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掐住掌心。
第三具尸体——那位昨日还与她喝咖啡的钢琴教师——后背皮肤被完整剥离,露出血淋淋的肌理,上面用金粉画着与白露后颈一模一样的符咒。
“死者生前遭受过极端低温折磨,”法医的镊子挑起一片冰晶,“像被活活冻进冰川。”
白露踉跄着扶住墙,那冰晶分明是梦中鬼君发梢凝结的霜花。
手机在口袋震动,鬼君的短信凭空跳出:夫人再看别的男人,为夫便把他们砌进冰墙。
她指尖发抖地回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屏幕骤然裂开蛛网纹,血珠从裂缝渗出,凝成一行小篆:你千年前的夫君。
夜半子时,铜铃再响。
这次没有喜轿红烛,鬼君一袭染血战甲立于忘川河畔,脚下浮尸万千。
他捏住白露下颌,逼她看河底挣扎的魂魄——全是她相亲过的男人。
“夫人若再逃,”他扯开衣襟,心口处鳞片剥落的伤口深可见骨,“为夫便用你的生辰八字,烧尽这些蝼蚁的轮回路。”
白露突然抓起岸边断剑刺向他咽喉,剑锋却穿透虚影。
鬼君低笑着将她拽进河底,腥臭的忘川水灌入鼻腔时,她看见河床铺满褪下的银色龙鳞,每片都刻着“白露”二字。
天光乍破,她浑身湿透地惊醒在自家浴缸。
镜面浮现新的血咒,母亲来电刺破死寂:“露露,陈教授说他儿子对你很满意……”花洒突然喷出黑血,瓷砖缝钻出密密麻麻的冰蛇,缠着她脚踝拼成卦象——大凶,忌嫁娶。
第四章焚心白露站在图书馆的微缩胶卷机前,指尖被泛黄的县志页边割出血口。
“景和三年,黑龙堕天,剜心女祭……”她低声念着,玻璃窗外的暴雨突然凝成冰雹,砸在窗棂上发出骨裂般的脆响。
投影仪的光束里,古籍插画中的龙鳞纹路与鬼君战甲上的裂痕完美重合。
管理员忽然凑近,浑浊的眼球倒映出她后颈的符咒:“姑娘,这书借不得。”
他枯槁的手指按在“女祭”二字上,墨迹突然蠕动如蛆,“看过这页的,都冻死在夏夜。”
——**子时三刻**梦境比以往更血腥。
鬼君玄甲尽褪,赤裸的胸膛上蜿蜒着七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他将白露拽进千年前的祭坛,火光中浮现她被铁链锁住的画面——素衣染血,手持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