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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疯批太太找上门全文

月半三塘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淮炙的出现,比高放锦预料的晚了许多。她放下画笔,晃动着酸涩的肩头,龚丹站在画室外面,身边站着阴森可怖的男人。“我说了,阿锦在画画。她画画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扰。”淮炙掸了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带着讽刺,“是吗?那我拆了她的画室呢?”龚丹看着跟在淮炙身边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丝毫不怀疑。她领教过淮炙的冷酷无情,这会儿只得投降,“OKOK,我去敲门。淮总,你们是夫妻,万事好讲话。”淮炙不以为然,“龚小姐提着包打得我满头是血时,可不曾想过我与阿锦是夫妻。”卧槽!龚丹只觉这货发疯了。只得站到画室跟前,敲了三次,才听到高放锦的声音,“丹姐,我马上就好。”五分钟后,推开门就看到站在跟前的男人,微微一笑,“来得有些晚,淮炙。”淮炙上前,看...

主角:周碧凡皮傲珊   更新:2025-03-17 2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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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碧凡皮傲珊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疯批太太找上门全文》,由网络作家“月半三塘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淮炙的出现,比高放锦预料的晚了许多。她放下画笔,晃动着酸涩的肩头,龚丹站在画室外面,身边站着阴森可怖的男人。“我说了,阿锦在画画。她画画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扰。”淮炙掸了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带着讽刺,“是吗?那我拆了她的画室呢?”龚丹看着跟在淮炙身边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丝毫不怀疑。她领教过淮炙的冷酷无情,这会儿只得投降,“OKOK,我去敲门。淮总,你们是夫妻,万事好讲话。”淮炙不以为然,“龚小姐提着包打得我满头是血时,可不曾想过我与阿锦是夫妻。”卧槽!龚丹只觉这货发疯了。只得站到画室跟前,敲了三次,才听到高放锦的声音,“丹姐,我马上就好。”五分钟后,推开门就看到站在跟前的男人,微微一笑,“来得有些晚,淮炙。”淮炙上前,看...

《豪门:疯批太太找上门全文》精彩片段


淮炙的出现,比高放锦预料的晚了许多。

她放下画笔,晃动着酸涩的肩头,龚丹站在画室外面,身边站着阴森可怖的男人。

“我说了,阿锦在画画。她画画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扰。”

淮炙掸了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带着讽刺,“是吗?那我拆了她的画室呢?”

龚丹看着跟在淮炙身边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丝毫不怀疑。她领教过淮炙的冷酷无情,这会儿只得投降,“OKOK,我去敲门。淮总,你们是夫妻,万事好讲话。”

淮炙不以为然,“龚小姐提着包打得我满头是血时,可不曾想过我与阿锦是夫妻。”

卧槽!

龚丹只觉这货发疯了。

只得站到画室跟前,敲了三次,才听到高放锦的声音,“丹姐,我马上就好。”五分钟后,推开门就看到站在跟前的男人,微微一笑,“来得有些晚,淮炙。”

淮炙上前,看似温柔的轻轻擦拭着她脸颊上的一抹红色色彩。

“阿锦,你的经纪人不让我靠近。”

龚丹有些委屈,“左右不过十五分钟。”

高放锦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脖颈,“好了,淮炙,我们里面说话。”等她看到后面四五保镖时,捂嘴笑了起来,“怎么,淮炙,怕我杀了你啊。”

淮炙点头,“是啊,当年我的老丈人,你的父亲可就是这么把我丢到太平洋的。”

高放锦一愣,回头看向淮炙,“我爸?”

