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笑笑,将一块鱼腹剔干净了刺再夹给我。
除了我爸,他是第二个这样对我的男人,我支着下巴看他把另一块检查好的鱼肉夹到我碗里,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油然而生,颇有些恃宠而骄地说:“陆修文,给我剔一辈子的鱼刺,好不好?”
也许是“一辈子”这个词太重了,他神情恍惚了一下。
我突然有些胆怯,不想听他的回答了,飞快打断他的话,转移了话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是追着石晴晴过来的,所有的社交人脉网都不在这边,留在这里,等于从零开始。
“你呢,有什么想法?”
他把问题抛给我。
我想了想说:“没关系,你如果要回北京,我就跟着你去。”
我不喜欢异地。
我学的是画画,大多时候在网上接的单子,工作室想搬哪里都可以。
他摸了摸我的头笑:“不用,我留下来吧。
我之前就投了简历,几家公司都要我,放心,饿不着我。
当然,如果我真的要饿肚子,还希望我的女朋友能赏我口饭吃。”
我高兴极了,我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陆修文向我走近了一步。
留在我熟悉的城市。
那个时候,我不去想,他留下来还会不会有别的原因。
我只想着,我们在一起了,创造更多的回忆。
人人在向前走,我们都是。
7接下来陆修文都很忙,他要入职,要找住处,我自告奋勇替他找房子。
我没有想过要同居,哪怕后来我们基本上都住在了一起,我留在他那里的东西比我自己那个狗窝还要多。
但,我一直没有退掉。
我说要留着跟他有初体验回忆的地方。
他就会惊奇地看我一眼:“唐婵,没想到你是这样纤细的人。”
是呀,跟一个敢捡男人回家的彪悍形象确实挺不符。
我们在一起过得很好,陆修文是个很体贴细心的人,我就要马虎得多。
那年圣诞节我们出去吃饭,我又没戴手套,手都冻僵了,他就抓着我的手一路捂着,一只捂热了就换一边捂另一只。
我特别喜欢冰凉的手指在他的手心里慢慢变热,像是他的体温传给了我,世界都变得温暖了。
我忙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忙,有时候直接睡在工作室里,蓬头垢面地像个疯婆子,也不记得吃饭。
他会给我定好吃饭的闹钟,见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