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浚稽山一带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意料之外的是,李陵不曾想到这里居然会碰到单于的三万主力部队。
很快,李陵所部就被包围了。
敌强我弱,只能一鼓作气。
李陵稳住前方阵脚,挥师搏击,只留少数人马紧随其后簸土扬沙虚张声势。
两军一阵厮杀,匈奴兵被阵斩数千,李陵所部也暂时突出了重围。
探到领头的汉军将领原来是李广之孙李陵,单于大惊,急忙军令召集左贤王、右贤王的八万骑兵加入战斗。
匈奴再次增兵后,本来士气大涨,可几日厮杀后,却依旧无法剿灭眼前的汉军,且汉军似乎一路在向南而退。
慑于李陵威名,也害怕汉军早设埋伏故有意向南隐退塞边,单于本想收兵作罢,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军中来了一位自称因被校尉凌辱而投降的汉军军侯。
这位军侯名叫管敢,为表投诚之心,将李陵军无后援,箭矢将尽的军中实情均事无巨细地告知。
单于信心倍增,自此肆意绞杀再无后顾之忧。
李陵余部最终力竭被围。
李陵回过神来,望着李季,若有所思,“季,浚稽山之战,我要是力战而死,夷灭三族之祸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李季拱手作揖,“少爷,都是小的错,是小的哭劝少爷保留忍辱之身诈降匈奴的。”
李陵挥挥手,“罢,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大丈夫死名节易,学勾践忍辱负重难啊。
虽是诈降,可三人成虎,还未待奋力一搏,谣言却已让我三族夷灭。
李陵无能啊。”
李季望着双眼含泪的李陵,心里五味杂陈,“少爷,冤有头债有主,诈降未成,罪魁祸首还当是那叛变的管敢,投诚练军的李绪,还有挑拨离间的公孙敖。
没有管敢最后输诚的军情,我们或许就能退回塞边;没有李绪投降后替匈奴的厉兵秣马,也就没有公叔敖的以讹传讹,武帝也就不会蒙蔽圣聪,失了君臣之义。”
李陵又转头看向了那片山川地形图,握紧了拳头,噙着泪水的双眼泛起了阵阵杀意。
第二节在唐努乌梁海盆地之下尚有个大湖盆地,它由西南方向的“阿尔泰山脉”及其余脉“戈壁阿尔泰山”、西北方向的“唐努乌尔山”和东北方向的“杭爱山”围合而成。
阿尔泰山上流下来的“科布多河”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