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
陈秀影沉吟道:“我实话跟你说。
我虽然是主任医师,但我已经好几个月不做手术了,只给他们当当配角,原因以后告诉你。
你要见老婆,我得请示一下。”
医院批准了。
我跟着陈秀影走进重症室,见杨语蓉安详地躺在手术床上,一动不动。
其实,她在家里也是这样,像“死人”一样躺着,但如果你去“侵犯”她一下,她会突然跳起来,怒目瞪视我。
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想碰她一下的冲动,很希望她坐起来,跟我吵一架。
我自己也觉得我瞪大眼睛的样子很奇特。
陈秀影估计是摸不着我的内心世界,赶紧把我拉了出去。
到了病房,陈秀影说:“她其实已经脑死亡,但还能监测到一点生命体征,无法下死亡通知书。”
她凝视着我的脸说:“你看,你老婆又出不来,你守着个‘空房’干什么?
怎么样?
晚上陪我看电影?”
我惊讶地张了张嘴,心说:“看来你比我还冷血啊!
你老公刚死,有心情看电影?
要是被认识的人看见,说不定会遭一番议论。
再说了,如今这个年代,谁还上电影院里去看电影?”
她见我不吭声,摇摇我的手臂,撒起娇来:“去嘛!”
没办法,只得答应。
她请我看电影,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坦然受之吧?
于是我只得请她吃晚饭。
她朝柜台上一长溜的酒努努嘴。
我也不能显得太吝啬,只得开了一瓶红酒。
她大大咧咧地向我敬酒,我则不时地东张张西望望,生怕见到熟人。
果然不出所料,整个影院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
她把我的手抓过去,放在她的膝盖上,轻轻地摩挲,上身不经意地往我身上倾。
我与老婆冷战了很久,如今阵阵体香袭来,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第二天,她又来病房找我:“泽峰,我每次回家都好害怕。”
她开始直接叫我的名字了。
“真的,我家里房子大,空荡荡的。
卧室的床我不敢睡,这几天我都睡在沙发上。”
我问:“那你孩子呢?”
“我们还没有孩子呢。
本来打算今年怀上,明年生一个的。
因为某种原因黄了。”
“啥原因?”
“嗯,这个暂时不方便告诉你。
泽峰,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帮我想想办法呀!”
“我能想什么办法呀?
等把杨语蓉领回家,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