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抛夫弃子后,我迎来第二春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泱刚下了学堂随手扔了书箱,用命令的口气道。“喂那谁,快给我拿之前用的金疮药,小爷的手快疼死了。”他伸出又红又肿的手心。又只顾着玩偷懒不写功课,被夫子狠狠地打了手心。我没有像之前一样哄着他上药,小口小口地吹气告诉他痛痛飞走了。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告诉他。“已经用完了。”景泱气的脸红脖子粗:“怎么可能?”他以为是我藏起来了,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金疮药。我只淡淡地扫过他的眉目。这就是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吗?以为他不论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一直把他当宝贝宠?什么好东西都攒着给他用?景泱只找见了用空的废瓶子,他气的浑身都在用力。“谁准你用的,这是小爷我专用的金创药。”“你个老太婆,你配用吗?”我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用。这样娇宠长大的儿子,反过来...
《抛夫弃子后,我迎来第二春全文》精彩片段
景泱刚下了学堂随手扔了书箱,用命令的口气道。
“喂那谁,快给我拿之前用的金疮药,小爷的手快疼死了。”
他伸出又红又肿的手心。
又只顾着玩偷懒不写功课,被夫子狠狠地打了手心。
我没有像之前一样哄着他上药,小口小口地吹气告诉他痛痛飞走了。
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告诉他。
“已经用完了。”
景泱气的脸红脖子粗:“怎么可能?”
他以为是我藏起来了,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金疮药。
我只淡淡地扫过他的眉目。
这就是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吗?
以为他不论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一直把他当宝贝宠?
什么好东西都攒着给他用?
景泱只找见了用空的废瓶子,他气的浑身都在用力。
“谁准你用的,这是小爷我专用的金创药。”
“你个老太婆,你配用吗?”
我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用。
这样娇宠长大的儿子,反过来说我不配了。
爱人先爱己,这个道理我懂得太迟了。
景泱好似一头气疯的野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突然猛地冲了过来,恶狠狠一口咬在我的虎口处,活像要撕下一块肉。
我疼的额头渗出冷汗,连连拍打他的肩膀。
景泱咬紧不放还来回甩头,含糊不清道。
“小偷,你还我的金创药!”
“疼死你也活该,让你偷用我的东西。”
这时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问道。
“景泱,你咬着的人是谁啊?
不是说好一起去掏鸟窝吗?
景泱条件反射地松开了嘴巴。
我还是被从床上拖了下来,腰部狠狠着地疼的我面色惨白。
虎口处留下了两个深深的牙印,不断地往外冒血。
景泱用超大的声音,掩盖心虚:“她是我的下人,你别搭理她。”
景泱的小朋友眨了好几下眼睛。
“骗人,她身上穿的蜀锦织的衣服,哪个下人能这么有钱。”
“这瘫痪的家伙,一定是你的娘亲吧你们长得好像。”
被拆穿的景泱脸红到了耳朵根,咬住嘴唇快哭了。
为有我这个娘亲感到丢人。
这时一道清丽的女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我们小景泱才不会撒谎,对不对?”
时隔八年,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我的嫡姐洛沅。
景泱立马挺直起来腰杆,小跑着牵着洛沅的手到小伙伴跟前,挺了挺胸膛。
“不许胡说,这才是我的娘亲!”
