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现在状态不行,学习恐怕也没法集中注意力,只能答应下来。
况野还是气不过:“他故意的吧,原来也就喝醉了才动手,现在只要周末你回家他就动手,而且越来越狠,他是不是真的想把你打死。”
“大约是怕我考出去就不要他了,他着急了。”
我冷静地说。
况野听气得更狠了,转身就说要去拿刀砍了这畜生,我慌忙拦住了他的腰。
“别去,杀人偿命,阿野,为了这种人不值得把自己搭进去。”
我颤抖着声音:“阿野,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他转过身揽住我,轻拍着我的脊背安抚着我。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待着,直到彼此都冷静下来。
6高考结束后我找了个假期工,这时候况野家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姥姥去世了,二是他的爸爸找了过来。
原来他父亲家是隔壁市小有名气的企业,况野从别人口中的野孩子,摇身一变成了富二代。
他没了最亲的人,回不回父亲身边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但他知道妈妈和自己是被抛弃的,他对这个父亲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他依旧决定回去,而答应回去的唯一的条件,就是他的爸爸必须想办法让我爸爸不再打我。
这件事对小孩子来说如此无能为力,但是对有权有势的成年人来说是如此简单。
仅仅三天,爸爸每天都高高兴兴地回来,因为他赌赢了钱。
到了第四天,他跑了,因为他欠下巨额赌债根本还不上,为了不被追债人拿走器官,他连夜逃跑了。
我第一次在这个家里没有了窒息感,明明还是破败不堪的房子,我却觉得如此自由。
我平静地填报了志愿,收到了录取通知书,申请了助学贷款,然后拿打工挣的钱买了部便宜手机,给况野发去了消息,可好几天都没有回信。
联系不上他使我感到焦虑不已,我从此刻开始意识到,我对况野竟然这么依赖。
我想去隔壁市找他。
这对我来说是十分疯狂的计划。
但我必须要看到他才行。
笨拙地上网查了他家公司的地址,第一次坐上出市的客车,我忐忑地来到大厦前。
前台有礼貌地拦住我问道:“小姑娘,你找谁?”
我有些局促:“我找况野,况老板的儿子。”
前台问了我的名字,微笑着让我稍等,然后不知道给谁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