“是啊,大名鼎鼎的西欧华人商会会长高钰,你的父亲。”

高放锦微微抬头,眯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片刻之后失笑,摇了摇头,“淮炙,我爸死了很多年了,多谢你这么多年还记得他。”

淮炙单手从旁边钢琴琴键上划过,一串忧伤的音符传来,淮炙邪魅笑道,“是啊,毕竟他是第一个想要我性命的人。”

高放锦回头,朝着淮炙走了过来。

在两人离得只有一二十公分时,高放锦毫无畏惧的盯着淮炙的眼眸,轻描淡写说道,“可你还活着。”

“那是我命大,等到我父亲派来的人。”

高放锦长长的哦了一声,歪着脑袋看着他,状若无辜,“可是……,我父亲死了,怎么办呢,淮炙?”

淮炙诡笑,本就好看的容颜,更为邪魅。

“阿锦,——他活该。”

“啪!”

重重的一记耳光,来得迅疾,几个保镖根本来不及反应,淮炙的脸就红了起来。他歪着头,嗤笑道,“阿锦,这是你第二次打我。”

高放锦收起笑意,冷冷回答,“因为你欠打。”

第一次挨打,不是他躺在金毛女的床上被她揍醒,只是一件小事儿。很小很小的事儿,淮炙在小姨跟前,隐瞒了高放锦的真实身份。

十八岁的他有种做了坏事被亲人抓到的尴尬,满脸通红局促不安的解释,“小姨,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十七岁的高放锦听完,冷若冰霜转身离去。

待他晚上回到那处陋室,高放锦冲过来就是重重一记耳光,“滚——,我这里不欢迎任何普通男人。”

淮炙苦苦哀求一夜,这事儿才算过去。

可吵闹的日子,也因此拉开序幕,他们敏感,热烈,却又多疑。

时隔十五年,淮炙又给自己讨来一巴掌,他风度较当年好很多,白皙的俊颜上一片微红,目光如炬低头看着女人,“阿锦,我的忍耐性……其实打不容从前。”说罢,一挥手,下面几个男人冲进高放锦的画室,不顾龚丹的惊叫和阻拦,瞬间砸了个稀烂。

里面有半成品的泥塑,好几副成品,以及许多的半成品。

高放锦表情寒凉,无动于衷,待所有人砸完之后,她才幽幽说道,“我而今一幅画不便宜,回头全算给你,淮炙。”

这有什么?

画出来不一定卖得出去,有人照单全收,多好。

淮炙虚揽着她往里走去,“好啊,我们来谈谈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贪婪,或者说你真正的目的。

高放锦快走两步,摆脱他的怀抱。

推开双开玻璃门,顿时进入一片花海,“坐吧,淮炙。”转身提了一盏玫瑰花瓷壶,给淮炙斟茶,“尝尝,我新琢磨出来的奶茶,比市面上的醇香。”

二人之间,平和得不成样子。

如果不是旁边的画室还在丁零当啷的狂砸,还真以为是故人相聚,一片大好。

“你不是王宝钏,我也不是薛平贵,阿锦,曾经夫妻一场,希望你坦白讲来,只要不过分,我皆可满足。”昨天的访谈,看得他脑瓜子嗡嗡的,高放锦先发制人,把他塑造成了十五年对发妻不闻不问的渣男。

尤其是到内娱世界,他的情人一一摆到台面上。

瞬间,高放锦成了专一、深情的代名词,而盛世实业各平台的官方号,通通沦陷,淮炙成为众矢之的,虽说舆论对他一个实业老总不构成多大的威胁,可终归影响不好。

惨烈的是容瑧。

她实实在在的被冠上了小三的名号,于演艺事业造成巨大的影响。

娱乐圈本就是落井下石,往日看不惯的人纷纷出来,实锤容瑧是惯三上位,很多谣言传来传去,竟然同真相无异。


不过,吃瓜群众纷纷表示,穿得没有那么正式的两个人,在夜色里很是般配。

淮炙看到热搜,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他刚参加完一个对外专题会,刚出会场,季谦就连声说道,坏了坏了,跟淮炙边走边说,讲了网络上的爆料。

“我和高放锦接吻的视频?”

季谦瞅了他几眼,“哥,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跟嫂子不是说不可能吗?”

