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片语间,我们的人马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带头的正是我那个消失已久的兄长,江行止。
眼见势头不对,几个小将已经开始跪地求饶,直呼今日一切皆是被迫,下一刻,鲜血飞溅。
“废物!
今日若有逃者,死!”
二皇子面目狰狞,双目赤红,想必已是存了必死的意志,决心背水一战。
我眼神一凛,大声喝道:“今日诸位若是投诚,择得明君,我以太子妃之名起誓,必不会为难诸位!殿下,杀了他!”
听见我的声音,元澈这才回过神来,下令围杀。
电光火石之间,冷箭破空而来,噗呲一声穿过血肉,在胸前炸出一朵血花。
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下去,我看见元澈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还好护住了他,我也算是还了他一命吧。
再次睁眼时,我还有些恍惚,直到知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我。
我倒吸一口气,压到伤口了,好疼。
养伤的日子很是无聊,只有绿柳叽叽喳喳,绘声绘色的给我讲最近外头发生了什么大事。
二皇子举事造反,试图逼宫,幸而太子元澈大难不死,前有太子妃临危不惧,后有江家行止及时支援,将二皇子一党尽数剿灭。
太子妃一诺千金,那些主动投降的,缴械不杀。
元澈顺理成章成了赢国新皇,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封知意为后,以及封我兄长为顺安侯。
朝廷上下,一时间议论纷纷,甚至有些老臣为我不平,可是没办法,谁叫我早已死遁而去,溜之大吉了呢。
我叹了口气,又听绿柳问道:“小姐,此后你作何打算?”
我没说话,朝窗外看去,一片绿意。
夏天,要来了。
我托元澈给我安排了新的身份,准备离开京都南下江临。
我走的悄无声息,前来送行的,也只有三人而已。
元澈无奈的看着哭红了眼眶的知意:“晚照姐姐,你为何不留下,这皇后的位子,本该是你的。”
我摇了摇头,抬手取下她发间的那只桃花玉簪:“我本就无意坐那个位置,况且,你我幼时的志向,可不在京都。”
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眼神却一片复杂。
“这只玉簪,便全当给我一个念想吧。”
我用玉簪将发丝挽起,便径直翻身上马。
从此山高路远,怕是此生不会再回京都了,我还是叫了一声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