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声音：“……只要姜小姐签字，违约金由我们承担……咔嗒。”
我把薄荷糖盒子放在前台，转身时听见里面传来椅子倒地的巨响。
“姜雨晴！”
程昱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玻璃。
他追出来时领带歪着，手里攥着那盒糖，眼睛红得吓人：“你翻我东西？”
“不如你翻得多。”
我指着自己心口，“七年，程昱，你看了我七年戏，却连句真话都不敢说？”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像被戳破的气球。
暴雨砸在车顶的声音像鼓点。
我蜷在驾驶座刷新闻，#姜雨晴实锤小三#后面跟着黑红的“爆”字。
评论区有人贴出“证据”——我前经纪人举着支票的照片，背景里是李导夫人的侧脸。
车窗突然被敲响。
程昱站在雨里，白衬衫湿透贴在身上。
他左手拿着离婚协议，右手是那盒泡烂的薄荷糖。
“签字前，”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我手背上，“给你看个东西。”
他掏出手机——监控视频里，林菲菲正把信封塞给我前经纪人。
日期是昨天。
第八章 雨夜拦截机场广播在头顶空洞地回响。
我盯着登机屏上“LAX”三个字母，护照里夹着的离婚协议已经签好字。
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张姐的第十七通未接来电上跳出一条信息：“程昱疯了！
他闯进直播现场——”身后突然传来行李箱翻倒的声响。
“姜雨晴！”
程昱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玻璃。
他西装外套不见了，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右手高举着正在直播的手机屏幕——“我证明！”
他喘着粗气对准镜头，“姜雨晴从未介入任何人婚姻！
李导夫人收钱作伪证的银行流水在这里！”
人群开始聚集，闪光灯像雪崩般扑来。
贵宾休息室的玻璃门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
程昱的指节抵在我护照上，泛着失血的青白：“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
逃跑？”
“这叫及时止损。”
我扯开领口露出锁骨，那里还留着昨晚失眠掐出的红痕，“程昱，你公司要雪藏你，品牌方索赔八位数，就为了保一个过气艺人？”
“保你？”
他突然笑了，从内袋抽出一沓文件砸在茶几上，“看看清楚，这些年到底是谁在保谁！”
最上面那张纸上，“星耀娱乐”公章旁，赫然是林菲菲和我前经纪人的签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