瞧瞧,高清的照片、视频,两人的头发丝都看得清楚!

淮炙两眼一暗,“谁爆料的?”

季谦摇头,“朱元已经让人在查了。目前来看,最初的爆料者只是个新号。”淮炙眯着眼,上了商务车第一件事儿就是拿出手机,翻着那串没有存下来的号码,直接拨了出去。

朱元和季谦面面相觑,坐在商务车前排,唯有沉默。

车子在道路上飞驰,淮炙拨了两次,都没人接。第三次压抑着怒火再拨过去时,终于有人接了起来,却是龚丹,“小淮总?”小淮总,是曾经许多人对淮炙的称呼,可如今时过境迁,淮三祥彻底退出盛世集团,再无人这么称呼淮炙。

龚丹是唯一一个。

她呲着牙道,“阿锦在忙。”

“让她接电话!”

龚丹笑了起来,保持着基本的商务礼貌,“小淮总,阿锦真的在忙,一会儿我再让她抽空给您回电话。对了——”龚丹故意停了片刻,才重新说道,“容瑧三番四次骚扰阿锦,还是请您自己解决,您知道的,阿锦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疯子!

淮炙也不客气,冷声质问,“照片是阿锦派人偷拍的?”

偷拍?

龚丹笑道,“小淮总,您怎么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这段时间拜您所赐,阿锦也被狗仔跟踪得够呛,到底谁拍的,恐怕也得问问您嘞。”

淮炙许久没有这么憋屈过,除了刚回来接受盛世时。

“请你转告阿锦,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罢,挂了电话,龚丹嗤笑,最近她就是被淮炙和他情人俩挂了不少电话。

有病!

高放锦正在参加一个高校活动,跟一群在校美术大学生进行交流,所有人都因为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对高放锦更为好奇。

学生们甚至还有些看不起高放锦,觉得她沦落到跟小三去抢男人,有些失格。

尤其是搞艺术出身,更应该自我一些。

可在交流会上,随着高放锦的专业,以及自己作品的解读之后,交流会上的学生、其他老师以及组织者都开始改观,当问到创作初衷时,高放锦微微蹙眉。

“这几幅算是小有人知的画,都在精神病院画出来。”

此言一出,下面的学生不约而同惊呼一声。

高放锦一头大波浪长发,棉麻长裙,麻编凉鞋,因她整个人都白得发光,这一身素雅的装扮,让她脖子上的粉珍珠项链更为显目。

可如此淡雅装束之中的高放锦,对过往没有任何掩饰。

“绘画,拯救了我,也把我陷入了更深的思想牢笼里。我在犯病疯狂时,只能绘画,可画完了之后,我必然更加疯狂。兴许这是我的作品引人瞩目的原因,因为它不是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中诞生。”

是啊!

美院学生看着她油画里的荒诞色彩,写实与抽象融合在一起的冲击,上一秒看过去是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可再定睛看,它是一滩被辜负的鲜血。

离开身体的血液,可怖,惊悚,脏污。

高放锦的画笔在上面,又绘制了希望,星星亮,好似深空中的超新星,亮闪得直戳眼眸。


容瑧准备登机时,终于接到了淮炙的电话。

“你在哪?”

容瑧满腹委屈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愉,“淮炙,我刚要登机,明天要参加一个真人秀录制。”她柔声说道,仿佛早上的事情不曾发生,淮炙看了看腕表,“好,你落地后咱们再说。”

阿庄用口型表示快些登机,马上来不及了。

容瑧心头再有不舍和好奇,还是忍下所有,对着电话问道,“淮炙,我们之间……没事儿吧?”

