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流产的,从此柜门把手永远朝着东北方——那是妇产科病房的朝向。
“你弟弟本该叫夏北。”
母亲用漂白水擦拭她蹭到油渍的校服时突然开口,塑料刷头刮破她手背皮肤,她躺在血泊里时,羊水里漂着片梧桐叶标本。”
夏忆北盯着水池里晕开的血丝,想起生物课学的标本制作术——或许在母亲眼中,自己不过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失败替代品。
父亲醉酒那晚打碎的不止是啤酒瓶。
夏忆北蜷缩在阁楼时,听见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那是她上周月考年级第五的奖状,正被母亲剪成雪花般的碎片,混着一些她掉落的碎发埋进绣球花盆。
月光下,染血的陶瓷片在泥土里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