“我堂堂一个小皇孙有个瘫痪的娘亲,说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嫡姐和景泱约好似的,都穿了一件嫩绿色的衣裳腰间挂着一模一样的锦囊。
嫡姐察觉到我的炽热的视线,苦恼地笑了。
“拗不过小孩,他非要我们这么穿说这样更像一家人。”
我低下头自嘲地笑笑。
我生辰那日央求他好久都不答应说丢人。
原来不是穿一样的衣服丢人。
是我丢人。
小朋友抬起小脸,惊叹道。
“哇,这就是景泱的娘亲长得好漂亮。”
“还好不是地上躺着的人,这么大了还躺在地上也不知道羞。”
洛沅被逗笑了,拿手绢仔细的擦了擦景泱沾灰的小脸:“小花猫。”
景泱眯起眼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景泱和小朋友一走。
洛沅也不装端庄贤惠的大房姿态。
她眼神恶毒:“你一个庶女能攀上太子这根高枝很得意吧。
要不是我,你会这么好命。”
“你还不知道吧,是我让你的好儿子骂皇上老不死的。”
尽管有所预料,但是亲耳听见真相还是心痛难忍。
洛沅咬牙切齿。
“儿子厌弃你,夫君处处看不上你,要我活成你这个窝囊样,早就一头栽死不活了。”
我神情无悲无喜。
洛沅倒是气的半死,临走前愤怒地踹了一脚门框。
“死赖着不走也没用,我今天就是专门给你送请柬的。”
烫金喜帖上写着,洛沅和景言澈的名字以及三天之后大婚的日期。
我也是时候给新人腾位置。
在柳州转身撞见景言澈,莫过于大白天撞见鬼。
真是惊悚过头了。
景言澈也不恼怒,嘴角轻笑:“孤这几日也想通了,你演了这么一场戏,不就是不甘心沦为妾室。”
“你跪下认错,孤就给你平妻的位份,让你和嫡姐平起平坐。”
“怎么样,满意了吧?”
他料我应该感恩戴德,跪谢隆恩。
毕竟我以庶女之身谋得正妻之位,对他来讲是多么大的退让。
可是我不愿再委屈自己。
因为在楚帆那里,我是嫡是庶他都不在乎。
我眼神平静无波:“太子莫要纠缠,民女已经成婚了就在三天前。”
我等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久久没等到才发现景言澈推开房门,径直扫视了一圈后又回来了。
“洛柠你真是撒谎成性,谎话张嘴就来。”
“屋子里没有一点男人生活过的痕迹,你和谁成婚,院子里的老母猪吗?”
搬来的时间太短。
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置办。
但是我真的没有骗他,我是真的成婚了。
景言澈捏住我的脖颈,紧贴在我耳侧凉凉道:“你是在提醒孤没给你办婚礼吗?
呵,阿柠你真的很不乖!”
眨眼间一股强劲的力道,把景言澈击倒在地。
景言澈嘴角流出血。
阿楚护在我身前,关切道:“阿柠这个混蛋,没伤着你吧?”
我摇了摇头。
阿楚这么莽撞,他知不知道揍的人是谁?
楚帆似心有灵犀:“来的太急没看清,不过就算是太子我也照揍不误,再说我早就想揍他了。”
“抢了阿柠又不好好对待。”
“阿柠没保护好你,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阿楚眼神湿漉漉的,丧气的垂下脑袋。
我心都软化了,怎么会呢。
景言澈黑着脸把我从阿楚怀里扯出,浑身都是戾气在看清楚帆的脸后,不屑地笑了。
“洛柠说说谎话就得了,别真骗了自己。”
“还说放下孤了,这才多少时日就在柳州找了一个和孤有几分相像的赝品。”
他牵着我的手,引着我摸上他眼角的泪痣蛊惑道。
“替身哪有正主香啊。”
楚帆捏紧了拳头。
我连忙抽回了手,楚帆掏出了手帕细致的一根一根擦拭我的手指,随后嫌弃的丢了手帕。
景言澈黑了脸。
我连忙挡在楚帆身前,防止他伤害阿楚。
“孤的替身而已,孤还不放在眼里。”
“真是为了气孤,连包养替身这种事都干的出来。
洛柠啊洛柠,孤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景言澈掏出一个狼形面具戴在脸上,无奈地笑笑。
“这倒是让孤回忆起从前,你不是最盼望和孤带上面具夜游京都吗?”
