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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夫弃子后,我迎来第二春全文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泱刚下了学堂随手扔了书箱,用命令的口气道。“喂那谁,快给我拿之前用的金疮药,小爷的手快疼死了。”他伸出又红又肿的手心。又只顾着玩偷懒不写功课,被夫子狠狠地打了手心。我没有像之前一样哄着他上药,小口小口地吹气告诉他痛痛飞走了。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告诉他。“已经用完了。”景泱气的脸红脖子粗:“怎么可能?”他以为是我藏起来了,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金疮药。我只淡淡地扫过他的眉目。这就是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吗?以为他不论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一直把他当宝贝宠?什么好东西都攒着给他用?景泱只找见了用空的废瓶子,他气的浑身都在用力。“谁准你用的,这是小爷我专用的金创药。”“你个老太婆,你配用吗?”我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用。这样娇宠长大的儿子,反过来...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4-03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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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抛夫弃子后,我迎来第二春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泱刚下了学堂随手扔了书箱,用命令的口气道。“喂那谁,快给我拿之前用的金疮药,小爷的手快疼死了。”他伸出又红又肿的手心。又只顾着玩偷懒不写功课,被夫子狠狠地打了手心。我没有像之前一样哄着他上药,小口小口地吹气告诉他痛痛飞走了。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告诉他。“已经用完了。”景泱气的脸红脖子粗:“怎么可能?”他以为是我藏起来了,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金疮药。我只淡淡地扫过他的眉目。这就是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吗?以为他不论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一直把他当宝贝宠?什么好东西都攒着给他用?景泱只找见了用空的废瓶子,他气的浑身都在用力。“谁准你用的,这是小爷我专用的金创药。”“你个老太婆,你配用吗?”我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用。这样娇宠长大的儿子,反过来...

《抛夫弃子后,我迎来第二春全文》精彩片段

景泱刚下了学堂随手扔了书箱,用命令的口气道。

“喂那谁,快给我拿之前用的金疮药,小爷的手快疼死了。”

他伸出又红又肿的手心。

又只顾着玩偷懒不写功课,被夫子狠狠地打了手心。

我没有像之前一样哄着他上药,小口小口地吹气告诉他痛痛飞走了。

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告诉他。

“已经用完了。”

景泱气的脸红脖子粗:“怎么可能?”

他以为是我藏起来了,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金疮药。

我只淡淡地扫过他的眉目。

这就是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吗?

以为他不论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一直把他当宝贝宠?

什么好东西都攒着给他用?

景泱只找见了用空的废瓶子,他气的浑身都在用力。

“谁准你用的,这是小爷我专用的金创药。”

“你个老太婆,你配用吗?”

我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用。

这样娇宠长大的儿子,反过来说我不配了。

爱人先爱己,这个道理我懂得太迟了。

景泱好似一头气疯的野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突然猛地冲了过来,恶狠狠一口咬在我的虎口处,活像要撕下一块肉。

我疼的额头渗出冷汗,连连拍打他的肩膀。

景泱咬紧不放还来回甩头,含糊不清道。

“小偷,你还我的金创药!”

“疼死你也活该,让你偷用我的东西。”

这时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问道。

“景泱,你咬着的人是谁啊?

不是说好一起去掏鸟窝吗?

景泱条件反射地松开了嘴巴。

我还是被从床上拖了下来,腰部狠狠着地疼的我面色惨白。

虎口处留下了两个深深的牙印,不断地往外冒血。

景泱用超大的声音,掩盖心虚:“她是我的下人,你别搭理她。”

景泱的小朋友眨了好几下眼睛。

“骗人,她身上穿的蜀锦织的衣服,哪个下人能这么有钱。”

“这瘫痪的家伙,一定是你的娘亲吧你们长得好像。”

被拆穿的景泱脸红到了耳朵根,咬住嘴唇快哭了。

为有我这个娘亲感到丢人。

这时一道清丽的女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我们小景泱才不会撒谎,对不对?”

