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冰糖。
后来谢府被抄,女眷全充了营妓,发配边塞苦寒之地。
我把冰糖藏在腋下。
煎熬时,就偷偷拿出来舔两口。
就这样渡过了无数个漫漫长夜。
有一日我忽然听人说,
小家奴风光霁月,紫衣金腰缠。
原本满心欢喜地过去打听,
那杂役却满脸鄙夷,
说小家奴攀附上三皇子,做了香帐内那只野鸳鸯,不然哪来的滔天富贵?
我愤怒地和他打了一架。
不慎被勒马的缰绳磨断手筋,留下一道很丑陋的疤痕。
再后来,齐楚议和,签下盟约,
燕楚成了附属国,岁岁朝贡。
我的名字赫然列在礼册里。
今日早些时候,我在远处瞧见他下轿撵,
淫相脸贴在地上给他当脚凳,
三皇子恭恭敬敬。
眼泪终于顺着脸颊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
看管我的婢女见状,狠狠掐我的胳膊,打骂我道:
“还敢妄想?人家今儿个是齐国太子,你就只是个乐子。
又脏又好笑。”
是呀。我总是脏兮兮、臭烘烘的。
宴席上,燕楚贵族愈发恶劣地开玩笑,
臆想着当年我如何玩弄大齐皇子,
他们就如何玩弄我。
赵棠眼底也渐渐浮现出幸灾乐祸。
“谢芫芫不会又失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