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还设了规则：必须哭，必须土，必须感恩戴德，否则不给钱。”
“你需要他们的痛苦，来显得你高贵。”
“对！”
男人猛地点头，“我出钱，他们出惨，我图面子，他们图活命。
公平交易！”
茶博士缓缓地问：“那你来，是想忏悔？”
“不，我来，是想升华。”
“……我不想只是网红慈善家，我想成为——精神导师。”
他眼神炽热，“我已经策划好了，要写书、演讲、接触政界，重塑国民道德观！”
“然后再卖课、开会员、注册商标？”
“你懂我。”
茶博士给他续上第二杯茶。
男人一饮而尽，忽然开始咳嗽。
咳出一张又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他资助的那些人，有的在垃圾堆里捡吃的，有的在工地被砸断了腿，有的在镜头外偷偷躲泪。
男人捂住脸，低吼：“别给我看这些！
我已经给过他们钱了！”
“但你收回了他们的尊严。”
“他们自己愿意的！”
“你拿着他们的痛苦登台领奖，登台演讲，登台立德立言。”
男人喊道：“我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他们也改变了你的流量。”
茶博士放下茶壶，“你还要第三杯吗？”
男人颤抖了一下，“……给。”
这一次，茶是冷的。
冰冷如同玻璃心。
他喝完之后，身子开始透明。
他低头看，发现自己的手变得半虚，脸也逐渐模糊。
<“你看，没人再看见你了。”
“什么意思？”
“你用别人的存在，堆砌你的道德高塔。
塔越高，你自己就越虚。”
“我还有钱！
我可以……钱，救不了你这张脸。”
茶博士抬头看向他，淡淡道：“你已经成了高贵的乞丐。”
男人挣扎着想说什么，但声音已经传不出来了。
他站起来，想走，却再也推不开那扇门。
茶博士在账本上记下：“高贵的乞丐 —— 欠一口尊严，尚未归还。”
第三章：朋友圈里的圣人她是踩着高跟鞋进来的。
叮、叮、叮，每一步都像踩在别人的神经上。
她身穿纯白西装，妆容精致，像是刚从某个“女德课堂”出来的模范讲师，脸上挂着职业化微笑，温柔得像团棉花糖。
“老板，有茶吗？”
“有。”
茶博士抬头，声音温和，“想喝哪一种？”
“镜茶。”
她毫不犹豫地说。
“你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