时隔八年,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我的嫡姐洛沅。

景泱立马挺直起来腰杆,小跑着牵着洛沅的手到小伙伴跟前,挺了挺胸膛。

“不许胡说,这才是我的娘亲!”

“我堂堂一个小皇孙有个瘫痪的娘亲,说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嫡姐和景泱约好似的,都穿了一件嫩绿色的衣裳腰间挂着一模一样的锦囊。

嫡姐察觉到我的炽热的视线,苦恼地笑了。

“拗不过小孩,他非要我们这么穿说这样更像一家人。”

我低下头自嘲地笑笑。

我生辰那日央求他好久都不答应说丢人。

原来不是穿一样的衣服丢人。

是我丢人。

小朋友抬起小脸,惊叹道。

“哇,这就是景泱的娘亲长得好漂亮。”

“还好不是地上躺着的人,这么大了还躺在地上也不知道羞。”

洛沅被逗笑了,拿手绢仔细的擦了擦景泱沾灰的小脸:“小花猫。”

景泱眯起眼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景泱和小朋友一走。

洛沅也不装端庄贤惠的大房姿态。

她眼神恶毒:“你一个庶女能攀上太子这根高枝很得意吧。

要不是我,你会这么好命。”

“你还不知道吧,是我让你的好儿子骂皇上老不死的。”

尽管有所预料,但是亲耳听见真相还是心痛难忍。

洛沅咬牙切齿。

“儿子厌弃你,夫君处处看不上你,要我活成你这个窝囊样,早就一头栽死不活了。”

我神情无悲无喜。

洛沅倒是气的半死,临走前愤怒地踹了一脚门框。

“死赖着不走也没用,我今天就是专门给你送请柬的。”

烫金喜帖上写着,洛沅和景言澈的名字以及三天之后大婚的日期。

我也是时候给新人腾位置。


在柳州转身撞见景言澈,莫过于大白天撞见鬼。

真是惊悚过头了。

景言澈也不恼怒,嘴角轻笑:“孤这几日也想通了,你演了这么一场戏,不就是不甘心沦为妾室。”

“你跪下认错,孤就给你平妻的位份,让你和嫡姐平起平坐。”

“怎么样,满意了吧?”

他料我应该感恩戴德,跪谢隆恩。

毕竟我以庶女之身谋得正妻之位,对他来讲是多么大的退让。

可是我不愿再委屈自己。

因为在楚帆那里,我是嫡是庶他都不在乎。

我眼神平静无波:“太子莫要纠缠,民女已经成婚了就在三天前。”

我等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久久没等到才发现景言澈推开房门,径直扫视了一圈后又回来了。

“洛柠你真是撒谎成性,谎话张嘴就来。”

“屋子里没有一点男人生活过的痕迹,你和谁成婚,院子里的老母猪吗?”

搬来的时间太短。

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置办。

但是我真的没有骗他,我是真的成婚了。

景言澈捏住我的脖颈,紧贴在我耳侧凉凉道:“你是在提醒孤没给你办婚礼吗?

呵,阿柠你真的很不乖!”

眨眼间一股强劲的力道,把景言澈击倒在地。

景言澈嘴角流出血。

阿楚护在我身前,关切道:“阿柠这个混蛋,没伤着你吧?”

我摇了摇头。

阿楚这么莽撞,他知不知道揍的人是谁?

楚帆似心有灵犀:“来的太急没看清,不过就算是太子我也照揍不误,再说我早就想揍他了。”

“抢了阿柠又不好好对待。”

“阿柠没保护好你,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阿楚眼神湿漉漉的,丧气的垂下脑袋。

我心都软化了,怎么会呢。

景言澈黑着脸把我从阿楚怀里扯出,浑身都是戾气在看清楚帆的脸后,不屑地笑了。

“洛柠说说谎话就得了,别真骗了自己。”

“还说放下孤了,这才多少时日就在柳州找了一个和孤有几分相像的赝品。”

他牵着我的手,引着我摸上他眼角的泪痣蛊惑道。

“替身哪有正主香啊。”

楚帆捏紧了拳头。

我连忙抽回了手,楚帆掏出了手帕细致的一根一根擦拭我的手指,随后嫌弃的丢了手帕。

景言澈黑了脸。

我连忙挡在楚帆身前,防止他伤害阿楚。

“孤的替身而已,孤还不放在眼里。”

“真是为了气孤,连包养替身这种事都干的出来。

洛柠啊洛柠,孤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景言澈掏出一个狼形面具戴在脸上,无奈地笑笑。

“这倒是让孤回忆起从前,你不是最盼望和孤带上面具夜游京都吗?”

