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前。
顾晏风见我盯着圣旨出神,以为我在犹豫,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他惯有的沉稳,却难掩一丝紧张:“明月,这道圣旨,是我背着你向陛下求来的。
我知道,这或许有些唐突,但我……”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里面的名字是空白的。
你的驸马,你想写谁,便写谁。
但我还是想问一句,明月,这三年来,我待你和思辞如何,你心中有数。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同我成婚吗?”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烛光,将我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他很少这样直白地表露心迹。
我抬起头,迎上他充满期待的目光,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大哥,”我轻轻开口,语气带着歉意,却也异常坚定,“这三年来,你对我和思辞的恩情,我楚月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但是,我对你,确实只有兄长般的敬重和感激,并无男女之情。”
我生平唯一一次心动,唯一一次不管不顾地栽进去,就是顾晏辞落到我怀里的那一刻。
或许真是中了邪,被妖精勾走了魂。
顾晏风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他倏然间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
他猛地上前一步,几乎逼到我面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不甘:“明月,你看看我的脸!
我和他,究竟有何分别?!
为何他可以,我却不行!”
没什么分别。
甚至,眼前的顾晏风,比记忆中的顾晏辞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刚毅与可靠,少了几分病弱书生的阴柔。
按理说,他才是更适合托付终身的选择。
但……他不够撩人。
我可能确实是被那个叫顾晏辞的妖精彻底勾走了魂魄,如今再看哪个男人,都觉得索然无味,提不起半分兴致。
“谢惊鹊能给你的,我顾晏风都能给你,甚至能给得更多!
他与你不过一年相处,而我与你,是整整三年的朝夕相对,知根知底!”
他几乎是在低吼。
但有时候,感情这东西,真的跟时间长短、是否可靠,没有必然联系。
我有些无奈地扣了扣脑袋,实话实说:“大哥,或许……可能……顾晏辞他,更会勾引人吧。”
被我一句“顾晏辞更会勾人”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顾晏风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将那道空白的圣旨放在桌上,沉默地转身离去。
他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