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和音容景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金笼不锁云间雀宋和音容景》,由网络作家“宋和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景听完,就急急想往回走,却被他的宋和音拉住。她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真没想到,你这夫人的演技比春和班的戏子还要厉害,演得一出好戏啊。”我眉头紧皱,正欲斥责她的放肆,她却抢先开口:“你丈母娘快要不行了,她不在床前尽孝,反而有闲心跑到明月阁来找你。容景,你又不是大夫,找你有什么用?”“要我说啊,这些后宅女子,就只会使这样的卑劣手段。”见容景神情有些松动,宋和音继续说道,“装可怜、扮柔弱,无非是想把男人拴在身边罢了。”她说着,拿起酒杯递到容景嘴边,眼神挑衅地看向我:“容夫人,我们在这里讨论的可是家国大事。你们这些小女人还是乖乖回内宅,老实替自己夫君洗手作羹汤吧。”听了宋和音的话,容景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紧锁,似乎在仔细思索。我...
《结局+番外金笼不锁云间雀宋和音容景》精彩片段
容景听完,就急急想往回走,却被他的宋和音拉住。
她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真没想到,你这夫人的演技比春和班的戏子还要厉害,演得一出好戏啊。”
我眉头紧皱,正欲斥责她的放肆,她却抢先开口:“你丈母娘快要不行了,她不在床前尽孝,反而有闲心跑到明月阁来找你。
容景,你又不是大夫,找你有什么用?”
“要我说啊,这些后宅女子,就只会使这样的卑劣手段。”
见容景神情有些松动,宋和音继续说道,“装可怜、扮柔弱,无非是想把男人拴在身边罢了。”
她说着,拿起酒杯递到容景嘴边,眼神挑衅地看向我:“容夫人,我们在这里讨论的可是家国大事。
你们这些小女人还是乖乖回内宅,老实替自己夫君洗手作羹汤吧。”
听了宋和音的话,容景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紧锁,似乎在仔细思索。
我见他迟疑,心中一紧,急忙上前紧紧拉住他的袖子,声音颤抖:“夫君,我没有骗你,母亲真的病重了。
府医说…就这一时半会的功夫了。
她一直念着你的名字,求你跟我回去吧。”
“真是漏洞百出。”
宋和音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刚刚还说不行了,现在又能念叨着阿景的名字了?
姐姐,你撒谎也不能编个好点的理由吗?”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
我无暇顾及她的冷嘲热讽,只是紧紧盯着容景,眼中满是哀求。
“夫君,求你…”我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见容景依旧犹豫,我心一横,索性跪在了他面前。
“求你,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吧。”
我低下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当年,母亲为了救落水的容景,舍弃了弟弟,又因产后浸在冰冷的湖水里太久,没了生育的能力。
自此,母亲便将所有的母爱都倾注在了容景身上。
如今,母亲生命垂危,我无论如何也要为她完成这个心愿。
“阿姐...”容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伸手想要扶我起来。
我却固执地跪着,抬头看向他。
“夫君,母亲待你如亲子,最后的心愿就是想见你一面。
求你,别让她带着遗憾离去。”
宋和音在一旁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屑:“容景,你可别被她骗了。
我看她就是见你几日不归家,便想了借口来拿捏你罢了,像这种这种苦肉计你不会看不懂吧。”
宋和音眼珠一转,看向我的目光露出几分恶意。
“不如这样,你将面前这坛子酒喝下去,我便考虑替你劝容景回家,如何?”