“今天补上我们夜游柳州,今晚过后你随孤回家。”

他递给我一张狐狸面具。

我眼眶湿润,并没有接过面具。

在最思念阿楚的时候,单纯看着景言澈眼角的泪痣也缓解不了丝毫。

只想要挖掘更多,更像阿楚的一面。

我邀请景言澈一同夜游。

他大骂我荒唐,说我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以为他早就忘记了,没想到他还清楚的记得面具的样式。

不过我早就不需要了。

和我一同夜游的只有阿楚。

戴着狼形面具的阿楚,戴着狐狸面具的我。

我把一切过往掰碎了讲给景言澈听。

他紧抿着唇,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你是说,孤才是替身?”

我淡淡道:“我把你当替身,你这八年也始终看不上我的庶女出身。”

“我们两不相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景言澈气的浑身发抖。

没想到他发作这般厉害,竟然用长剑一刀劈开面具,剑刃刺向楚帆的眼角。

我没有思考的时间,本能让我推开了阿楚,长剑砍下我一截衣袖。

马车上慌忙跳下一个戴着小狐狸面具的男孩。

“爹爹,你不要杀了娘亲。”

景言澈胸膛剧烈起伏:“你为了这个一无是处的小白脸,命都不要了?”

没能阻止父母伤害阿楚,我一生都在愧疚。

楚帆把我往后拉。

我固执的挡在他前面,今天除非我断气了,不然休想越过我伤害阿楚。

就算是胆小鬼也想保护心上人。

景泱抱住景言澈的大腿,嚎啕大哭。

“爹爹,不要伤害娘亲。”

“景泱不闹了,乖乖听话就算再吊上悬崖上好久好久也可以,只要爹爹放过娘亲。”

所有人都站在景言澈的对立面。

他拿剑的手都不稳了,索性把剑举过头顶摔个粉碎。

“好,好得很。”

“孤乃中宫嫡出当今太子你不选我,选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果然,庶女就是改不了一身小家子习性,跟了孤这么久还是这般没有眼光。”

他气的拂袖而去。

景泱摘下小狐狸面具,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指。

“娘亲,景泱知道错了。”

“娘亲才是对景泱最好的人,姨母是坏人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

“看在景泱年幼不辨是非的份上,娘亲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听话不惹娘亲生气。”

这才几天,景泱的小脸消瘦了不少。

我硬着心肠将他拉开。

“景泱,不是所有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而且我坚信一个人再如何被坏人撺掇,他的本性是变不了的。”

我的那些无助难过是真的。

原谅我无法大度的说一句没关系。

景泱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急切的从口袋掏出夫子给的小红花递给我。

“我有听话好好做功课,夫子都夸我进步特别大。”

我真的是个失败的娘亲。

苦口婆心的教育他,也不如放养来的有成效。

我将小红花贴在景泱额头,夸赞道:“你看,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你也能做的非常棒。”

“可见有我没我都可以的,你只是不习惯一直围着你的人不在了,过段时间就适应了。”

我拉着阿楚进了屋。

这些年为了景泱甘心留在太子府,也没有获得一点尊重。

以至于我忘记了,我先是自己才是景泱的娘亲。

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来了。

景泱就倔强的站在那里,化掉的雪打湿了衣襟。

楚帆问:“要我叫他进来吗?”

