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露出颈侧未愈的齿痕,“王爷今日要取多少血?”
他冰凉的指尖划过那道伤:“疼吗?”
“比不得三姐姐疼。”
我猝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胸口,“她当年被剜心时,王爷也这么问过吗?”
空气骤然凝固。
妆台上的胭脂盒“咔嗒”一声弹开,露出半枚带血的指甲——那是昨夜在暗格找到的,刻着“阮月”的名字。
“你知道多少?”
他反手掐住我脖子,笑意森然。
“知道王爷每剜一颗心……”我喘息着指向博古架上的琉璃瓶,“就添一盏长明灯。”
瓶中浮沉的心脏突然“咚”地撞向玻璃,震得满室烛火骤暗。
萧玄猛地甩开我,喉结滚动:“摆膳!”
“王妃,奴婢给您擦擦汗。”
绿珠跪在浴桶边替我擦拭后背时,突然将一团东西塞进我掌心。
是块裹着油纸的饴糖,底下压着张字条:“书房暗格钥匙在剑鞘,速逃!”
“你从哪儿得来的?”
我攥住她发抖的手。
“三夫人……三夫人对奴婢有恩。”
她眼泪砸在我手背,“前头三位王妃都试过逃跑,尸首吊在城门上,血淋了三天三夜……”窗外忽有脚步声逼近。
绿珠猛地将我按进水里,高声说:“王妃肩上的伤该换药了!”
水波晃动间,我听见侍卫统领的冷笑:“一个血包,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那夜我做了噩梦。
梦见三姐姐被铁钩穿透琵琶骨,血顺着白玉砖缝淌到我脚下。
“棠儿……下一个就是你……”次日清晨,我在井边捡到绿珠的绣鞋。
“失足?”
我盯着井底模糊的尸身,“今早谁当值?”
侍卫踢了踢井沿的苔藓:“王妃还是少管闲事,毕竟您这身子……”他目光淫邪地扫过我衣襟:“说不定明天就泡进福尔马林了。”
“是吗?”
我笑着走近他,“那你猜猜——”藏在袖中的瓷片抵上他咽喉:“是你会先泡进去,还是我会先割开你颈动脉?”
“闹什么?”
萧玄的声音自月洞门传来时,我腕骨已被侍卫扭得“咔咔”作响。
“王爷!”
侍卫慌忙跪地,“这疯妇要杀人!”
萧玄的目光掠过我红肿的手腕,忽然轻笑:“本王的血包,轮得到你碰?”
剑光闪过,侍卫的右手已飞进井中。
“喂鱼吧。”
他甩去剑上血珠,转头看我,“满意了?”
我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