这话让淮炙一愣,他几不可闻的叹息,终究被掩饰得很好。

“没事,相信我……瑧瑧。”

容瑧稍微放了些心,没有那么焦虑的上了飞机,直到落地到了酒店,与赵秋然与节目组的导演纷纷见了面,大家寒暄一阵,在酒店的餐厅吃了个便饭,才算歇下来。

第一时间,她给淮炙打了电话。

可那头没有想象中那么快的接起电话,两次无果后,容瑧的心情又沉入海底,她在网络上一遍一遍的翻着高放锦三个字的新闻,可说来说去,只知道她是一个归国画家,真谈到什么建树,网络上草草略过,并未细谈。

就在她想动用私家侦探时,淮炙的电话姗姗来迟。

她迫不及待马上接起,“淮炙——”言语之中,再藏不住的委屈,声音也嘶哑了不少。

淮炙问了几句吃饭没之类的话,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好一会儿淮炙才说道,“对不起,瑧瑧。”

一听这几个字,容瑧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她努力克制情绪,“淮炙,我们都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这么说?”要悔婚吗?

她头嗡的响了起来。

不可以!

为了走到淮炙身边,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临门一脚被人踹了出来,她如何甘心?如何向过去的自己交代!

“淮炙,婚姻不是儿戏,难道说不结就不结了?”

她紧咬双唇,浑身颤抖,声音中的无奈和委屈再也藏不住。淮炙一听,心软下来,“瑧瑧,不是说不结,是暂缓。”

“暂缓?为什么?难道她说的是真的?”二人相恋到如今,她从不曾听淮炙说过有么一段婚姻,淮炙也觉愧疚,低声讲道,“那时候我十八岁,年少无知,两人一见钟情,之后在法国注册登记,三个月后我们分开,她不愿意去离婚,我只能向法院申请别居——”

容瑧听得心碎。

“所以,她真是你的前妻?”

原以为只是那个女人满口胡言,如今听淮炙确定,只觉得天旋地转,得到淮炙肯定的回答,她听着自己心碎的声音,“所以,你们的婚姻还是有效的?而我……成了臭名昭著的小三,对吗?”

说到这里,容瑧再忍不住眼泪。

她啜泣不已,淮炙的沉默让她的悲伤放大了数倍,黑夜的寂寥压在上头,竟然让她恨不得死去。

“为什么?”

淮炙柔声安慰,“瑧瑧,我跟她十五年未见,如今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她来意不善,我们谈了两次,都失败了。”

“她要什么?要钱吗?我们可以给她的。”

容瑧急切的表态,最近两年她的知名度打出去,也有不菲存款。

何况,淮炙也不缺钱。

“她不要钱,如今很麻烦,我不想连累你……”淮炙头疼,“她拿准了你在娱乐圈的地位和曝光率来说事儿——”

“我不怕!”

容瑧知难而上,“只要你在我这边,我们是一体的,这些都不足为虑。她如果不只是要钱,那我们就跟她耗着,你们十五年未见,不管怎么说来,早就不是夫妻了。”

说到这里,容瑧心头恨意满满。

为什么?

为什么淮炙这么冷静自持的人,在青春年少时,也糊涂到跟人随意结婚的地步。她无法想象,毕竟她二人因为婚前协议,吵闹了多少次。

说是吵闹,也不过是淮炙的冷暴力罢了。

他提出问题,给出答案,不管公平与否,全由她自己闷在无数个黑夜里,痛苦、恼怒,再到妥协。

容瑧的心,一次次的碎了,又一次次的自我缝补修整。

就像阿庄说的,萦绕在淮炙身旁的女人形同百花,凭什么淮炙就非她不娶——

可是,容瑧捧着自己修修补补的心,无可回避的承认:她深爱淮炙。

但——,淮炙呢?

