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图拿给徐师傅看，徐师傅也是一脸的赞许。
“先雕出来看看。”
有徐师傅的肯定，杭临渚更加积极。
我给杭临渚找了好几块上好的木料，他则埋头在工作室里雕刻。
为了让他专心，徐师傅也没再安排他其他的活。
就在我期待杭临渚作品的时候，向北维三年里第一次叫我去他的总经理办公室。
9、这次向北维的办公室里没有赵安安。
“立柳”突兀地立在他的办公桌上，与向北维有些距离。
我挑了个离“立柳”较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向北维脸色微沉，权当没看见。
我知道向北维为什么找我，合同期限不到一个月，他连设计图都拿不出来。
向北维做惯了领导，直截了当地下命令：“总经理室要求，一周内出一份和‘立柳’差不多的设计图交给赵部长。”
我差点笑出声来，向北维似乎还没意识到，他是在求我。
“如果我拒绝呢？”
我手指轻轻抚摸着眼前的“立柳”，它不是那么完美无瑕，却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可惜，如今它只能作为一件装饰品，被向北维当做功勋明目张胆地放在这里。
还不如砸了，我想。
“知道你会拒绝。”
向北维自以为摸透了我，他拿出一纸调令，“如果你答应我立刻调杭临渚回设计部；如果你的设计图令对方满意，我就把你调回设计部；如果你的根雕让对方喜欢，我就……艺术在你眼里这么廉价吗？”
我问。
向北维蠢得可笑，谈条件还要分步骤，他背后没有赵泽，早被有心人拉下马来了。
“司艾，艺术就是这么廉价。”
向北维又拿出了厚厚一叠合同，“明天AI就能导入设计部的电脑里，下周订购的一百台雕刻机也要到了。”
向北维还在进一步威胁：“下个月，那些多余的老师傅们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你和徐杰也一样，杭临渚也是。”
向北维边说又把那张调令推近到了我面前。
调令上的红头和红章非常刺眼，我撇过头，目光落在“立柳”的喜鹊上，喜鹊引颈而鸣，未曾低头。
我伸手拿过调令，毫不犹豫地插破在了喜鹊锋利的喙上。
“向总，艺术是无可取代的。”
我懒得看向北维气急败坏的表情，起身走出了门。
10、我从没想过，向北维的无耻是没有限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