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吃瓜群众纷纷表示,穿得没有那么正式的两个人,在夜色里很是般配。
淮炙看到热搜,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他刚参加完一个对外专题会,刚出会场,季谦就连声说道,坏了坏了,跟淮炙边走边说,讲了网络上的爆料。
“我和高放锦接吻的视频?”
季谦瞅了他几眼,“哥,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跟嫂子不是说不可能吗?”
瞧瞧,高清的照片、视频,两人的头发丝都看得清楚!
淮炙两眼一暗,“谁爆料的?”
季谦摇头,“朱元已经让人在查了。目前来看,最初的爆料者只是个新号。”淮炙眯着眼,上了商务车第一件事儿就是拿出手机,翻着那串没有存下来的号码,直接拨了出去。
朱元和季谦面面相觑,坐在商务车前排,唯有沉默。
车子在道路上飞驰,淮炙拨了两次,都没人接。第三次压抑着怒火再拨过去时,终于有人接了起来,却是龚丹,“小淮总?”小淮总,是曾经许多人对淮炙的称呼,可如今时过境迁,淮三祥彻底退出盛世集团,再无人这么称呼淮炙。
龚丹是唯一一个。
她呲着牙道,“阿锦在忙。”
“让她接电话!”
龚丹笑了起来,保持着基本的商务礼貌,“小淮总,阿锦真的在忙,一会儿我再让她抽空给您回电话。对了——”龚丹故意停了片刻,才重新说道,“容瑧三番四次骚扰阿锦,还是请您自己解决,您知道的,阿锦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疯子!
淮炙也不客气,冷声质问,“照片是阿锦派人偷拍的?”
偷拍?
龚丹笑道,“小淮总,您怎么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这段时间拜您所赐,阿锦也被狗仔跟踪得够呛,到底谁拍的,恐怕也得问问您嘞。”
淮炙许久没有这么憋屈过,除了刚回来接受盛世时。
“请你转告阿锦,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罢,挂了电话,龚丹嗤笑,最近她就是被淮炙和他情人俩挂了不少电话。
有病!
高放锦正在参加一个高校活动,跟一群在校美术大学生进行交流,所有人都因为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对高放锦更为好奇。
学生们甚至还有些看不起高放锦,觉得她沦落到跟小三去抢男人,有些失格。
尤其是搞艺术出身,更应该自我一些。
可在交流会上,随着高放锦的专业,以及自己作品的解读之后,交流会上的学生、其他老师以及组织者都开始改观,当问到创作初衷时,高放锦微微蹙眉。
“这几幅算是小有人知的画,都在精神病院画出来。”
此言一出,下面的学生不约而同惊呼一声。
高放锦一头大波浪长发,棉麻长裙,麻编凉鞋,因她整个人都白得发光,这一身素雅的装扮,让她脖子上的粉珍珠项链更为显目。
可如此淡雅装束之中的高放锦,对过往没有任何掩饰。
“绘画,拯救了我,也把我陷入了更深的思想牢笼里。我在犯病疯狂时,只能绘画,可画完了之后,我必然更加疯狂。兴许这是我的作品引人瞩目的原因,因为它不是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中诞生。”
是啊!
美院学生看着她油画里的荒诞色彩,写实与抽象融合在一起的冲击,上一秒看过去是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可再定睛看,它是一滩被辜负的鲜血。
离开身体的血液,可怖,惊悚,脏污。
高放锦的画笔在上面,又绘制了希望,星星亮,好似深空中的超新星,亮闪得直戳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