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屠三界。”
---白家祖宅的地底密室中，白露掀开最后一块青砖。
暗室内陈列着溟渊刻满咒文的婚房——墙上挂满她每世的画像，床榻以龙骨为架，锦被绣着交缠的龙蛇。
最刺目的是墙角铁链，锁扣尺寸与她的脚踝完美契合。
溟渊的虚影从画中走出，指尖摩挲铁链：“原本想大婚夜用的……可惜总舍不得。”
白露的龙尾扫碎床榻，却在枕下摸到一沓染血的信笺。
最新一封墨迹未干：“露儿今日蜕皮，哭得厉害……若我当年未改她命格……罢了，再来千次……依旧会选这条路。”
窗外雷声炸响，溟渊的骸骨突然从南极破空而至。
他森白的指骨扣住她脚踝，将铁链缠上自己的颈椎：“夫人若想锁……便锁这里。”
第十二章噬骨溟渊的骸骨右爪刺入白露胸口时，冰川的寒气凝成冰锥，将她钉在祭坛中央。
“咬这里……”骸骨贴着她耳畔低语，指骨抵住她獠牙，“吞了我的骨，你才能活。”
白露的竖瞳迸出血光，龙尾绞碎冰锥，反手扣住他残缺的颈椎：“装够了？”
她扯开骸骨胸腔，一团幽蓝魂火中浮着溟渊的脸，“用假骸骨骗我吞魂……你还是这么下作。”
魂火骤然炸裂，溟渊的虚影从火光中渗出，银发缠住她暴走的龙尾：“夫人连我的骨头都认不出了？”
他指尖抚过她心口被刺破的鳞片，“这里……明明跳着我的魂。”
---天道化身的红衣少年倚在冰棺上，掌心把玩着溟渊的断指：“姐姐，你猜这截指骨是谁的？”
白露的龙爪穿透他幻影，却抓出一具与溟渊一模一样的尸体。
少年笑着掀开尸体的衣襟——心口处刻着白露的名字，笔迹与千棺中的婚书如出一辙。
“这是第一千零一个替身。”
少年踢翻冰棺，更多“溟渊”的尸体滚落，“哥哥每世剜心刻字，你说……他疼不疼？”
白露的鳞片根根倒竖，龙焰焚尽尸堆，却在灰烬中发现一枚玉簪——正是她第一世及笄时溟渊所赠。
簪尾刻着微不可见的血咒：以我名，镇她劫。
---密室铁链突然缠住二人脚踝，时空在血光中扭曲。
白露睁眼时，正撞见千年前的自己将匕首捅进溟渊心口。
少年龙王攥着她的手往深处送，龙血喷溅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