宋和音冷冷的从旁边推过一大坛子酒,我看向容景,他眼中闪过惊讶,但并未阻止。
我闭上眼,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悲哀,只是紧紧地攥紧拳头,任由指甲将我的掌心划破。
“好,我喝。”
我吃力举起酒坛,向自己口中倒去,酒水打湿我的衣襟,狼狈不堪。
‘一切都是为了母亲,只要容景愿意回去见母亲一面,让我如何我都愿意。
’我想着。
混沌中,我看见容景有些不忍,想上前却被宋和音拉住。
“可以了吧。”
一坛灌下,我对着宋和音说。
宋和音却嘲讽着说我这种喝法,喝一半撒一半,根本不算,又重新拿了一坛。
我眼前一片模糊,理智已被酒精侵蚀得所剩无几,想要拒绝,又被容景的兄弟起哄着,迷迷糊糊又被灌了好几坛酒下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酒精的后劲便势如破竹般冲上我头顶,让我渐渐失去意识。
最后只依稀记得倒下之前,仿佛看见了容景慌张的脸。
待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
我挣扎强撑着想要起身,一旁的春红急忙按住我:“少夫人,您怀孕了,府医说您胎像不稳,最近最好不要下床。”
我诧异的摸了摸肚子,脸上流露出茫然无措。
‘我和阿景有孩子。
’下一刻我想起一直强撑着盼着容景归家的母亲,攥紧手下床单。
“母亲呢?”
我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春红脸色一变躲开我的视线,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
见状,我心中一紧,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春红看我如此,又上前劝道:“少夫人,您怀了孩子,情绪不能波动太大,要多为孩子考虑。”
我却只是直直地看着她:“母亲她……现在在哪里?”
春红沉默不语,哪怕我再三询问也不愿回应。
我心中愈发不安,咬了咬牙,以死相逼的追问。
终于,春红红了眼眶,无奈地开口:“亲家太太她……被宋小姐火化了……”听到这句话,我仿佛被雷劈中,整个人呆立当场。
随即,心口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像是有人在用锈掉的锯子生生地将我的心剖开,一拉一扯,痛彻心扉。
母亲走了,我竟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
我的母亲,一生行善,临终却连一具全尸都未能留下,竟被宋和音生生烧成了灰烬。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喉间涌起一股腥甜,我生生呕出了一口血。
春红见状,惊慌失措地要去叫府医,却被我一把拦住。
语气冰冷发问:“宋和音在哪里?”
我抬起头,眼中里带着浓烈的恨意。
不管她是谁的兄弟,如此对我母亲,我定要将她生吞活剐!
找到宋和音时,她正与容景在院中嬉笑追逐,银铃般的笑声刺痛我的耳膜。
“这一巴掌,是替我母亲打的!”
我冲上前,手掌重重落在她脸上,“打你擅动她的遗体!”
未等第二记耳光落下,容景已狠狠将我推倒在地。
青石板的寒意透过衣裙刺入骨髓,冻住了我的五脏六腑,让我动一下都生疼。
“绣芸!”
容景挡在宋和音身前,眼中寒光凛冽,“谁许你这般撒野?”
我仰头望去,只见他正用指腹轻抚宋和音泛红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刺眼,我的指甲深深抓进砖缝间,泥土中锋利的小石子戳破指腹,十指连心之痛也不抵我现在的心痛 。
“我母亲的骨灰呢?”
每个字都像刀片刮过喉咙,“至少…让我能为她立个衣冠冢。”
宋和音从容景肩后探出头来,朱唇轻启:“扔了呀。”
她歪着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尘归尘,土归土,多自在。”
“你——!”
我踉跄着爬起来,双眸通红瞪着宋和音。
“别生气嘛。”
她躲闪着我的目光,“死人埋在地下多晦气?
我可是在帮你母亲解脱呢。”
浑身的气血都在向上翻涌,我发疯似的扑过去,却被容景一记耳光打得偏过头去。
“疯够了没有!”
他厉声喝道,“和音处处为你着想,你倒像个市井泼妇!”
我抚着火辣辣的脸颊,突然笑出了声,笑声嘶哑得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挤出来的:“容景,那是将你奶大的娘亲啊!
你也觉得她晦气?”
