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齐王妃却摆手制止,似笑非笑道:“她好歹是萧侯爷,既然来寻人,把话说清便是。”
“不过一条贱命,死了便死了。”
她随手将陆景桓的遗物扔到萧清瑜面前,话锋一转:“你与陆氏合谋欺瞒本宫,本宫还未请旨惩治,你们倒自己送上门。
若非你是萧清瑜,本宫早让父皇治你死罪!”
说完,宫门“砰”地一声重重关闭。
大雪纷飞,雪花落在萧清瑜肩头,压弯了她挺直的脊背。
她用拳头狠狠砸向冰面,试图宣泄心中悲愤。
最后,手背鲜血淋漓,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
泪珠滑落脸颊,在地上冻成冰珠,如同她此刻冰冷的心。
她恨齐王妃,更恨自己。
当年,是她亲手将陆景桓送入苦役营,那时他的心该有多冷啊……她曾信誓旦旦,唯有陆景桓能做她夫君。
可她食言了,嫁了他人。
他临死前,是否也在怨她?
她未等到他出宫,甚至间接害死了他。
萧清瑜紧紧抱着陆景桓的遗物,再也压抑不住,失声痛哭:“景桓,景桓……对不起。”
女人的哭声在大殿前回荡,天空乌鸦盘旋,似与她共泣。
陆景桓的魂魄飘在空中,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心中却无半点波澜。
难道非要等他死去,她才知悔恨吗?
太迟了。
夜幕降临,陆景桓病亡的消息传至陆府,随之而来的还有宫中降罪的旨意。
旨称陆氏欺瞒皇室,男子降官职,罚俸三年。
陆氏众人聚在正厅,个个震惊失色。
陆父闻陆景桓死讯,淡然摇头:“不可能,景桓有福运护体,小泽尚好,他怎会死?”
可一听降罪旨意,他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不妙。
莫非是让景桓替小泽嫁齐王妃的事暴露了?
“就是,只要小泽无恙,景桓怎会死?
还罚俸降职,这是怎么回事?
我陆氏究竟何错,惹陛下与齐王妃不悦?”
长兄陆澜满不在乎,在他看来,景桓连苦役营都能安然归来,怎会轻易死去?
“清瑜,这消息谁传的?
莫不是谣言……”陆母也不信,毕竟前日离家时,陆景桓还好好的。
“晚辈不敢妄言。”
萧清瑜眼下乌青,憔悴得不成人形,仅一夜便似老了十岁。
“景桓为替陆云泽顶罪,早已沦为养子。
齐王妃要的驸马是嫡子陆云泽。
他死在轿辇中后,齐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