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把二女儿送过来当续弦的心思,只等宋姝及笄后,盼两家再重修旧好。
却不想被我阿爹抢了先。
宋家仍不死心。
在宋姝及笄后第二日,宋家就把人送到了卫长意在边境的军营。
直到半年后就卫长意回京述职,一并将有孕的宋姝回了京。
宋姝进不了门,只得当个外室养着。
养了半年,时有郎中过去看诊,日子一长,京中也有流言传了出来。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宋家本就是个五品小官,自诩书香门第,只觉面上无光。
宋家带着人闯进我的院子,硬要我这主母给个说法,清白姑娘如今委身他人还怀了种,若卫家不肯收人,那宋姝只怕是没有活路。
宋姝被逼得悬梁,若不是卫长意及时赶到,只怕是要一尸两命。
卫长意将人安顿好后,拖着长枪闯进了我的卧房中,一言不发劈杀了我一向珍爱的那对鹦鹉。
算是以儆效尤。
饶是如此,我也没松口。
可第二日他便将人接进府里来,安置在了西苑。
宋姝寻死未成后,卫乾也对我疏远很多,小孩子的表情最易表露,厌烦嫌弃的表情藏也藏不住。
我落了个无德善妒的名声,被婆母关进祠堂,日日罚跪,向卫氏祖宗告罪忏悔。
直到宋姝临盆,我都未曾见过她。
到头来,她胎大难产却成了我一人之过,成了卫长意杀我的由头。
可宋姝到底是挺过了鬼门关,母以子贵,被抬为正妻。
我却死在了那个晚上。
我为贤为良,痴心以赴,到头来却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重来这次。
我不过是想修前世之错,让他们把欠我的都还回来。
如是而已。
6.循着规矩,妾室过门要向主母请安。
直到日已三竿,宋姝一身红衣挺着肚子抚着云鬓施施然踏进前厅。
她面露娇羞,道:“将军说昨日劳累,不用早起,却不承想让姐姐白等了我这么久。”
她扶着腰单手端茶,仰着下巴却是半点儿恭顺也不想装,“请姐姐吃茶。”
秦姑姑看不过去,忍不住出言提醒:“宋姨娘,妾室奉茶要行大礼。”
即便如此,宋姝也还是没有半点要跪下去的意思,为自己辩解:“实是身子不便,还请姐姐见谅。”
婆母出言维护:“不过是俗礼,能免则免。”
秦姑姑福了福身子,道:“实是老夫人心善,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