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少年:“小兔崽子,闭关就是为了这丫头?”
我端端正正行了个道家稽首礼,青砖的凉意透过裙裾沁入膝盖:“拜见太师爷,拜见师父。”
“哼!”
王也刚摸到蒲团就挨了云龙道长一记隔空爆栗,“姑娘倒是落落大方,比某些孽徒强。”
“起来吧。”
太师爷的烟杆虚点我眉心,炁流裹着松针气息袭来。
我屏息不动,任那缕寒气在灵台化作春风,卷走封印时残留的幽冷。
“不错,”老道长捻着胡须笑出满脸褶皱,“比这小子当年稳当。”
茶盏叩在石台上轻响,我抿着回甘的茶汤,太师爷从袖中摸出串雷击木给我,“丫头,你身世也算坎坷,”他捻着胡须说,“若这小子有欺负你的地方,尽管和师爷说,我替你收拾他!”
“偏心啊太师爷,”王也捧着茶碗苦笑,“我才是您亲徒孙啊!”
辞别时山雾已散,百步梯前的古柏突然簌簌作响,山风送来隐约的太极云手破空声。
王也忽然在百步梯前驻足,将我鬓角碎发别至耳后:“见过师长了,也该见见家里人。”
41王也推开别墅大门时,正赶上他母亲准备去打牌。
“可算知道回家了……”她正着急出门,话说到一半才看见王也身后的我。
“死孩子怎么不提前说!”
她把小包一丢,攥住我的手上下打量,“水灵!
跟你爸当年领我进王家时一个样儿。”
她回头冲屋里大喊:“王卫国!
小也带人回来啦!”
正厅飘出普洱的陈香,王也父亲端着紫砂壶出来了。
“伯父伯母好!”
我打过招呼介绍完自己,拿出准备好的素色布袋:“听说您爱喝茶,这是武当后山的野茶。”
“哎呦回自己家带什么东西!”
王也母亲突然掏出手机:“来!
跟阿姨的牌友们视频!
当年笑老三出家的那些老太太,给她们看看道士照样带回来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餐桌上摆满了碗碟,王也母亲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招呼大家吃饭。
“道袍换了衬衫倒像个人。”
哥哥王亦把花生米抛进嘴里,被妻子掐了下后腰。
“什么时候办事?”
王也父亲忽然截住话头。
满桌碗筷声倏地沉寂,只剩小侄子吧唧吧唧啃鸡翅的声音。
王也搁下饭碗握住我的手:“我俩在武当山就跟师父禀告过了,”釉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