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牌突然翻转,上面“1979·李阿禾”的刻痕和爷爷手中的完全一样。
父亲的尸体突然转头,空洞的眼眶里渗出黑色黏液。
“你们在用活人……”爷爷的嘶吼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祠堂方向腾起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我看到父亲的尸体在火焰中扭曲成佝偻的形状,他的铜牌在烈焰中熔化,露出内侧的铭文:“血肉续命,魂归引契。”
爷爷的蓑衣突然掀起腥臭的风,他枯枝般的手指划过我的掌心。
那里突然浮现出和胎记相同的纹路,和父亲临终涂鸦的符号完全一样。
我听到尸体队伍在祠堂后方发出齐声嘶吼,那声音让我想起父亲临死前的癫狂大笑。
我们穿过村口的石桥时,爷爷突然停住脚步。
月光下,我看到桥头的残碑上刻着“归魂渡”三个字,旁边还立着块新碑,上面刻着“李阿禾”的名字。
我的胎记猛地一阵剧痛,就像炽热的熔岩涌入肌肤,带来无法言喻的灼热。
“这是你的……”爷爷的蓑衣在风雪中呼呼作响,他枯枝般的手指指向桥下的河水。
我看到水面上漂浮着无数铜牌,每块铜牌上都刻着“1998·李阿禾”,和爷爷手中的完全一样。
最靠近岸边的铜牌突然翻转,露出背面的铭文:“血肉续命,魂归引契。”
爷爷的铜铃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我看到自己的倒影在河水中扭曲成佝偻的形状。
那些尸体突然齐刷刷转头,空洞的眼窝里闪着诡异的青光。
领头的尸体缓缓伸出一只形如枯柴的手,指甲缝间缓缓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别碰他!”
我突然尖叫起来,后背的胎记开始发热。
尸体的手指距离爷爷的蓑衣只剩半寸时,我看到爷爷的脖子上浮现出和父亲临终涂鸦相同的刺青。
那道刺青在月光下泛着青白,就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我们穿过祠堂的侧门时,我听到父亲的日记本在神龛上自燃。
火光中,最后一页的字迹特别清晰:“赶尸术是诅咒,爷爷在用活人续命……”我的胎记突然剧烈疼痛,就像有滚烫的液体注入皮肤。
爷爷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扣住我的后颈:“记住今夜看到的一切。”
他掏出一枚铜铃和三根银针,铜铃上刻着和他手中的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