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
录音笔突然自动跳转到下一段。
镇长沙哑的冷笑混着铃铛声传来:“林秀姑的尸骨埋在井东三丈,她女儿的眼珠子……喂,这段不能录!”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后,母亲虚弱的声音响起:“秋儿,祭品不是长女……是双生子里更健康那个……你姐姐替你……”嫁衣的绸缎猛地缠住录音笔,血水灌进扬声器。
杂音中传来我自己的啜泣声——那竟是昨晚在客栈洗澡时的录音。
寒意顺着脊椎炸开。
这些嫁衣能偷走所有与井有关的记忆,连藏在行李箱夹层的备用录音笔都被复制了。
我发疯似的扒开领口,锁骨下方果然浮现出白梅形状的淤青——今早还没有的。
井水突然退潮般缩回地缝,露出底部六副铁棺。
每副棺材都贴着我的照片,日期从民国三年跨越至今。
最近那副棺材里,我的记者证正在融化,塑封膜变成粘稠的血浆。
“你终于找到这里了。”
穿嫁衣的骸骨从棺材里坐起,头盖骨嵌着我失踪的银镯。
她抬手时,井壁青砖上的“正”字开始滴血,汇成一行新字:**林秋,卒于廿岁又四日**。
录音笔突然发出尖锐的电子音,97%的电量开始倒计时。
嫁衣们随着倒计时的节奏收紧绸缎,我摸到棺材缝隙里的美工刀——刀柄缠着姐姐的头发。
割断袖摆的瞬间,井底响起婴儿笑声。
双胞胎女婴的残肢正在血泊里重组,她攥着镇长腐烂的心脏,眼窝里塞着那支电量诡异的录音笔……11女婴残肢拼接成的躯体正咯咯笑着,镇长的心脏在她掌心蠕动成肉瘤。
录音笔插在她空洞的眼窝里,电量显示突然跳成**00:00**——“滋滋……真正的祭品是……”姐姐的声音从肉瘤中炸开,女婴尖啸着捏爆心脏,血浆喷溅在井壁上,竟显出密密麻麻的绳结纹路。
那些纹路与我出生时剪断的脐带形状完全重合。
我抓着美工刀扑向女婴,刀刃刺入她胸口的瞬间,录音笔突然爆出强光。
二十年前的画面在强光中撕裂黑暗:暴雨夜,母亲确实将双胞胎妹妹的心肺塞进白猫,但神婆用铜钉把姐姐的魂魄钉在了井底——真正的祭品从来都是长女的魂魄,而非肉身。
“姐姐的魂替我们镇了二十年井……”我踉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