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却蹭花了向杨背后印着的“想粥”——那是他给自己取的笔名,说要把她的名字熬进每个故事里。
九月开学季,周以宁拖着行李箱站在大学报到处时,向杨正在复读班的窗前背单词。
他们隔着两百公里用短信谈恋爱,诺基亚收件箱存满腻味的情话。
每周五傍晚,向杨会跳上最后一班绿皮火车。
周以宁在站台等他时,总带着食堂打包的糖醋排骨。
平安夜那晚,向杨裹着满身雪粒子钻进图书馆。
周以宁在角落的自习区抬头,看见他怀里揣着冒热气的烤红薯。
玻璃窗上结着冰花,他在她推导的数学公式旁画爱心,被管理员追着跑了三层楼。
第二次高考前夜,向杨在电话里背《赤壁赋》。
周以宁听着听着睡着了,醒来发现通话时长显示着“428分钟”。
这次高考,向杨如愿出现在周以宁同所大学的新生名单里。
报道那天,他举着录取通知书在宿舍楼下喊她名字。
周以宁下楼时,看见他T恤上印着自己大一时得的数学竞赛奖状。
阳光穿过香樟树叶,在他身上洒下晃动的光斑,像那年补习时漏在草稿纸上的夕阳。
“周以宁同学。”
向杨立正敬礼,“请问可以申请当你的终生学伴吗?”
路过的学生开始起哄,她却注意到他颤抖的指尖。
这个曾把28分数学卷折成纸飞机的少年,此刻正捧着滚烫的真心等她签收。
宿管阿姨泼出的水在地上画出彩虹,周以宁在惊呼声中被拦腰抱起。
向杨的呼吸喷在她颈侧,比那个雨天的吻还要烫:“这次心跳函数,是单调递增的。”
大学图书馆的穹顶落满银杏叶时,周以宁的诺基亚收件箱爆满了。
周以宁回信总是像解题步骤般简洁。
她在食堂排队时回“嗯”,在课室时回“好”,唯独深夜躲在被窝里,会偷偷把已读信息翻来覆去看二十遍。
跨年夜,向杨用三个月家教费买了对银戒。
他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堆雪人,鼻尖冻得通红,戒指盒藏在雪人胡萝卜鼻子后面。
周以宁下楼时,他正用冻僵的手指给雪人系红围巾——那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闭眼。”
他把沾着雪粒的睫毛贴在她眼皮上。
周以宁睁眼时无名指已圈住月光。
向杨的戒指内壁刻着极小的时间函数,从高