“人死如灯灭,何必执着归处。”
看见我如此狼狈,他有些不忍的安慰。
“罢了,念在你母亲新丧,我不与你计较。”
随即转身揽过宋和音的腰,声音轻飘飘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们转身要走,我呆立原地。
眼前浮现母亲温柔的笑靥。
她曾用这双手为我梳发,曾轻声唤我“芸儿”,曾在我病榻前彻夜不眠……“站住!”
我猛地扑上去,十指死死攥住宋和音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肉,“把我母亲还给我!
就算是扔了——你也得给我一寸寸找回来!”
容景一把将我掀翻在地。
我的后背重重撞上石板,疼得眼前发黑。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眸中寒意刺骨:“绣芸,你没完了是吧?”
雪,忽然落了下来。
“既然这样,”他转身,声音混着风雪传来,“你就在这里跪着,跪到你想清楚错在哪儿为止。”
我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被大雪吞没,忽然觉得可笑。
“绣芸,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容景。”
母亲的叮嘱犹在耳畔。
‘对不起,母亲。
’我直直的跪在在雪地里,任由寒意渗入骨髓,‘我好像……再也做不到了。
’
婆母的身影映入眼帘时,我喉间突然涌上一阵酸涩。
眼眶发烫,若说我与容景和离,最愧对的就是这位将我视如己出的老人。
记得四岁那年,母亲牵着我的手迈进容府侧门时,我连双完整的鞋都没有。
是婆母在回廊下看见冻得发抖的我,当即解下自己的灰鼠皮斗篷将我裹住。
“就当多个使唤丫头。”
她这样对公公说,却让我跟着府里小姐们一起读书习字。
每月初一,我案头总会多出几匹时新料子;每逢冬至,我碗里的燕窝永远比庶小姐们的稠上三分。
及笄那年,婆母特意请来江宁的绣娘为我裁制嫁衣。
容景来提亲时,她屏退众人,独独问我:“芸儿,你可真心愿意?”
后来我才知道,因着我的出身,公公原只打算让我做贵妾。
是婆母与公公周旋许久,才换来我的正妻之位。
婚后她手把手教我理账看簿,连自己的私库钥匙都交给我保管。
公公走后第三日,婆母突然说要上山修行。
我清楚记得那日她望着满院争奇斗艳的姨娘们,疲惫地笑了笑:“这局棋,我总算下完了。”
如今却要她为我再度卷入这是非漩涡…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这世间最痛的,莫过于让最疼你的人为你操心。
“怎么,如今连母亲都不愿意搭理了。”
见我不语,婆母故作恼怒的说着。
“不是的母亲,绣芸只是没脸见您。”
我喉头哽咽得生疼,眼泪像泄洪般喷涌而出。
“傻孩子,是容景不好,他配不上你。”
“原先答应让他娶你,是觉得你们青梅竹马,不至于会落得个相看两厌的局面。”
“谁知道这个混小子,薄情寡义,净学了他爹的缺点。”
婆母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安慰道。
“如今这样,也不算太坏,我虽然在山上,可也听人说过不少女子走出家门自立自强的事。”
“前儿个报上还写了,沪上的女子都能当银行经理了。”
“你是由我亲手带大的,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就算没有男人,也不会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多糟糕。”
说着,母亲又让孙妈妈拿了一个荷包递给我。
我连连摆手。
“你不收,是不是在怨我。”
这话说得如同剜了我的心一般,我擦了擦眼泪,收起孙妈妈递过来的荷包。
然后郑重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不孝女陈绣芸,拜别母亲。”
离开容家后,我便搭船去了婆母所说的,出了个女银行经理的沪上。
靠着荷包里的银元和自幼跟婆母学的苏绣手艺,我在霞飞路盘了间小铺子。
起初,描金招牌下的绣绷前门可罗雀,直到那个飘着梧桐雨的傍晚。
一位迷路的英国夫人误闯进店,金丝眼镜后的蓝眼睛突然亮起来。
她抚摸着那幅《百鸟朝凤》上栩栩如生的羽翎,连说了三个“Marvelous!”。
第二天,领事馆的汽车就停在了我的店门前。
如今,我的“芸绣阁”橱窗里,陈列着为汇丰银行经理夫人定制的珍珠披肩,为宋家三小姐出嫁绣的百子千孙帐。
那些曾笑我“弃妇”的人不会知道,当年容家少奶奶的绣花针,现在能抵得过他们半间铺面的流水。
与容景和离这件事,比我想象中的容易许多。
我只是略略向他提及宋和音上过洋学,尊重新法。
他便派了小厮去处理,不出三天,我便拿到了离婚证。
离开容家那日,春光正好。
我捏着春红的小脸,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笑着与她道别。
“站住!”
