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的《大昭律疏》，注释页的甲骨文正逐字变成简体字：“致后来者：我们在历史褶皱处等你。”
玉玺砸穿太和殿金砖的刹那，青铜水鬼从地缝中托出永昌帝的传位血诏。
泛黄的绢帛上，“传位于淑妃之子”的字样被首辅用朱砂篡改为“顾氏辅国”。
我割开顾明远脊背的金鳞，鲜血滴在诏书上，篡改的墨迹遇血消融，显露出真正的九龙密纹。
“原来顾家才是谋逆的源头！”
首辅嘶吼着掀翻御案，暗格里滚出数百枚双鹤纹火漆印——与倭寇首领身上的刺青一模一样。
柳如月从殿外射入的火箭点燃火漆，青烟在空中凝成顾氏私兵布防图。
周景文立在文渊阁顶，将修订版《大昭律疏》抛向狂风。
书页如雪片散落全城，每张纸背的摩尔斯密码遇水显形。
饥民拾到“耕者有其田”的条文冲向官仓，书生捧着“讼狱公开”的章程包围按察司。
“诸君且看！”
他割开手腕，蛊虫血在城墙写下《权利法案》第一条。
血字遇月光变成磷火，将首辅府的百年楠木楼烧成通天火炬。
火光中浮现阿四的脸，三千青铜水鬼在火墙上叩首，盔甲缝隙掉落永昌年间科举试卷——正是苏父被构陷的原始案卷。
柳如月的战船撞碎首辅私港时，倭寇船上突然升起顾家赤鲤旗。
她冷笑斩断缆绳，十二艘装满硝石的幽灵船顺洋流扑向敌阵。
爆炸的冲击波掀开海底沉沙，露出郑和宝船队失落的龙骨炮。
“放！”
锈蚀的炮管喷出硫磺火球，点燃顾家私兵后营的粮草。
柳如月踏着火浪跃上主舰，骨铃钗插入倭寇炮台的枢轴。
海风突然静止，她哼起阿沅常唱的采珠谣，音波震碎所有船帆的赤鲤纹——那是用童男女血染的符咒。
我抱着玉玺跃下宫墙，怀中的《大昭律疏》突然发烫。
注释页的甲骨文完全褪去，露出激光打印的现代宋体：“建立宪法法院废除连坐”。
周景文在火海中朝我伸手，掌心的冻疮膏融化成“三权分立”的篆刻小印。
“夫人可知...”他咳着血沫指向北方，“柳姑娘在泉州女塾留了间教室...”话音未落，青铜水鬼们突然列队叩拜。
顾明远残破的身躯从灰烬中站起，金鳞覆面，喉间发出机械般的声音：“第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