“今天补上我们夜游柳州,今晚过后你随孤回家。”
他递给我一张狐狸面具。
我眼眶湿润,并没有接过面具。
在最思念阿楚的时候,单纯看着景言澈眼角的泪痣也缓解不了丝毫。
只想要挖掘更多,更像阿楚的一面。
我邀请景言澈一同夜游。
他大骂我荒唐,说我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以为他早就忘记了,没想到他还清楚的记得面具的样式。
不过我早就不需要了。
和我一同夜游的只有阿楚。
戴着狼形面具的阿楚,戴着狐狸面具的我。
我把一切过往掰碎了讲给景言澈听。
他紧抿着唇,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你是说,孤才是替身?”
我淡淡道:“我把你当替身,你这八年也始终看不上我的庶女出身。”
“我们两不相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景言澈气的浑身发抖。
没想到他发作这般厉害,竟然用长剑一刀劈开面具,剑刃刺向楚帆的眼角。
我没有思考的时间,本能让我推开了阿楚,长剑砍下我一截衣袖。
马车上慌忙跳下一个戴着小狐狸面具的男孩。
“爹爹,你不要杀了娘亲。”
景言澈胸膛剧烈起伏:“你为了这个一无是处的小白脸,命都不要了?”
没能阻止父母伤害阿楚,我一生都在愧疚。
楚帆把我往后拉。
我固执的挡在他前面,今天除非我断气了,不然休想越过我伤害阿楚。
就算是胆小鬼也想保护心上人。
景泱抱住景言澈的大腿,嚎啕大哭。
“爹爹,不要伤害娘亲。”
“景泱不闹了,乖乖听话就算再吊上悬崖上好久好久也可以,只要爹爹放过娘亲。”
所有人都站在景言澈的对立面。
他拿剑的手都不稳了,索性把剑举过头顶摔个粉碎。
“好,好得很。”
“孤乃中宫嫡出当今太子你不选我,选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果然,庶女就是改不了一身小家子习性,跟了孤这么久还是这般没有眼光。”
他气的拂袖而去。
景泱摘下小狐狸面具,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指。
“娘亲,景泱知道错了。”
“娘亲才是对景泱最好的人,姨母是坏人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
“看在景泱年幼不辨是非的份上,娘亲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听话不惹娘亲生气。”
这才几天,景泱的小脸消瘦了不少。
我硬着心肠将他拉开。
“景泱,不是所有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而且我坚信一个人再如何被坏人撺掇,他的本性是变不了的。”
我的那些无助难过是真的。
原谅我无法大度的说一句没关系。
景泱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急切的从口袋掏出夫子给的小红花递给我。
“我有听话好好做功课,夫子都夸我进步特别大。”
我真的是个失败的娘亲。
苦口婆心的教育他,也不如放养来的有成效。
我将小红花贴在景泱额头,夸赞道:“你看,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你也能做的非常棒。”
“可见有我没我都可以的,你只是不习惯一直围着你的人不在了,过段时间就适应了。”
我拉着阿楚进了屋。
这些年为了景泱甘心留在太子府,也没有获得一点尊重。
以至于我忘记了,我先是自己才是景泱的娘亲。
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来了。
景泱就倔强的站在那里,化掉的雪打湿了衣襟。
楚帆问:“要我叫他进来吗?”
我摇摇头。
他会走的,对他摇摆不定才是更大的伤害。
雪越下越大。
景泱的鼻子冻的通红。
景言澈从马车上钻了出来,一把抱起景泱。
“废物小子,一直傻站在这傻不傻。”
景泱大声哭喊:“我要娘亲,我要娘亲,我要娘亲和我一起走…”马车的车轮还是压在了雪地上,奔向了千里之外的京都。
我知道景言澈不会来找我了。
他那么骄傲自满的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八年替身。
就算是为了脸面,也不会再来了。
景泱倒是不间断的写信给我,说一些每日发生的小事。
例如,今天夫子夸我了。
我又得了一朵小红花,爹爹回来后开始酗酒,白天也在睡觉。
姨母又说娘亲的坏话,但是景泱一句也不听了。
景泱变成听话的乖小孩,娘亲是不是就回来和爹爹在一起了。
娘亲,景泱很想你。
我看过之后存放在了小盒子里,一封也没回。
再在柳州听到景言澈的消息。
是他毁容了。
百姓交头接耳:“听说了吗?