与她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事儿我会继续跟她周旋,你是我选定的妻子,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放弃。”容瑧漂亮,听话,乖巧,虽说在娱乐圈里,但还算清白。

淮三祥老了。

他躺在病床上,几次三番要求儿子成家。

“你哥的意外,让我悔不当初,如若我早早让他成家,留个一男半女好过现在成了孤魂野鬼。”

淮冰死在国外小混混的斗殴中,他只是路过,可对方提着一把冲锋枪扫射。

车流中中弹的有三辆车,只有淮冰的车窗被击碎,他那耀眼的生命,熄灭在二十八岁的年纪。淮三祥身在国内,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击中,集团会议室里,众目睽睽之下,他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半身不遂。

大儿死在异国,他又中风,二十五岁的小儿子淮炙扶灵归国——

淮三祥的续弦,也是安家的养女安柳青策划了争夺盛世实业权利财富的阴谋,以一个假项目,套走了盛世集团二十五个亿的资金,与安七远走高飞。

人生,就是这么狗血。

淮炙在这种危难时刻走马上任,盛世集团内忧外患,安柳青本就得淮三祥宠爱,加之她一直在淮三祥跟前表了衷心,不生一男半女来剥夺淮冰与淮炙的利益,主动做了结扎手术。

这让淮三祥对她多了愧疚,继而更为信任。

导致这一场灾难席卷而来时,背叛对淮三祥的打击非同小可。

包括安七。

那是淮冰与淮炙最喜爱的舅舅——

“爸,您放心,今年我会结婚的。”过年时,淮炙承诺,淮三祥听到后露出欣慰的笑容,“如今全靠你自己了,以前我还对娱乐圈的明星有些不喜欢,如今我想明白了,只要你自己开心,不管对方做什么工作,人品好,爸爸都同意。”

淮炙在娱乐圈里的情事之丰富,淮三祥了如指掌。

可淮炙一直不肯定下,也让他十分担忧,“好好的去谈婚论嫁,玩玩什么的,其实没有必要。”

淮炙点头应是,才有了跟容瑧的交往。


容瑧愣了一下,有几分不相信,“他不是穿越原始森林,连我婚礼都不来参加的人,怎么可能回来——”

阿庄掏出手机,单手打开后递给容瑧,“受伤了,送到当地小镇上,打开手机网络就看到了铺天盖地你被内娱按到地上摩擦的消息。”

“伤在哪里?”

阿庄摇头,“不敢问,昨晚你走了后,打电话骂了我两个小时。刚刚我说给你的,也是他说给我的,希望姐你慎重考虑,林总不管事儿,可管起事儿来你知道的。”

谁也忤逆不了!

容瑧捂眼,“他都知道了,那我爸妈也知道了——”

阿庄哎哟一声,“铺天盖地的新闻,怕是瞒不住。所以,姐,我也不赞同你跟淮炙死磕,这事儿人家是夫妻,管人家多少年没上床了,可毕竟法律关系在那里。你又是明星,吃的就是名声这碗饭,口碑坏了,后头再多钱也洗不回来。”

容瑧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阿庄见状,也不再逼她,长叹一声,往容瑧的别墅驶去。可哪里想到,容瑧刚准备下车,就被一个长话筒差点怼到容瑧脸上。

“喂,你们干什么?”

阿庄赶紧从驾驶位绕过来,护住容瑧,大声呵斥几个围上来的记者摄像。

这里可是高档住宅区,可谁能想到竟然有人潜伏到容瑧别墅门口!阿庄气急败坏,大喊,“保安!保安呢?!撵出去!”

原本随处可见的巡逻保安,这会儿却看不到人影。

记者却步步紧逼,追着容瑧问道,“容瑧,请问你真的插足了淮炙和淮太太的婚姻吗?身为小三,你对从前誓死不会做小三的言论,如何评价?”

如何评价?!

容瑧欲要开口,阿庄赶紧上前接过话茬。

“抱歉,我们不接受采访!”

——容瑧,你是有意为之,还是被淮炙欺骗?

——容瑧,而今你如何打算?可有跟淮太太私下联络,表示抱歉?

——容瑧,面对比你前男友还渣的淮炙,你如何打算?是继续在一起做他的情人,还是拿笔遣散费走人?

