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不再提起弟弟，不再拿起手机，不再盼着门口有人敲响。
她变得沉默，坐在窗前的时间越来越长，盯着外面的天色发呆，像是一个走失的人，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有一天晚上，我在厨房做饭，隐约听到她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声音。
我悄悄推开门，看见她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弟弟小时候的照片，眼泪无声地落在照片上。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小男孩，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些什么。
可她的声音太轻，轻得像一缕风，吹散在了深夜里。
她还是不甘心。
她还是放不下。
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她本就有高血压，长期的情绪低落让她的血压波动得更加厉害，整个人一天比一天虚弱。
有一次，她半夜起床，刚走到客厅，忽然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我听到动静，冲出来的时候，她正蜷缩在地板上，额头撞在茶几角，血顺着皱纹流下来，染红了她花白的头发。
我慌忙把她扶起来，她的嘴唇苍白，眼神有些涣散。
“妈，你怎么了？”
我急得声音都在抖。
她靠在我怀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虚弱得像是一根随时会断掉的丝线：“我……做梦梦见你弟小时候了……”她缓缓闭上眼，脸上的泪水混着血迹，看起来让人心疼得喘不过气。
“小时候，他睡觉不老实，总踢被子，我半夜起来给他盖……”她低声呢喃着，嗓音发哑，“可是……他现在，连给妈打个电话都没时间……”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在我的手背上，微凉。
她终于，彻底死心了。
13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每次都是低血压、心悸、胸闷。
医生告诉我，她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语气有些沉重：“你妈妈的身体状况其实比你看到的还要糟糕，她已经完全没有求生欲了。”
我死死攥着衣角，嗓子发干：“没有……求生欲？”
医生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她的心脏没问题，血压也可以控制，但她自己……不想好了。”
我愣住了，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你要让她开心起来，”医生语重心长地说，“让她有活下去的念头，不然，再好的治疗都没有用，尽量让她开心点。”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