太子殿下醉了酒,动手把自己的泪痣给挖了。”
“啧啧啧,太医说差一点就伤到了眼球。”
“挖的时候嘴里还嘟囔什么。
孤后悔了,把孤当作替身也可以。”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奇女子,让太子这么念念不忘。”
我心头涌上一丝不安。
楚帆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的心又平静了下来。
避免夜长梦多,当即决定换个地方生活。
但是来的更快的是景泱的书信,还有洛沅的诀别信。
景泱的信封上有大滴大滴的眼泪。
信上写爹爹和姨母死了。
我吃了一惊,景言澈正值壮年,怎么会突然离世。
小孩子也不清楚,只是一味的哭。
我急忙打开洛沅的信,上面写。
“妹妹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和情郎私奔后,他竟然倒手将我买进了青楼。”
“我历经磨难回到家,发现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身的花柳病。”
“我过的这么苦,凭什么你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还有了儿子。”
“这原本是我的人生,你叫我如何释怀。”
“皇天不负有心人,太子终于被我传染了花柳病,你的儿子也同你离心。”
“妙,真妙。
太子给我陪葬,死了也能闭眼了。”
他们的死没有泛起我心中一丝涟漪。
我早就告诉景言澈,嫡姐感染了花柳病。
但是他怎么来着?
哦,扇了我一巴掌,如今不过是咎由自取。
在柳州待腻了。
我想去别的城市看看,体会一番风土人情。
楚帆自然无不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一连换了几个地方,景泱总能找见寄来书信,我也渐渐习惯了。
睁开眼,每日不再是无处不在的说教。
而是爱人的夸赞支持。
这样的日子真是快活极了。
我这前半生被圈养在闺房,后半生被困在太子府。
从来没有见过大好河山。
听人说柳州很美。
我一路颠簸从陆地又转水运,终于到了人人称赞的柳州。
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景点。
拿出早已熨帖的锦囊,抓了一把骨灰让风带女儿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
大漠孤烟,江南烟雨,山间田野……目之所及都是她。
我以为逃离京城,就再也听不见景言澈和景泱的消息。
可是我错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街头小巷的百姓都在传:“太子把小皇孙吊在悬崖边上三天。”
另一个接话道:“咋滴,小皇孙认错了没?”
“认了,吊上去的瞬间就认错了。
可是太子当场放了狠话太子妃不回来,小皇孙就算风干在悬崖边上也不准放下来。”
我关上门闸,将喧闹声隔绝在外。
要是这样就被打动,那些深夜里我独自一人的痛哭流涕又算什么?
第二天清晨我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辆轮椅。
它触感细腻,扶手处还小小雕刻了一个阿柠。
我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来了,楚郎来寻我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墙角处有衣角一闪而过,立马起身去追,可是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如何追上一个一心想要躲藏的人。
我索性扔掉拐杖,任由自己跌进泥泞。
闭上眼默默数了三秒。
再睁眼,一双布鞋停在我跟前,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抓一把泥土,发泄的扔在他的锦袍上:“既然来了,为什么躲着不见我!”
楚帆拦腰将我抱起,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尖。
“乖阿柠,我的错。”
我一下子便没了脾气。
他打了水递给我一件干净的衣服转身就要走,我手脚麻利的挂在他身上。
楚帆耳尖悄悄染上薄红。
“阿柠下去,这对你名声不好。”
什么名声不名声。
我又不做大家闺秀,我只想做楚帆的心上人。
我忍着哭腔道:“你还要走吗?”
