟。
耿伯维笑了,我耳边又响起了“坎坎伐檀”的声音。
我也笑了:看来有问题的不是我。
“你这发型几乎没变嘛。”
这是耿伯维见到我的第一句。
“刚刚哭过?”
这是耿伯维见到我的第二句。
“别哭了,赔给你的。”
这是耿伯维见到我的第三句。
看着耿伯维递过来的小灯笼,我猝不及防地笑了,以至于没来得及掩住喷出来的鼻涕泡。
“咋滴,你要跟它比比谁更亮啊?”
“滚!”
我又气又尴尬,嘴角却咧得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