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撞的瞬间,宋念禾看见她喉结滑动了一下——那是尚未完全褪去的男性特征。
深夜的休息室里,时屿用西装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身体。
酒精棉球擦过锁骨时,宋念禾闻到她身上苦橙与雪松交织的味道:“为什么帮我?”
她看着对方滚动的喉结。
时屿正在包扎伤口的手突然顿住,鲜血从她掌心滴落,重重的砸在宋念禾珍珠手链上。
“三小时前,我看着你在洗手间补妆。”
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对着镜子说了句‘好累’,口红画出嘴唇了都不知道。”
宋念禾的眼泪掉在对方手背时,时屿突然发狠般咬住她颈侧:“记住,你的脆弱只能属于我。”
第七站: 共生之茧初雪落满庄园那天,宋念禾在温室发现了二十九盆枯死的玫瑰。
园丁战战兢兢地说那时总不许任何人碰这些花,但每到月底就要亲自换新。
“她抱着空花盆在雨里站了一整夜。”
老园丁指着东南角的玻璃房,“说那里埋着最珍贵的东西。”
宋念禾在腐殖土里挖出个铁盒,里面装着三百多张素描纸。
每张都画着不同角度的她——蜷缩在飘窗边的、被锁链缠绕的、在晨光中熟睡的。
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十五岁的时屿穿着男校制服,在画室临摹《坠落的天使》。
“我把自己切成了两半。”
时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黑色羊绒大衣上落满雪花。
她取下围巾裹住宋念禾冻红的手,“商界需要杀伐决断的时总,可我的灵魂永远停在遇见你那晚的拍卖会。”
宋念禾将照片按在她心口:“现在我是你的刀鞘。”
第八站: 永恒震颤婚礼前夜,宋念禾在更衣室发现了时屿准备的惊喜。
纯白婚纱腰间缀着翡翠流苏,正是半年前拍卖会那条项链改造的。
首饰盒里躺着对血色琥珀耳坠,内侧刻着梵文的“永生永世”。
当管风琴奏响婚礼进行曲时,时屿在红毯尽头转身。
她穿着燕尾服改良的纯白西装,左胸别着那朵风干的山茶花。
宋念禾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昨夜交换戒指时,这人把脸埋在她掌心说的那句:“现在你可以随时锁住我。”
“我的暴君。”
宋念禾在亲吻间隙呢喃。
“你的囚徒。”
时屿将鎏金手铐钥匙穿进婚戒,套上她无名指。
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