我摇摇头。

他会走的,对他摇摆不定才是更大的伤害。

雪越下越大。

景泱的鼻子冻的通红。

景言澈从马车上钻了出来,一把抱起景泱。

“废物小子,一直傻站在这傻不傻。”

景泱大声哭喊:“我要娘亲,我要娘亲,我要娘亲和我一起走…”马车的车轮还是压在了雪地上,奔向了千里之外的京都。

我知道景言澈不会来找我了。

他那么骄傲自满的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八年替身。

就算是为了脸面,也不会再来了。

景泱倒是不间断的写信给我,说一些每日发生的小事。

例如,今天夫子夸我了。

我又得了一朵小红花,爹爹回来后开始酗酒,白天也在睡觉。

姨母又说娘亲的坏话,但是景泱一句也不听了。

景泱变成听话的乖小孩,娘亲是不是就回来和爹爹在一起了。

娘亲,景泱很想你。

我看过之后存放在了小盒子里,一封也没回。

再在柳州听到景言澈的消息。

是他毁容了。

百姓交头接耳:“听说了吗?

太子殿下醉了酒,动手把自己的泪痣给挖了。”

“啧啧啧,太医说差一点就伤到了眼球。”

“挖的时候嘴里还嘟囔什么。

孤后悔了,把孤当作替身也可以。”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奇女子,让太子这么念念不忘。”

我心头涌上一丝不安。

楚帆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的心又平静了下来。

避免夜长梦多,当即决定换个地方生活。

但是来的更快的是景泱的书信,还有洛沅的诀别信。

景泱的信封上有大滴大滴的眼泪。

信上写爹爹和姨母死了。

我吃了一惊,景言澈正值壮年,怎么会突然离世。

小孩子也不清楚,只是一味的哭。

我急忙打开洛沅的信,上面写。

“妹妹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和情郎私奔后,他竟然倒手将我买进了青楼。”

“我历经磨难回到家,发现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身的花柳病。”

“我过的这么苦,凭什么你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还有了儿子。”

“这原本是我的人生,你叫我如何释怀。”

“皇天不负有心人,太子终于被我传染了花柳病,你的儿子也同你离心。”

“妙,真妙。

太子给我陪葬,死了也能闭眼了。”

他们的死没有泛起我心中一丝涟漪。

我早就告诉景言澈,嫡姐感染了花柳病。

但是他怎么来着?

哦,扇了我一巴掌,如今不过是咎由自取。

在柳州待腻了。

我想去别的城市看看,体会一番风土人情。

楚帆自然无不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一连换了几个地方,景泱总能找见寄来书信,我也渐渐习惯了。

睁开眼,每日不再是无处不在的说教。

而是爱人的夸赞支持。

这样的日子真是快活极了。


我这前半生被圈养在闺房,后半生被困在太子府。

从来没有见过大好河山。

听人说柳州很美。

我一路颠簸从陆地又转水运,终于到了人人称赞的柳州。

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景点。

拿出早已熨帖的锦囊,抓了一把骨灰让风带女儿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

大漠孤烟,江南烟雨,山间田野……目之所及都是她。

我以为逃离京城,就再也听不见景言澈和景泱的消息。

可是我错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街头小巷的百姓都在传:“太子把小皇孙吊在悬崖边上三天。”

另一个接话道:“咋滴,小皇孙认错了没?”

“认了,吊上去的瞬间就认错了。

可是太子当场放了狠话太子妃不回来,小皇孙就算风干在悬崖边上也不准放下来。”

我关上门闸,将喧闹声隔绝在外。

要是这样就被打动,那些深夜里我独自一人的痛哭流涕又算什么?

第二天清晨我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辆轮椅。

它触感细腻,扶手处还小小雕刻了一个阿柠。

我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来了,楚郎来寻我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墙角处有衣角一闪而过,立马起身去追,可是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如何追上一个一心想要躲藏的人。

我索性扔掉拐杖,任由自己跌进泥泞。

闭上眼默默数了三秒。

再睁眼,一双布鞋停在我跟前,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抓一把泥土,发泄的扔在他的锦袍上:“既然来了,为什么躲着不见我!”