楚帆轻而坚定的反问:“阿柠要我留下吗?”
曾经的我是个胆小鬼。
楚帆得知我嫁给太子后要带我私奔,被我父母折了手断了科考的路。
他被打的衣服上全是血,还宠溺的对我笑笑。
“科考前程算什么狗屁,在我这里什么也没有阿柠重要!”
父母掰正我的脑袋,让我眼睁睁看着说再私奔一次,下一次要的就是楚帆的命。
我害怕了,妥协了。
自此以后我被困在太子府内,他守在太子府外。
可是八年的离别,我的楚郎似乎过得并不好,他都生生熬出了白发。
于是,我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
“我要你留下,就现在就此刻,我要我们在一起白首不分离。”
楚帆眼眸微湿,珍而重之的吻上我的额头。
“……阿柠,我对你真是束手无策。”
喘息间一滴眼泪落在我的鼻尖,炽热的滚烫的独属于阿楚的气息。
我知道景言澈不会放过我。
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我摆放完花朵转身看见景言澈站在树下,不知道默默注视了我多久四目相对时,他冲我淡然一笑。
“洛柠这么多天也闹够脾气了,该跟孤回家了。”
“景泱也想娘亲了。”
我趴在一块废板子上,被宫人抬着从皇城脚下游街到太子府。
这一路我想通了,这儿子我不要了。
原本安静跟着的儿子。
在路过花园时,一屁股躺在地上一个劲的撒泼打滚。
“不可以,不可以。”
“不能走小花园,她浑身臭死了,会把姨母最喜欢的花朵熏的掉叶子的。”
“非要走的话,等上一刻钟才行。”
景泱脸颊气鼓鼓,拦在路中间一步也不退。
活像我是什么臭虫。
可是我最喜干净,比起之前不过多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
我直视他的眼睛:“景泱,你是在拖延时间对吧?”
小时候他摔破皮还不上药,我就吓唬他伤口一个时辰不上药人就死翘翘了。
景泱梗着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是被猜中的心虚。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
既然决定断绝关系,这个小白眼狼就不值得我再施舍一个眼神。
我让宫人绕开他。
没想到我们错身之际,他竟然气急败坏地抓了一把泥土朝我丢来,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恨意。
刚踏进院子的门槛,一眼就看见吕太医守在门口。
一看就是等了多时。
他一见我就长吁短叹。
“你咋就这么犟,怎么就不告诉皇上你怀了皇孙,这…这肚子里的胎儿指定保不住了。”
我宛如晴天霹雳。
我什么时候有孕了?
我为什么不知道?
吕太医被我的反应震惊了。
一直说我不可能不知道,他有让太子和小皇孙转告我。
可是他们一个也没说过。
景泱憋着笑地五官有些扭曲,最终忍不住大笑起来。
“嘻嘻嘻,我才不要你生下来。
我不要你生的弟弟或妹妹,我只要姨母生的弟弟妹妹。”
姨母,又是姨母。
我的姐姐但凡我有什么你总是来抢,我的东西就那么好吗?
