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几年才招一批实习生,今年的实习生中最亮眼的就是杭临渚,他的简历任谁看了都直呼厉害,结果却被放到了后勤部来。
我今天来,就是要找总经理向北维要说法,我可以被他丢去后勤部打杂,但杭临渚不行。
1、推开门,向北维与赵安安转头看向我。
两道不善的目光投来,我不躲不避,正面相迎。
向北维做总经理的三年里,这是我第一次与他面对面。
三年来,向北维春风得意,面容愈发圆润,眼神也愈发的市侩。
若是昔日老同学见到他,谁也不敢相信这是当年华艺的芝兰玉树的学霸。
扶摇直上的这几年,向北维不仅面相变了,我猜他手艺也忘了差不多。
亏他办公桌上还敢放着名为“立柳”的根雕。
“徐部长没教过你,进领导办公室要先敲门吗?”
向北维语带责问,端出一副领导做派对我颐指气使。
被他从设计部踢到后勤部的这些年里,我一直不招惹与向北维和赵安安有关系的任何人。
或许时间太久,让向北维忘记了,七年前我曾把他套在我手上的订婚戒指当着他父母的面毫不留情地丢在了他的脸上。
“咚咚咚”三声,我敲了敲被推开的门问,“向总,现在可以进来了?”
向北维还想发火,但他注意到我身后还有个人,强压火气:“先进来。”
跟在我身后的杭临渚要关门,我摇了摇头。
有些话,就要敞开了门说。
2、我与向北维相恋三年,相识十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
无权无势的时候,向北维懦弱虚荣,有权有势后,向北维自负傲慢,如今他又成了我的上司,了解他的我自然是他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
“我就在这里说,说完就走。”
我说。
没等向北维同意,我把杭临渚拉到面前:“他,根艺大师周连宇的弟子,为什么要放到后勤部打杂?”
“怎么不行?”
一直沉默不言的赵安安忽然开口,似乎她才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我自然清楚,不论是我还是杭临渚都是赵安安授意安排到后勤部,但公司也不是赵安安和向北维两个人的。
“是啊,怎么不行?”
向北维跟着问。
看着向北维狐假虎威的模样,我暗自苦笑,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不,或许他从来没变过。
我眼神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