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似是缓了片刻后,她拍了拍我,示意无事。
我如今仍是看不见,前几日借着景仁师尊给阿姐诊治的机会,我问出了我的疑惑。
景仁师尊解释道,术法与内力相似却又大相径庭。
修习术法好似向容器中注水,术法师有多大的容器,又能向里面注多少水,这便是看一个术法师厉不厉害的关键。
我如今好比误打误撞装了一小桶水,却半滴不剩的挥霍殆尽,自然是再也没有术法支撑着去视物。
阿姐将我带进了我的房间,一刻钟后,她捧着一碗面走了进来。
这味道我是再熟悉不过,生辰时阿姐总是要为我煮一碗面的。
阿姐一字字的缓缓在我掌心中写道:冬尽春始,岁岁无虞。
“阿姐,还未到我生辰呢,提前过的可不算!”
再过一个月才是我的生辰,生辰一过便是立春。
“再过段时间,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回我们自己的家。”
“不回家也行,阿姐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陪着你一起去!”
“阿姐,你最大的愿望不是救死扶伤吗?
我们一起去云游四海,你阿弟现在有武功了,可以保护你了……”我大口吃着面,泪水顺着脸颊滴入碗中,说道最后,已经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阿姐白日的精气神到了此时仿佛一瞬间被抽空,整个人强撑着握了握我的手。
随后便像是纸人散了架子,再也撑不起整个身子,栽倒了下去。
我忙一把揽住,抱着阿姐慢慢坐在了地上。
阿姐的手格外的凉,我企图将她捂热。
握着的手动了动,我低俯下头,额间被微抬起的手轻轻抚了抚。
一直到那只手落下,额间空空,我还保持着低头的动作。
房间里太安静了,静的死寂。
烛台中的灯油渍渍作响,跳动的火烛成了这间房中唯一的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一动不动呆坐着的我才开口。
“阿姐,你定是今天太累了。
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还有一个月就要立春了,冬天马上就要过去了。”
“我们从家往南方走怎么样?
凭借阿姐你的医术,一定能成为闻名大江南北救死扶伤的春医师的。”
……“阿姐,你不要担心。
该死的人,我不会让他活着的!”
寂静的屋子内,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良久,最后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