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查赵婉清书信,找那封仅我可见的药方,递与沈济。
此药方确为这间医馆的样式。
不巧,主治医官外遣他乡,一时难联系,未能辨别真伪。
我心生一计。
赵婉清自幼家教严苛.她的母亲控制欲甚强,守旧愚昧,她在家中多有苦楚,近年对她母亲避之不及。
若她母亲知道她患病,会如何?
出乡文牒尚需时日。
加之初一要跟李瑾瑜议事,我暂时留在哥哥宅中。
日子渐静,我无需再担心一觉醒来记忆重置,面对无尽谎言。
也无需被赵婉清利用,一再信她患疾的谎言。
未过两日,沈济传信。
鱼儿果真上钩了。
我带着赵婉清母女二人来到沈济的医馆沈济当即为她拟定治疗方略。
赵母大喜,以为女儿还有一线生机,不顾赵婉清如何辩解,逼她签下疗疾文书。
我忍俊不禁。
沈泽瞥我信笺,冷声道:“那厮与你说了何事,笑得如此?”
“你别管。”
“好好好,又不让我管。”
“前次不让我管,你执意嫁李瑾瑜,此番不让我管,被那厮骗得一无所有,到时莫哭哦。”
瞒沈泽设此局,确有不妥,然沈济既是他友,我方敢托付。
“他哪有你说得那般可怖。”
“你这痴情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