宋和音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银针。
她扶着腰缓步而来,身后跟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家丁。
“开箱查验。”
她指尖轻点我的包袱,“谁知道会不会夹带容家的财物?”
“少夫人带的都是自己的物件!”
春红急得直跺脚。
“她?”
宋和音轻笑,“一个贱婢生的女儿,能有什么像样的东西?”
她突然厉色,“春红,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在谁手里!”
我按住春红颤抖的手,默默解开包袱。
母亲的玉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却被她一把夺去。
“这是我娘的遗物。”
我盯着她捏着玉镯的指尖,“她用自己的月钱买的。”
“现在容家是我当家。”
她凑到我耳边,呼出的热气像毒蛇的信子,“我说它是赃物,它就是。”
我忽然提高声量:“容家在海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新妇还未进门就把原配送官,宋姑娘好大的威风!”
围观的下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宋和音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旋即又挂上那副甜得发腻的笑脸:“姐姐说得在理呢~”她染着蔻丹的指尖轻轻划过我衣襟上绣的缠枝纹,“只是这蜀锦的料子,这苏绣的针脚,总该是容家的吧?”
她忽然凑近,身上浓郁的玫瑰香熏得人发晕:“姐姐向来最重名节,想必…也不愿穿着容家的衣裳踏出这个门吧?”
尾音上扬,像毒蝎翘起的尾针。
“容景知晓你这般作态么?”
我平静地望着她。
“我与夫君夫妻一体,我的意思自然是他的意思。”
她抚着尚未显怀的肚子,腕间金镶玉的镯子叮当作响,“姐姐莫不是以为…夫君还会为你说话?”
我抬手解下第一颗盘扣时,春红扑过来要拦,却被婆子们死死按住。
宋和音突然抚掌娇笑:“姐姐果然风骨铮铮!
待会儿赤足走在大街上,想必能赚足称赞呢~”我不愿再与她纠缠,只想快速离开容家。
“老身竟不知,容家何时改姓了宋?”
朱漆大门轰然洞开,婆母拄着沉香木拐杖立在晨光里。
孙妈妈搀着她,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大清早的,唱的是哪出?”
宋和音脸色霎时惨白。
“婆…婆母明鉴,儿媳只是怕陈姐姐不小心带了不该带的东西…绣芸四岁就在我膝下学规矩。”
婆母的拐杖重重一跺,惊飞檐下麻雀,“你是觉得老身眼瞎,还是容家祖训有错?”
宋和音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儿媳不敢…不敢?”
婆母冷笑,“老身看你敢得很!”
她突然用拐杖挑起我放在地上的包袱,母亲的玉镯滚落出来,“这镯子是我赏给绣芸娘的,你要不要也查查老身的箱笼?”
