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收到邮件时那一瞬间的脸色。
他看见她哭着打电话，他在角落里偷笑。
他看见她站上天台，他……转身离开。
男人忽然开始大哭。
“我不是坏人……不是的……”他像疯了一样，撕扯自己的衣服，“我只是想活得好一点，我只是想升职，我只是……只是把她当成垫脚石。”
“难道这世道不就是这样吗？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茶博士终于开口：“这世道，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只是你不想看灰。”
男人愣住。
“你还要第三杯吗？”
茶博士问。
男人浑身颤抖：“还……还有？”
“第三杯，不是给你喝的。”
“给……谁？”
“给她。”
茶博士将茶放到对面空椅上，轻轻一推，茶碗在桌面滑行，稳稳地停下。
空气忽然变冷。
男人突然尖叫起来：“她回来了？
你叫她回来干什么？
我不喝了，我不喝了！！”
他站起身就要跑，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老油灯“哔哔啵啵”地跳着火苗，照出他身后的影子——那是一道穿着白衬衣、长发湿漉漉的模糊人影。
茶博士轻轻道：“喝了她那杯茶，你才算真正面对自己。”
男人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拼命摇头：“不！
我是个老实人！
我是个老实人！！！”
茶博士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在账本上记下一笔：“凌晨三点的访客 —— 欠一杯真话茶，尚未喝完。”
第二章：高贵的乞丐茶馆的门又一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穿着阿玛尼西装的男人，头发抹得油光锃亮，手上拎着一只装钱的LV包。
“老板，”他说，“给我一壶尊严茶。”
茶博士挑了挑眉，点了点头。
男人坐下，把LV包啪地放在桌上，说：“这些钱，我不要了。
太脏。”
茶博士给他倒茶。
“那你是来洗钱的？”
“不，我是来洗灵魂的。”
男人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我曾是个有理想的企业家。”
“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世界不是靠理想活着的。”
他端起茶，啜了一口，苦得眉头紧皱，“世界，是靠施舍。”
“你行善？”
“我装的。”
他坦然一笑，“我开设了‘慈善直播’，每晚给穷人发五块钱，收获几万点赞和一堆‘好人一生平安’。”
茶博士不语。
男人喝下一口茶，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