什么最恶毒!自然是以为容瑧没了靠山,肆无忌惮的狗仔嘴巴最恶毒,他们几乎把容瑧能走的,能选的,通通以非常难听的字眼表达出来。

阿庄一人难敌四拳,拦住左边,拦不住右边,容瑧带着帽子和口罩,也差点被无名咸猪脚掀开。

“我从头到尾都是被欺骗的,其他的无可奉告。”

容瑧压抑着怒火,眼中蓄满眼泪,尽量语气平和的应对狗仔的追击,记者见她开口,马上得寸进尺,又抛出一系列问题:

——容瑧,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和淮炙的婚礼终止?

——容瑧,近期多家代言与你解约,请问对此你什么看法,淮炙是不是打算给你六个亿作为补偿?

一阵混乱,阿庄连骂带吼,加上姗姗来迟的保安,这才控制住局面,容瑧低着头,在阿庄的保护下走进别墅,阿庄回头拿着手机与各狗仔对拍,“你们擅闯民宅,等着律师函吧!”

回应他的是闪出火花的闪光灯,差点给他眼睛闪瞎!

有个胆大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嘲讽道:“哎哟,我们又不是吓大的,容瑧顺风顺水太久,怕是忘记曾经她是怎么对待别人的,而今我们就是帮她那些忠心耿耿的粉丝要个真相而已,你们心虚什么?”

安保人员呵斥撵退众人,阿庄捂着一口气,赶紧回别墅里。

“我要去见见高放锦,你想办法联络一下。”

哎哟!非得见啊?

阿庄很是为难,“姐,我能联系谁啊,那高放锦——”

“龚丹!”

“啊?”

容瑧咬着嘴唇,恨恨说道,“找龚丹!”

阿庄:“……曾经闹得那么凶残,我看着这龚丹回来也是不怀好意,找她……,会不会成事不足,反而被坑?”

容瑧惨笑,“她现在是高放锦的经纪人,我要见高放锦,不找她,找谁?”

她催促阿庄赶紧去联系,林夏夏要回来了,必须赶在他回来之前,来做这个事情。容瑧也知道,她去见高放锦,无疑就是把自己送到人家跟前放低了姿态,势必会有一场女人中间的战争。

阿庄无法忽视容瑧的要求,硬着头皮联系了几个故人。

别人一听,立马来了劲儿,“龚丹竟然陪着淮太太杀回来了,哎,你们怕是也想不到吧,曾经给人家弄得差点去蹲班房——”

戏谑之言,溢于言表。

阿庄听到这里,想马上挂了电话,“赵姐,看来您这边也不跟她联系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对方一听,马上嗳嗳嗳的止住,“龚丹之前在国外,我们也是有联系的,你们跟她有仇,又不是我落井下石,我们好着呢。”

“那能不能麻烦赵姐给个联系方式——”

“好,没问题。”

那头假装说翻通讯录,嘴上却八卦不停,“你们要单独跟淮太太谈啊?哎!可别欺负人家了,人家淮太太等了淮炙十五年啊!一个女人,有几个十五年哟!”

阿庄再听不下去,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一脸菜色看向容瑧,“姐,这不是上上之策。”

容瑧似是铁了心,“我想见一面,只要见一面,我同意跟淮炙谈分手。”

阿庄:……

无奈之余,唯有硬着头皮再电联了几个,可拜曾经龚丹走得太过狼狈,而今圈内也没几个人跟她再续前缘,还是有人点拨,“现在淮太太不是画家吗?你们往博物馆去问问。”

真是一波三折。

最后还是托了人,才问到龚丹的联系方式,阿庄拿着电话到容瑧跟前,最后确认道,“姐,你打,还是我打?”

