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惊逢伦理局我的手指深深抠进医院走廊的墙皮,消毒水味裹着血腥气往鼻腔里钻。
记忆还停留在周子谦那把水果刀刺进腹部的冰凉触感,此刻却站在妻子坠楼的医院里。
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穿透耳膜,我低头看表——2023年6月17日7点15分。
这分明是林月珍去世的日子。
“周先生?”
护士疑惑地打量我抓在窗框上的手,“您太太今早不是出院了吗?”
我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诊疗记录板上赫然签着林月珍的名字,日期栏里墨迹未干。
那个本该躺在太平间的女人,此刻正在家里炖红烧肉。
推开家门时砂锅还在咕嘟作响,油烟机轰鸣声里传来切菜声。
林月珍系着碎花围裙转头,砧板上的西芹被切成均匀的菱形,刀锋悬在案板上三毫米处——这是她强迫症发作时的惯用姿势。
“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眼尾细纹随着笑容漾开,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闪着冷光。
我盯着她颈侧那道浅粉色疤痕,那是三年前火灾留下的,此刻却比记忆里淡了许多,像是被什么药膏精心处理过。
主卧衣柜发出轻微碰撞声。
我猛地拉开柜门,周子谦正蜷在挂衣杆下方,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透明药瓶。
十七岁少年瞳孔骤缩,手背在身后往西装外套里塞东西的动作,和上辈子捅刀时的姿势如出一辙。
“爸?”
他喉结滚动,薄荷味漱口水盖不住淡淡的苦杏仁味。
我伸手去抓他腕子,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瓶身,他却像被烙铁烫到般撞开我冲出房间。
衣柜深处那件绣着金线牡丹的绛紫色寿衣刺入眼帘——这是林月珍娘家习俗,可她现在明明活得好好的。
阳台上晾着刚洗过的床单,水珠顺着防坠网滴在茉莉花盆里。
我摸到栏杆内侧有块巴掌大的水渍,84消毒液的味道混着铁锈味。
十年前那个雨夜,林月珍就是从这里摔下去的,当时栏杆上也有相似的清洁痕迹。
手机在裤袋震动,银行发来的转账通知显示昨天支取了五万元。
书桌抽屉里的病历本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某私立医院的镇静剂处方单,患者姓名栏写着周子谦,日期却是今天。
夜色漫上来时我又闻到栀子花香。
林月珍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檀木梳齿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