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肩膀，自己踩进浪沫中：“影子不会吃人，它只是迷路的海鸥。”
她递上从店里带来的木雕海鸥，尾羽在暴雨中轻晃。
女人瑟缩着接过，木雕触到她掌心时，她忽然嚎哭：“我化疗掉光了头发...像个没壳的蜗牛...”林晓将她裹进李爷爷递来的蓑衣，三人搀扶着走向三轮。
路过小店时，铜铃在风里叮咚作响，玻璃瓶里的“心事”纸片被台风卷起，在空中拼成残缺的星图。
凌晨三点，医院急诊室的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张阳攥着缴费单，林晓的羽绒服还披在他妻子肩上。
护士递来保温杯时，李爷爷忽然掏出口袋里的齿轮匣：“丫头，萤火虫标本碎了。”
林晓转动匣子，齿轮咬合声里，残存的萤火虫翅膀仍在颤动。
她想起阿杰寄来的字条：“机械萤火虫不会累，因为它的光不是命，是选择。”
此刻，苏然裹着毯子冲进医院，手里攥着块裂成三瓣的蜗牛壳。
“林姐，我...我把心事墙拆了！”
她指尖抖着拼图碎片，“但发现每块留言板背面，都刻着蜗牛壳的纹路...”张阳妻子忽然抓住苏然的手：“这裂纹...和我化疗后裂开的指甲一模一样。”
台风在窗外咆哮，急诊室的电视播放着灾情报道。
林晓将齿轮匣放进苏然掌心：“碎了的壳，才能长出新的光。”
她望向张阳妻子：“您掉的头发，可以做成假发，我们联系慈善机构回收。”
女人睫毛上的雨珠颤了颤，终于笑了。
第六章：茧生台风过后的清晨，林晓推开店门时，玻璃瓶里的“心事”纸片已被雨水泡皱。
她弯腰擦拭地板上的淤泥，李爷爷拎着工具箱进来，木刨花簌簌落在裂开的铜铃上。
“丫头，齿轮匣的轴承断了。”
老人将匣子放在咨询台，“但阿杰来信说，他寄了新零件，还附了封信。”
林晓拆开信封，少年潦草的字迹在纸上跳跃：“齿轮卡住的时候，就让它变成蝴蝶的翅膀。”
门铃叮咚，苏然抱着纸箱闯进来，刘海沾着晨露：“林姐，我整理了所有蜗牛壳留言！”
她将纸箱倾倒，碎壳片在地板上拼成残缺的螺旋。
“张阳妻子把化疗掉落的头发寄来了，慈善机构说可以制成30顶假发。”
苏然举起手机屏幕，林晓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