楚帆拦腰将我抱起,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尖。

“乖阿柠,我的错。”

我一下子便没了脾气。

他打了水递给我一件干净的衣服转身就要走,我手脚麻利的挂在他身上。

楚帆耳尖悄悄染上薄红。

“阿柠下去,这对你名声不好。”

什么名声不名声。

我又不做大家闺秀,我只想做楚帆的心上人。

我忍着哭腔道:“你还要走吗?”

楚帆轻而坚定的反问:“阿柠要我留下吗?”

曾经的我是个胆小鬼。

楚帆得知我嫁给太子后要带我私奔,被我父母折了手断了科考的路。

他被打的衣服上全是血,还宠溺的对我笑笑。

“科考前程算什么狗屁,在我这里什么也没有阿柠重要!”

父母掰正我的脑袋,让我眼睁睁看着说再私奔一次,下一次要的就是楚帆的命。

我害怕了,妥协了。

自此以后我被困在太子府内,他守在太子府外。

可是八年的离别,我的楚郎似乎过得并不好,他都生生熬出了白发。

于是,我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

“我要你留下,就现在就此刻,我要我们在一起白首不分离。”

楚帆眼眸微湿,珍而重之的吻上我的额头。

“……阿柠,我对你真是束手无策。”

喘息间一滴眼泪落在我的鼻尖,炽热的滚烫的独属于阿楚的气息。

我知道景言澈不会放过我。

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我摆放完花朵转身看见景言澈站在树下,不知道默默注视了我多久四目相对时,他冲我淡然一笑。

“洛柠这么多天也闹够脾气了,该跟孤回家了。”

“景泱也想娘亲了。”


我趴在一块废板子上,被宫人抬着从皇城脚下游街到太子府。

这一路我想通了,这儿子我不要了。

原本安静跟着的儿子。

在路过花园时,一屁股躺在地上一个劲的撒泼打滚。

“不可以,不可以。”

“不能走小花园,她浑身臭死了,会把姨母最喜欢的花朵熏的掉叶子的。”

“非要走的话,等上一刻钟才行。”

景泱脸颊气鼓鼓,拦在路中间一步也不退。

活像我是什么臭虫。

可是我最喜干净,比起之前不过多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

我直视他的眼睛:“景泱,你是在拖延时间对吧?”

小时候他摔破皮还不上药,我就吓唬他伤口一个时辰不上药人就死翘翘了。

景泱梗着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是被猜中的心虚。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

既然决定断绝关系,这个小白眼狼就不值得我再施舍一个眼神。

我让宫人绕开他。

没想到我们错身之际,他竟然气急败坏地抓了一把泥土朝我丢来,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恨意。

刚踏进院子的门槛,一眼就看见吕太医守在门口。

一看就是等了多时。

他一见我就长吁短叹。

“你咋就这么犟,怎么就不告诉皇上你怀了皇孙,这…这肚子里的胎儿指定保不住了。”

我宛如晴天霹雳。

我什么时候有孕了?

我为什么不知道?

吕太医被我的反应震惊了。

一直说我不可能不知道,他有让太子和小皇孙转告我。

可是他们一个也没说过。

景泱憋着笑地五官有些扭曲,最终忍不住大笑起来。

“嘻嘻嘻,我才不要你生下来。

我不要你生的弟弟或妹妹,我只要姨母生的弟弟妹妹。”

姨母,又是姨母。

我的姐姐但凡我有什么你总是来抢,我的东西就那么好吗?

可是这原本是你不要的。

你大婚之日和情郎私奔。

于是我被父母绑着手脚送上花轿,填了这窟窿。

可是我也有个意中人,定好的下月初八将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全被你毁了。

现在你又后悔了。

后悔和情郎私奔,嫉妒我得嫁高门。

景言澈回来的时候,便看见我一双哭红的眼。

他板着一张脸。

“洛柠,你不必感到委屈。”

“儿子犯错,母带子罚是天经地义。”

心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不断撕扯,直到喘不上气。

第一次,我不想再听他说教。

抬手捂住了耳朵。

景言澈又露出失望至极的表情。

“果然,庶女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比不上嫡女识大体。”

