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还有些身不由己,但接下去的日子里,我开始变得主动了。
被老婆压抑了很久的欲念,找到了爱的感觉、温暖的感觉。
她说她自己的家感到害怕,所以就索性住进了我的家。
我把沈娅娅拉到陈秀影面前:“叫妈妈!”
沈娅娅不肯叫。
“不!
不!
我妈妈在医院躺着,她会醒过来的。”
陈秀影道:“算了,别逼她!
慢慢来!
娅娅,你就叫我阿姨好了。”
她显得很大度。
沈娅娅眼一瞪,顾自进她的房间去了。
杨语蓉没能在重症室里继续维持下去,医院终于送来了她的死亡通知书。
杨语蓉火化以后,我对陈秀影说:“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领证了?”
陈秀影沉吟着,然后说:“我俩结婚,总得热热闹闹地办一场婚礼。
现在是服丧期间,办婚礼影响不太好。
等哪一天举办婚礼时再领证吧。”
这个理由很充分,我点点头同意了。
“但是。”
陈秀影情意绵绵地说。
“这不影响我们添个孩子。
泽峰,怎么样,我们给沈娅娅添个弟弟?”
在她面前,我好像被下了迷药似的,大脑一片真空,仿佛一个牵线木偶,任凭她摆布。
我茫然地点点头。
她用更温柔的语气说:“你去做一次全面的体检,这毕竟是关系到下一代的事情。
由我亲自给你体检。”
她所谓的亲自体检,无非是开一张化验单而已。
所谓的全面体检,也仅仅是验了血。
我把体检报告拿给她。
她仔仔细细地从头至尾认真地看着看着,慢慢地把视线移到我脸上,定睛地看了好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陈秀影拿着我的体检报告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就像拿着一张巨额支票或者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一样,她状似疯狂地喊道:“好啊!
好啊!
你的CD4小于200/μl了。”
我不解地问:“这有那么好笑吗?
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她凑近我的耳朵边,轻声说:“恭喜你呀!
中奖了!
你有了!
你有……艾滋病了?”
“啊!”
我大吃一惊。
她继续严肃地说:“不过,你不用害怕,它可能十年八年不会发作。”
随后,她仿佛掩饰不住喜悦似的,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终于明白了:“是你?
你害了我?”
她点点头随即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