阿庄开着免提,拨了电话。

那边响铃了一会儿就接了起来,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阿庄咽了口口水,“丹姐你好,我是装庄毅。”

那头沉默片刻,发出一声,“呵——,阿庄啊,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事儿要说的吧。”说完那意思,就是挂电话,阿庄连忙喊道,“丹姐,丹姐,咱好好说话。”

龚丹嗤笑,“说什么?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花香叶绿的玻璃房中,简约漂亮的矮几旁边坐着两个精致优雅的人物。

龚丹站在外头,两眼猩红看着淮炙的几个保镖,她想骂人,却知道无济于事。眼前几个人无非是拿人钱财做事罢了,重点还得看玻璃房里面的二位。

季谦赶来时,就看到了里外格格不入的一幕。

“你们怎么不去旁边守着点,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龚丹之前对季谦不了解,这两天查了不少淮炙的信息,眼前的季谦也入了眼,她伸出手臂,往季谦脖颈上一搭,压得季谦脖子一酸,“别添乱,已经早打完了。”

“打完了?我哥打……嫂子?”

龚丹把他往身边一搂,“你嫂子打你哥,你哥砸了你嫂子的画室。来来来,你顺便定定损失,后头我们好算账。”说完,招呼季谦往旁边画室走去,刚推门进去,一片狼藉,季谦捂眼,“我哥让人砸的?”

龚丹点头。

掏出手机开始算账,“这幅按四十万算吧,这幅——,还没完,不过没办法,半成品我给你个八折价,六十五万。”

季谦跳起来,“你当我傻,那幅四十,这幅没画完还敢要六十五……?”

“这幅大,看不懂么?”

季谦挠了挠耳朵,“别扯,赔不赔的,他们自己协商。”说罢,叹口气坐在门边的破椅子上,看着玻璃房中的两个人。

许久之后,他无奈笑道,“丹姐,我一直以为嫂子死了。她在巴黎的坟墓,我只要路过都会去献束花。”如今大变活人,他心头真是千头万绪,可如何也想不到曾经恩爱的小夫妻,竟然演变成如今的你死我活。

高放锦,半分不留情面。

季谦和盛世集团法务中心总监、公共关系的总监,昨天压到半夜,才勉强撤了热搜。

如今,再看两人,云淡风轻的喝着茶,说说笑笑,好似十五年的时光里,夫妻二人从不曾分离。

错觉!

都是错觉。

高放锦笑道,“淮炙,我的诉求一开始就跟你说过,前天晚上我也电话你了,是你单方面断联,怎么如今全推我头上?”她仁至义尽,手起刀落,闹了这么一出,只要她与淮炙的婚姻不走法律程序结束,淮炙就休想去娶别的女人。

“阿锦,我从不曾知道,自己在你心中有这么高的地位。曾经你弃我如敝履,而今却不肯放手,让我甚至误以为你还……爱着我。”

高放锦单手持杯,纤细白嫩的手指,指甲干净漂亮,托着瓷杯异常好看。

“对啊,淮炙,你是我的丈夫,这十五年来,我一直惦念着你。”

——胡说八道!

她依偎在端木铭怀里时,也这么一心二用吗?

淮炙皮笑肉不笑,目光锁住眼前巧笑倩兮的女人,时隔十五年,岁月给她带来了无限的魅力,那是基于成熟、优雅和知性之上的,“阿锦,看来你真的要与我再续前缘,不管什么条件,你都不愿意后退半步。”

高放锦痴痴笑道,“那是自然,以前你假装穷苦出身,我也不曾嫌弃过你,跟你蜗居在巴黎那处死耗子遍地的小公寓中,而今没道理你飞黄腾达,我却撒手不要的道理,我又不傻。”

淮炙靠在舒适的椅子上,一脸淡然,“阿锦,你如此固执,竟让我有些惊讶。如果不是横亘在你我之间的仇恨上头,我会恍惚的以为又回到相爱的时光里。”

“难为你还记着。”

“阿锦,你执意要继续婚姻,那我们总得从头来说道说道。”

高放锦嗯了一声,做了个你说的手势。

“三个条件。”

