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皇,许了沈知意侧妃的位置。
沈知意进宫的那天,锣鼓喧天,十分热闹,就算只是侧妃之位,我也给足了她场面。
人人都赞太子妃贤良,我自然得坐实了这个名头。
第二日,元澈还是领她进了我的毓庆宫给我敬茶,我坐在主位没动,手心已经湿了一片。
在元澈皱眉之前,我才堪堪接过她手中的茶,她站在我面前,眉眼弯弯,眼波流转。
她唤我:“晚照姐姐,好久不见。”
我和知意是自幼相识,算起来,这一世我们确实许久未见了。
前世我千方百计接近元澈都没能成功,直到后来沈知意进宫,我利用她的信任,借她之手给元澈下毒。
我从未想过害她,甚至给她安排好了一切。
等到元澈已无力回天时,我才假意赶到,她哭着奔向我,让我去请太医救他,在她充满期望的眼神里,我决绝地摇了摇头,拂去她的手:“知意,太子不能活。”
她张了张嘴目光呆滞,无力的跌坐在地,聪明如她,很快便知晓这一切都是我设下的局,一个死局。
那时我曾想劝她,可她却在我眼前自刎而死。
她倒在我的怀里时,眼里一丝光亮也没有,她嘴上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我颤抖着附耳去听。
她说:“江晚照,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
我抱着她,直到怀中温热散去才恍惚着接受了这个事实。
到底是怎样的决绝,她才会连一丝生机都没留给自己。
后来,我将知意葬了,而后亲手杀了元澈。
我想着,既然知意死了,那便让他早些下去陪着吧,总好过黄泉路上,无人相伴。
对于他们,我终究是有亏欠的。
7、自从元澈在朝堂上晕厥后,身体愈发孱弱,便告了假,再没去上朝。
每日前来请脉的张老太医也是自己人,这每况日下的病情,自然出自他手。
为了做足戏码,知意便时时刻刻照料着他,而我接手了东宫的大小事宜,只照例每日去看望,每每出门时,必定红着眼眶。
直至一日午后,他躺在床榻之上将怀中一物递给我,欲言又止,神色莫名。
“你要我查的事我查到了,这是当年掌事秘监所记手札,你动作快些,今晚要“还”回去。”
手微微一抖,险些泼了手中的茶水,我点点头,仔细将手札小心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