宋和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连发间的金步摇都晃出了虚影。
“滚回你的院子去。”
婆母转身时,沉香木的香气混着药味飘来,“记住,只要老身还有一口气,容家就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宋和音踉跄着退下时,我注意到她死死攥着帕子的手——鲜红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
容景总说,他那留洋归来的女兄弟宋和音思想新派,与我们这些深宅妇人不同。
母亲病危那日,我跪着求他回府,他却搂着宋和音的肩,在青楼高谈“家国大义”。
后来,宋和音撺掇将我母亲火化。
我去讨要骨灰时,正撞见他们在雪地里嬉笑追逐。
容景嫌我“晦气”,当众命人将我杖责。
板子落下时,我护住小腹,却仍没保住孩子。
鲜血浸透素衣那日,他跪在婆婆面前:“求母亲准许,贬妻为妾。”
我笑出了泪,摘下簪环,自请下堂。
后来,容景夜夜守在绣坊外,淋着雨求我回头。
只可惜,我早已不是笼中雀,而他,再够不着我的天。
……“少夫人,这已经是派出去的第十批人了,少爷……还是不肯从明月阁回来。”
小厮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我站在主院的窗前,手指紧紧攥住窗棂,指节泛白。
贴身丫鬟春红站在我身后,声音里带着哭腔:“少夫人,亲家太太的状态越来越差了,府医说……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我回头望向病榻上的母亲。
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低声呼唤着什么。
我走近几步,才听清她在唤着“容景”的名字。
容景是我的丈夫,七日前,为着他的女兄弟宋和音,容景与我爆发争执,负气离家。
想到此处我心口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细细密密的针扎在心头。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翻涌的情绪。
“去把我的斗篷拿来。”
我忽然开口,声音冷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少夫人!”
春红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您……您怎么能去那种腌臜地方。”
“是啊,少夫人三思!”
一旁的丫鬟小厮们也纷纷跪地。
我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冰冷:“都让开。
这是母亲最后的心愿,我一定要替她完成。”
“可是……”春红还想再劝,却被我抬手打断。
“没有可是。”
我语气坚决,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明月阁里,等待已久的小厮引着我去了容景的包房。
“容大少,你家那位可真是够粘人的,一连派了十来个小厮喊你回去,等下不会亲自上门来吧?”
还未踏进包房,我便听见容景友人的调笑声从门内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容景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她从小最重规矩,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她啊,怕是连明月阁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夜风拂过,一阵脂粉香气混杂着酒气和丝竹声,熏得我一阵眩晕。
这样的地方,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踏足。
可一想到病榻上奄奄一息还在等着见容景最后一面的母亲,我便咬紧了牙关。
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
“阿姐,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容景见到我,显得极为震惊。
我比容景大三岁,又是他的奶娘所生,所以容景从小便唤我阿姐。
“天呐,这不是最重规矩体面的绣芸嫂子吗?
居然醋性大发追到这里来了。”
一道略显惊讶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认得她。
宋和音,容景最近结识的“女兄弟”。
她上了几天洋学,便口口声声喊着“女性解放”,成日和容景几人厮混在一起,出入风月场所如家常便饭。
我曾委婉地向容景提过几句,觉得女子不该如此抛头露面,更不该混迹于这种地方。
可容景总是轻描淡写地敷衍我:“和音上过洋学,思想先进,和你一般的后宅女子不同。”
当我再想多说几句时,容景便不再理我,要么转身离开,要么低头看书,仿佛我根本不存在。
自从宋和音出现后,容景与我的关系便不似从前和睦。
未等我开口,宋和音便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她为什么来?
来逮你的呗。”
她斜倚在软榻上,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我。
“阿景,你的女人一天天就没别的事做了吗?”
她继续说道,语气里满是嘲弄,“先是派了一堆小厮来寻你,现在又亲自找上门来扰我们兴致。
要我说,这些后宅女人真是无趣至极。”
她说着,随手拉过旁边一个男人,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动作轻佻而自然。
“这女人啊,就该学点新思想。”
她抬眼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整天吊在一个男人身上,有什么意思?”
“和音,你做什么?”
容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宋和音从那个男人身边拉开,拽到自己怀里。
宋和音顺势靠在他胸前,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戏谑:“怎么,吃醋啦?”
她的目光越过容景的肩膀,直直地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我不再耽搁,仔仔细细将母亲生病想要见他最后一面的消息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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