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是当家主母,何苦要由得他们这样糟践,为何不禀了家主,让家主给姑娘做主!”
前世,我爹知晓我的死讯,几次找到官府为我鸣冤,状告将军府也不敢贸然受理,却被宋姝安了个勾结逆党的罪名,惨遭流放。
这次,我必不能再把我爹牵连进来。
我心一凛,叮嘱她:“此事万不可让我爹知晓。”
眠夏见不得我受委屈,撅着嘴,眼圈急得直泛红:“姑娘就是心太善,太软,就这么平白让人欺负!”
“本以为姑娘是嫁了个好人家,没成想一家子狼心狗肺。”
就连平日规矩守礼的秦姑姑也骂:“当初家主让姑娘嫁过来,无非是觉得他们卫家是个好门第,却没成想这大宅院里竟是腌臜货!”
我听听作罢,让她们稍安勿躁。
将写好的那封信递到眠夏手里,叮嘱她要好生送到国公府去,需得带着院中那盆昨日夜里刚开好的绿牡丹。
眠夏略显犹豫:“可是平日里咱们并未与宁国公府有过来往,贸然上门恐会被拒之门外。”
她担心我那烂在地上的名声,如今京中贵眷唯恐避我不及。
我摇摇头,道:“无妨,你只管去。”
12.月底,宋姝拿着孙先生送过去的账簿闯入了我的院子。
不过是为着其中一笔账目。
我懒得与她多费口舌,给她指了条明路:“这账上一笔笔的记得最清楚,都是纳妾前后的一应花销,皆是由婆母操办,若有什么不清楚的,宋姨娘大可以去问婆母。”
宋姝辩无可辩。
见在我这里讨不到什么好,换着法儿地找卫长意告我的状。
言辞间,都是她为了将军府上下呕心沥血,百般操劳。
我这做主母的却整日为着自己的铺子在外头抛头露面,对府上却不闻不问。
两相对比。
我尤为不是人。
卫长意为了弥补她,允她去了国公夫人的牡丹花宴。
她急欲扬名。
却听闻,宋姝连门都未能进去。
京中人尽皆知,定国公府的蒋夫人是个直性子,怼起人来自是毫不客气。
“如今真是反了天了,一个妾室竟敢出席正宴!”
“卫将军府上到底还有没有个尊卑礼法?!”
……只三两句话就把宋姝给打发了回来,偏她又不能得罪国公府,只得硬咽下这口气。
甫一回府,就被账房孙先生堵住,一再催促她,要赶紧填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