我条件反射的打个寒颤。

他紧跟着下一句话一定是,你原是庶出配不上我嫡系太子的高贵身份。

这一套说辞,他说了八年。

而这八年,他反复的把我和嫡姐做对比。

对我极尽贬低,对嫡姐却是赞誉有加。

我们是夫妻。

可我却时常觉得,我更像是横在他和嫡姐之间的跳梁小丑。

好在我也不想忍了。

我语调平静的说出,憋了八年之久的话。

“景言澈,嫡姐既然已经回来,我便自请下堂。”


景言澈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他玩味的嗤笑一声。

“果然是妾氏抚养长大的,惯会使一些吃醋的小伎俩。”

“不日你嫡姐正式嫁过来,你可有得向她学。”

我心脏一突。

我是替嫁顶着嫡姐的名字入了皇家族谱,她还如何正大光明的嫁进来?

景言澈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孤会上书阐明是你嫉妒你嫡姐,抢了她的姻缘。”

“孤的原配正妻绝不能是庶女。”

原是我痴心妄想。

我盼着好聚好散,他们却再一次打算拿我给嫡姐铺路。

一旦上书欺君的罪名下来。

我还有命活吗?

景言澈眉毛微挑,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

“洛柠你跟孤说句软话,孤也许会给你一条生路呢?”

看着他眼角的泪痣。

我晃了一下神。

最后还是冷下脸,一言不发。

景言澈嘴角微抿,这是他不高兴的前兆。

“洛柠说话,孤不喜欢你这个眼神,还是喜欢你之前满眼都是孤的样子。”

我的眼眶氤氲着雾气。

再也不能自我麻痹,就算他与楚郎有三分相似。

有相同的泪痣,他也不是楚郎。

楚郎才舍不得委屈我。

我强忍哽咽:“景言澈所有人都知道我怀孕,就我不知道,是你故意隐瞒我,就是不想我再生下你的孩子对吧?”

他嫡庶之别根深蒂固。

怎么可能让我生下庶出,玷污他高贵的血脉。

景言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果然如此,他从进来视线就有意无意落在我的小腹。

他自以为隐蔽。

可是这八年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又怎么会察觉不出他的小心思。

景言澈声音难得的软和下来。

“你跟了孤这么久已非清白之身,除了孤也没人要你了。”

“看在你爱孤爱的死去活来的份上,孤就赏你个名分。”

“你嫡姐进门你再生孩子,生下的孩子抱养给你嫡姐,勉强也算嫡出,这也是为你好。”

我气急攻心,嘴角溢出血。

真是好大的恩赐。

我这一生都在为嫡姐擦屁股,生下的孩子还得认她做母亲,一辈子都孝顺她。

我究竟作了什么孽,要这么惩罚我!

我恶从胆中升:“殿下知道嫡姐染上花柳病了吗?”

景言澈愤怒地扇了我一巴掌:“胡说八道,你嫡姐是嫡出身份高贵,怎么会染上这种下作的病,要我说你这个庶女出身的才会染上花柳病。”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在他看来,庶女出身就该死呗。

景言澈冷静下来也觉得刚才反应过极,终于说了第一句人话。

“你的伤太医怎么说?”

掌刑的宫人碍于我的身份收敛了力道。

没有断了根骨只是看着骇人。

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是我不想告诉他。

告诉景言澈真实伤情,好让我继续被他们拿捏算计吗?

嫡姐有父母和景言澈为她精心打算。

我只有自己了。

景言澈显然误会了,神色黯然下来。

“无妨,好不了也没事。”

“你算成了瘫子,太子府也缺不了你这一口吃食。”

我这一瘫痪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再也不用费力不讨好的料理太子的家事。

我每日敷药暗中坚持做康复,等身体好转立马溜之大吉。

皇家族谱上写的是嫡姐的名字。

关我洛柠什么事。

原本之前束缚我的是景泱年幼,可是他显然不想要我这个娘亲。

那我也没有死赖着不走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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