高放锦双手抱在胸前看向淮炙,“淮炙,你没有资格跟我提条件。”不等淮炙反驳,她接着说道,“这桩婚姻中,求婚的是你,婚内出轨的是你,申请别居的也是你,不告而别还是你,就此消失的——也是你。”

她越说,面上越发的失落。

“淮炙,从你在家人跟前否定我的身份,到最后分开,你都是一个毫无担当的男人。所以,到如今我还是可以居高临下的告诫你,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你只能说建议,听不听,那得看我的心情。”

淮炙听得眼神湿润,面上含霜。

“阿锦,我去你高家的庄园看你,被打得像狗一样,丢到海上。”

高放锦歪着脑袋,捋了一把长发,淡淡说道,“淮炙,如果你的女儿被一个混混搞大了肚子,却还不负责任的抛弃她,最后害得她流产,差点失去了子宫,你会怎么做?”

什么?

淮炙猛地站起身来,俯瞰高放锦。

“你说什么?当时你怀孕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高放锦仰起头,“怎么说,对着空气说吗?季谦的电话头天能打通,第二天之后,再也联系不上,至于你——,搂着金发女是你给我最后的记忆,我哪里去说——”淮炙颓然,原本还高昂着头颅,这会儿也失了底气。

“我不知道,阿锦。”淮炙喃喃道,“那个时候,家里出事了。”

他承认,因为高放锦专横独断的占有欲,让他透不过气来,接连的吵架让他本就厌烦,他们吵得最凶的时候,淮炙拖着她要去离婚。

高放锦梗着脖子,“你去申请吧,别拉着我协议离婚,我不同意!”她年少,一腔爱恋只知道宣泄不懂得经营,淮炙疲累不堪,赌气申请了别居,加上舅舅被人暗算,他申请之后就奔赴过去守在舅舅病床前面好几天。

舅舅安七身份特殊,他无法与外人联系。

可一个月后再次回到巴黎时,等待他的是房东恶狠狠的斥责,“房租拖欠十来天,如果不是看你们年纪小,我早就开门清空你们的行李。”

真打开小公寓的门时,里面一片狼藉。

却早早没有高放锦的身影。

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找,最后得知自己的妻子竟然是高钰的女儿,他瞬间觉得自己遭受了欺骗。转念一想,自己何尝没有欺骗阿锦,说自己母亲早亡,父亲另娶,在别的国家讨生活,也顾不上自己。

他们隐瞒了各自显赫的家世,凑在一起过活。

本该上学的他们,因为厌学,混迹在巴黎的底层,匆忙的结婚,像两只刺猬露着肚皮紧紧拥抱在一起。

可只是拥抱取暖没有用,生活有无数个面,他们不得不退开彼此的怀抱,把身上的刺竖起来,对着仅有的彼此。

他们不过十七八岁,毫无能力应对。

淮炙被人算计到了床上,他认为没有做对不起高放锦的事情,可再无机会澄清,一直到了今日。

“那个时候我们太年轻,铸成大错,而今不该将错就错。阿锦,我知道你怀着怨愤寻上门来,可这些年我何尝不曾记恨你,恨你咄咄逼人,恨你欺骗了我,恨你与端木双宿双飞,恨你的父亲轻描淡写几句就置我于死地——”

最后一丝理智,让他保持头脑清醒。

停止控诉,只谈未来,“我有了新的生活,你也应该翻开这沉重不堪的过去,阿锦,我们好好谈谈。”

“谈啊,我不是正在跟你谈吗?”

高放锦看向玻璃窗外,指着画室,“你从前没这么暴力,一言不合砸了我的画室。但较之从前,你如今仁慈了不少,竟然劝我看开,往前走。”

——呵!

“孩子没了,我很遗憾。到如今我只能用别的方式补偿你,阿锦,人生很长,你不该在错误的路上继续走下去。”

十五年,又十五年。

人生没有几个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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