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年的男人在附近中学教物理，皮夹里藏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最早的要追溯到2003年，十九岁美院学生，现场遗留的画架上搁着未完成的素描——十一级台阶组成的螺旋，每一级都标着血红的数字，在第十二级的位置只剩下狂乱的笔触，仿佛有人用铅笔捅穿了画纸。
“共同点是都住过你那间凶宅，且失踪前频繁向亲友提起阁楼。”
周遥突然压低声音，“最邪门的是这个。”
她从手机调出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
日期显示三天前，林夏搬进老宅的当晚。
零点零分，穿连帽衫的身影从二楼窗户翻出，踩着防火梯爬向阁楼方向。
月光照亮那人抬起的半张脸时，林夏的咖啡杯砸在桌面上。
那是她自己。
“不可能！
我当时在改稿子……整栋楼的监控都拍到你了。”
周遥划动屏幕，不同角度的画面里，“林夏”如同提线木偶般重复着攀爬动作，“但警方今早去查看时，防火梯锈得连麻雀都站不住。”
<林夏冲向洗手间。
冷水拍在脸上时，镜面突然泛起鱼鳞状波纹。
她惊恐地发现，镜中人的左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血丝，仿佛有支隐形钢笔在描画视网膜上的毛细血管。
“你相信数字吗？”
嘶哑的男声在耳后炸响。
林夏转身只看到空荡的隔间，镜面却浮现出血字：**1943.7.12**。
周遥在尖叫传来前踹开了门。
“你手机……自己看看相册。”
昨晚拍摄的楼梯照片上，第十一级台阶边缘多出一抹暗红。
林夏放大画面时，指甲几乎掐进屏幕——那道红色正在缓慢膨胀，像一滴渗入宣纸的朱砂，逐渐勾勒出**第十二级台阶**的轮廓。
台阶侧面有串小字，用钢笔写的德文：*Was du siehst, ist die Falle deines Gehirns.*（你所见的，是你大脑的陷阱）周遥的指甲深深陷进她胳膊：“你从哪搞来这种阴间滤镜？”
旧货市场的霉味熏得林夏太阳穴突突直跳。
摆摊的老头用放大镜审视那张1943年7月12日的《沪上日报》，龟裂的指甲划过头版标题：《著名心理学家陆明山寓所暴亡 疑与非法实验有关》。
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