可是这原本是你不要的。
你大婚之日和情郎私奔。
于是我被父母绑着手脚送上花轿,填了这窟窿。
可是我也有个意中人,定好的下月初八将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全被你毁了。
现在你又后悔了。
后悔和情郎私奔,嫉妒我得嫁高门。
景言澈回来的时候,便看见我一双哭红的眼。
他板着一张脸。
“洛柠,你不必感到委屈。”
“儿子犯错,母带子罚是天经地义。”
心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不断撕扯,直到喘不上气。
第一次,我不想再听他说教。
抬手捂住了耳朵。
景言澈又露出失望至极的表情。
“果然,庶女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比不上嫡女识大体。”
我条件反射的打个寒颤。
他紧跟着下一句话一定是,你原是庶出配不上我嫡系太子的高贵身份。
这一套说辞,他说了八年。
而这八年,他反复的把我和嫡姐做对比。
对我极尽贬低,对嫡姐却是赞誉有加。
我们是夫妻。
可我却时常觉得,我更像是横在他和嫡姐之间的跳梁小丑。
好在我也不想忍了。
我语调平静的说出,憋了八年之久的话。
“景言澈,嫡姐既然已经回来,我便自请下堂。”
景言澈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他玩味的嗤笑一声。
“果然是妾氏抚养长大的,惯会使一些吃醋的小伎俩。”
“不日你嫡姐正式嫁过来,你可有得向她学。”
我心脏一突。
我是替嫁顶着嫡姐的名字入了皇家族谱,她还如何正大光明的嫁进来?
景言澈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孤会上书阐明是你嫉妒你嫡姐,抢了她的姻缘。”
“孤的原配正妻绝不能是庶女。”
原是我痴心妄想。
我盼着好聚好散,他们却再一次打算拿我给嫡姐铺路。
一旦上书欺君的罪名下来。
我还有命活吗?
景言澈眉毛微挑,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
“洛柠你跟孤说句软话,孤也许会给你一条生路呢?”
看着他眼角的泪痣。
我晃了一下神。
最后还是冷下脸,一言不发。
景言澈嘴角微抿,这是他不高兴的前兆。
“洛柠说话,孤不喜欢你这个眼神,还是喜欢你之前满眼都是孤的样子。”
我的眼眶氤氲着雾气。
再也不能自我麻痹,就算他与楚郎有三分相似。
有相同的泪痣,他也不是楚郎。
楚郎才舍不得委屈我。
我强忍哽咽:“景言澈所有人都知道我怀孕,就我不知道,是你故意隐瞒我,就是不想我再生下你的孩子对吧?”
他嫡庶之别根深蒂固。
怎么可能让我生下庶出,玷污他高贵的血脉。
景言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果然如此,他从进来视线就有意无意落在我的小腹。
他自以为隐蔽。
可是这八年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又怎么会察觉不出他的小心思。
景言澈声音难得的软和下来。
“你跟了孤这么久已非清白之身,除了孤也没人要你了。”
“看在你爱孤爱的死去活来的份上,孤就赏你个名分。”
“你嫡姐进门你再生孩子,生下的孩子抱养给你嫡姐,勉强也算嫡出,这也是为你好。”
我气急攻心,嘴角溢出血。
真是好大的恩赐。
我这一生都在为嫡姐擦屁股,生下的孩子还得认她做母亲,一辈子都孝顺她。
我究竟作了什么孽,要这么惩罚我!
我恶从胆中升:“殿下知道嫡姐染上花柳病了吗?”
景言澈愤怒地扇了我一巴掌:“胡说八道,你嫡姐是嫡出身份高贵,怎么会染上这种下作的病,要我说你这个庶女出身的才会染上花柳病。”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在他看来,庶女出身就该死呗。
景言澈冷静下来也觉得刚才反应过极,终于说了第一句人话。
“你的伤太医怎么说?”
掌刑的宫人碍于我的身份收敛了力道。
没有断了根骨只是看着骇人。
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是我不想告诉他。
告诉景言澈真实伤情,好让我继续被他们拿捏算计吗?
嫡姐有父母和景言澈为她精心打算。
我只有自己了。
景言澈显然误会了,神色黯然下来。
“无妨,好不了也没事。”
“你算成了瘫子,太子府也缺不了你这一口吃食。”
我这一瘫痪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再也不用费力不讨好的料理太子的家事。
我每日敷药暗中坚持做康复,等身体好转立马溜之大吉。
皇家族谱上写的是嫡姐的名字。
关我洛柠什么事。
原本之前束缚我的是景泱年幼,可是他显然不想要我这个娘亲。
那我也没有死赖着不走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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